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gt;“老朽来掌舵,给我控制下来。”
李旭辰爆喝,飞身一跃,一把就将那人尸首抛入江中,大舵执掌,马达轰鸣,汽笛长扬,作势就要逃走。
“给我拿火箭炮轰。”
天罗殿主鹰眼同样暴怒无比,他乃四大殿主之一,地位远远凌驾在数不清的战力之上,在这种战斗状态之下,同样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权利。
“轰!”
“轰!”
“轰!”
“……”
早已做好准备的死神会炮手阵势摆开,随着天罗殿主的一声令下,从数个地方数枚炮弹连续不断轰炸,直是残骸飞溅。
但,这样异常混乱的场面之下,有帝师李旭辰亲自掌舵,船舶还是不受阻止的开走,迅猛扬长而去,到底又死了几人谁都不清楚。
“军师,现在该怎么办?”制裁殿中,一名金牌制裁者冷声喝道。
让他们如此轻易放走香江三大家族的人,怎么能够甘心?
“穷寇莫追,况且论单兵作战的能力,目前为止我死神会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李旭辰的对手,就连要拿下萧望之都要花费不少的手脚。”女帝目光睿智,冷静果断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从江中将冤家找到,迅速命令水性极好的成员,在做好保护措施的情况下入江找人。”
“三爷爷,请你以一把手的名义,让江上部队进行支援,一定要找到坏人。如果他出了什么事…”
“首长,这样岂不是越权了?根据燕京方面的要求,这个夜晚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地方都不能插手…”
“少说废话,救人如救火,必须争分夺秒,无论怎么说宁隐都算老夫半个孙子,哪能容他眼睁睁的在我面前死去?”苏玄逸声势长扬,威严喝道:“我以一把手名义命令,江面打捞船只全部派出,沿渡口沿线配合西南王府积极寻找,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停下来,即便是上面有人施压,就说我苏玄逸说的,若然有人不服,让其自己滚到嘉陵江边来找我。”
“是。”
秘书腰部一挺,知道苏玄逸动了真格,他对老爷子的脾气不可谓不了解,虽然他毫无战斗力可言,但却是和他大哥苏玄起一样,都带着一股强横无匹的气势,一旦决定下来的事情,天王老子都无法更改。
很快,川蜀政府江上救援、打捞船只和死神会水性极佳的成员,皆是投身到嘉陵江中。
而在之前——
“嘭。”
宁隐翻身投入江中,那摔打着肉身的水面,直是让他的感知中升起一股剧烈的疼痛,但是那种感觉才刚刚升起便迅速被漫天江水所吞噬,一个翻滚的巨浪打压下来形成一道力道无匹刚猛的漩涡。
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大自然的力量才是无穷无尽的。一个人的力量再怎么强大,也没有和大自然抗衡的资格,终究是在巅峰状态,面对如此波涛汹涌的江潮宁隐能不能活命都还是一个问题,更不要说他从西南王府直到嘉陵江边,足足蓄积了如此之久的体力才足够他从萧望之的手上逃脱下来,就连动弹一下手指都是不能,更不要说能够升起任何反抗的念头,直得顺江水的冲击,任由其摆布。
那一刻,短暂的知觉当中,宁隐的脑海中,回荡着一首歌—
越来越多无所从来的魔!
越来越多从天而降的佛!
越来越美姑娘的眼泪!
你到底给了谁?
负心的人儿不是我不是佛!
可能是个阿修罗!
越来越黑像夜一样美!
只怕人心是黑不是美!
鱼不会飞虫儿不会音乐!
做人何必埋怨谁?
六道的轮回大千的世界!
只要你尽力而为!
看见一道光一道光……
从天而降随孽而转!
像夜一样黑一样黑……
“……”
《轮回》,在祭奠着什么?
《轮回》,在叙写着什么?
《轮回》,在感唱着什么?
在祭奠着生与死,在叙写着情与爱,在感唱着信念和希望的曙光!
“……”
十分钟。
“……”
半个小时。
“……”
一个钟头。
“……”
两个小时。
“……”
救援的黄金时间已经过去,但无论是西南王府方面,还是川蜀省政府方面,都是无法找到宁隐的半点踪迹,只有那一只价格不菲的anz(郎丹泽)鞋随着江朝冲刷在江岸,说明了什么?
这个时候,狂风袭来,闪电雷鸣,倾盆暴雨骤然升腾,嘉陵江江面波涛汹涌,一道比一道巨大的浪潮猛烈抨击,直是吞噬着长天大地,摧毁着一切。
“坏人……”
“冤家……”
两道歇斯底里的呐喊,终究未曾呐出任何奇迹,悲恸欲绝的声势当空盘旋,经久不衰…
“……”
川蜀省省城,嘉陵江边。
“轰!”
“轰!”
“轰!”
万顷雷霆划破夜幕虚空的尽头,一道道交织闪电发出大自然的怒吼汇聚成一道道强横电流,随着每一次的疯狂轰击,似乎是要撕裂整个苍穹大地,天怒人怨。
在江边数十米开外的地方,省城一把手那辆奥迪专车在婆娑大雨中闪烁着羸弱的灯光一直不曾熄火,秘书恭敬的站在旁侧撑开一把黑色雨伞。
雨伞之下,苏玄逸亦仿佛在那一瞬间苍老了数十岁,耳鬓之间多了些许白发,看着那两道孤立在狂风暴雨中不肯离去的倩影,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