然下降好几度,一阵阴风刮过,
走廊上等候看病的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哆嗦。
“别在这打。”叶长安朝着全身被黑气笼罩,只露出一双猩红瞳孔的李郜白吩咐道,看到房间号停步,“我先去病房里看看。”
“好”就算厉鬼化也把师父的话听了进去,李郜白白骨森森的左手掐住作死女鬼的脖子,拖着她在地上摩擦摩擦一边朝停尸房走,扭曲的脸上裂出狰狞的笑,“敢调戏你白爷爷,嫌命长想投胎了是吧。”
“大鬼来了、大家快跑嗷”
阴风呼啸而过,红衣小女孩踉踉跄跄抱着她的脑袋、只有上半身的男人动作敏捷双手撑在地上蹭蹭溜的飞快、老大爷横踩在墙壁上健步如飞冷不防被自己的肠子绊倒啪叽一声砸在地上……无数小鬼鬼哭狼嚎着,逃命般抱头鼠窜。
叶长安眯起眼看着面前兵荒马乱的一幕,在李郜白身上察觉到一丝鬼王的霸气,摇头感慨,“看不出来啊。”真是让人期待未来他的蜕变。
不提李郜白在外面教群鬼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不,做鬼,叶长安推门而入的时候,病床前两男一猫都回过头来。
徐止棠招手,“长安你来了啊。”
“喵呜”明觉怀中的黑猫张牙舞爪扑了过来,猫爪踹到男子脸上,在他白净的皮肤上留下一朵梅花印记。
徐止棠毫无同情心,指着眉目清隽的和尚大笑,“哎哟你脸上的章真好看。”
“要给你印一个么。”明觉从僧袍袖子里抽出一张白绢帕不疾不徐擦擦脸,笑容温和。
徐止棠嘴角抽了下,殷勤地拿出手机的自拍功能给对方当镜子照。
长安接住喵呜喵呜带着哭腔哀嚎的墨墨,摸摸他的脑袋,“莫哭。我来了。”
徐止棠诧异看到傲娇地都不肯让他摸的小猫,蜷在叶长安怀里,乖巧的跟假的似的,“小动物可真是亲近你。”
“大概我让人觉得特别亲切吧。”叶长安面不改色,走到床边弯腰凑近看了看病床上躺着的人,眼底划过一丝波澜。
说来也巧,病床上面色青黑、双目紧闭的孩子,恰是当初在雪域高原的马路上,不小心撞到她,还给她吃的小女孩。
她当时一报还一报,顺手灭了藏在她玉佩里的魇魔。
记忆中,冰雪可爱的小女孩,现在奄奄一息,鼻子嘴里插满呼吸管,手上打着点滴,旁边心电图检测仪不时发出滴滴声响。
掐指沿着女孩躯体游走一遍,长安眉头微锁,魇魔当时已被她灭掉,可女孩现在又中了新的咒术。
这种咒术诡谲多段,来的又猛又狠,看样子当场就要人暴毙身亡。是墨墨吐了妖丹护着女孩最后一丝气息,因此不得不化为了原形,连人话都没办法说了。
朝墨墨问起事情原委。
墨墨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她,猫叫着和她说话。
“喵喵喵……喵呜!”
“好,我知道了。”
在场三个人,明觉天生通晓兽语,长安也知道,两人和猫交流毫无问题,唯一听不懂的徐止棠只能一脸懵逼,靠他们翻译总算沟通完了信息。
宝儿是昨天出的事,明明白天还好好的上幼儿园,到了晚上就开始吐血,连内脏都快吐出来,全身抽搐发冷,意识不清。
蜷在她旁边的墨墨察觉到她身上不详的气息,半夜去挠宝儿父母的房门,硬生生把人闹醒,才发现了满身是血昏迷的宝儿。
焦急的父母连夜把人送进医院。然而连医生都检查不出她得的什么疾病,只能把她放在重症监护室监控着。
徐止棠他们看到女孩脖子上挂的玉佩,下意识地就想到最近追查的魔的事情,立刻检查玉佩,发现有魔气但是并没有魔。而女孩身上隐隐散发的诡谲气息,和玉佩上残留的气息也不一样。因此找了长安过来。
长安道,“不是上次青海那种,她是中了降头术。”
她行走世间两千年,见识过许许多多的法术,云南一带的巫蛊、东北的萨满、西北的巫傩之术……虽有的自己并不会施用,但一眼能看出源头。
这种降头术在古代南方(云黔桂)百越等族流行,在东南亚一带也流传着。
不同地域的法,其施法过程前差百异,但共同点多用人骨、血液、头发、指甲、成型人胎、某种木头某种石头、花粉、油等材料,法术类型大部分偏于阴性。
“降头术分为药降、飞降、鬼降三种类型,而宝儿中的这种降头术类似鬼降,但和我见过的并不一样。”长安解释着,以前在古代民间生活,国与国之间交流有限,她也很少接触到其他国度的术士。
明觉收起手机,“我刚拍了照给老大,他说这是东南亚一带流行的降头术。这人很可能是外国人。因为可能涉及到国际修士守则,老大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叶长安抚额,深深感觉到作为一个老古董她已经老了,“国际修士守则又是什么东西?”
“随着华夏和其他国家交流日益增多,我们华夏修士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