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微微笑道:“我如果也算是无相关人员的话,还有谁能代理我湛氏国际董事长夫人的事宜?”
丁鼎眯了眯双眼,醇儿终于发现了一丝丝的火药味,立即蹦上台阶并拉着丁鼎向里面走去:“丁哥,快走快走,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真相啦……”
丁鼎冷笑一声,大手一个反扣竟然抓着醇儿的手腕,醇儿‘咦’了一下,整个人便被拽着向前大步而去。
醇儿回头慌忙的看向李泊亚,李泊亚的双眼已经被掩盖在泛白的镜片之下,没有一丝真切。
薄荷静静的呆着,还好她所在的这个审讯室有个小窗户,还能看见窗外的树枝。天似乎有些y霾,就一如她今日的心情。
门被推开,丁鼎和醇儿走了进来,醇儿一脸关心的看着薄荷,丁鼎表情淡漠。醇儿和薄荷都想不到,有一天他们两个人会以这样的情形坐在一起,醇儿是警察,而自己则成了杀人嫌疑犯。
丁鼎公事公办,双手交叉相握冷静的看着薄荷问:“认识你杀的吗?”
“不是。”薄荷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维,她知道,自己的答案一定要坚定不能有一丝的迟疑,不论旁边的摄影机还是录音笔,都会记录下今天他们所言证的一字一句。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说过,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你怎么能确定你没有杀人?”
“正是因为不记得,所以我才确认我没有杀人!”
“你的双手沾满死者的血又怎么解释?”
“我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解释?我想,那把刀一定也有我的指纹吧?”
丁鼎沉默,但是醇儿和薄荷都已经知道答案了。
果然……薄荷心里冷笑一声,就算她不碰那把刀,她今天也逃脱不掉这罪名?
“你什么都记得的话,可能会被我们视作你不想认罪的逃脱之词。”
丁鼎又重新冷静的审问,这一次有了很强烈的质疑口气,醇儿有些着急的看了丁鼎一眼,他怎么能向她小姑咄咄*问呢?
薄荷看了醇儿一眼,眼神里意味很强,醇儿也看懂了,是让她稍安勿躁。醇儿这才讪讪的收回自己关心的眼神,而薄荷顿了顿才解答道:“昨天下午,我下班之后在检察院的停车场上了自己的车,刚刚启动车子才发现车里有另外一个人在我的车后座并且很快用**将我迷晕,那个人蒙着口罩戴着墨镜我看不清他的模样,但确有其人。我再醒来时,就在废弃的建筑楼上了,我甚至连死者是谁也不知道,可能是我杀的吗?再者,我和她又有什么冤仇大恨?”
醇儿立即点头:“我赞同,我小姑一定是被人陷害的……这必定是一桩y谋啊……”
丁鼎一个狠戾的眼神向醇儿瞪去:“工作的时候不允许带私人感情。如果你做不到,现在就出去。”
醇儿顿了顿,埋下了头,不再言语。
薄荷很感动醇儿能相信自己,这个世界上能毫无条件就相信自己的人,能有几个呢?
“死者赵书雨,二十九岁,任职中华人民共和国云海市人民检察院公诉监察部。”
薄荷瞪大双眼,再也不能冷静的自持。
“你说,是赵书雨!?”薄荷怎么能不认识,赵书雨就是昨天与自己呛声,并被自己派出去任务的小赵!薄荷终于将脑海里小赵的脸和那死者的脸吻合在一起,她说怎么那么眼熟……薄荷渐渐觉得有些寒冷,小赵死了!她死之后凸睁的双眸还在自己的脑海里来回出现。
“她是怎么死的?”薄荷好不容易才消化了这个消息,但越是发展她就越是觉得事情的不对劲。
“尸检报告出来,死者在临死前与人做过打斗,所以她的脸有严重受伤的迹象,甚至左颧骨有下凹的明显伤痕。死者身上被捅八刀,每一处都是致命伤,所以死者在血流尽之前便已死亡。”
醇儿立即查看薄荷,没有发现任何的伤痕才隐隐的松了口气,所以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她此刻说话的语调竟带着微微颤抖的音调:“所以,你只有双手带血,身处案发现场,而那把刀上有你的指纹印之外,你没有受伤,甚至没有与人打斗过的迹象!?而且只要调动你们停车场的监控录像就能知道究竟有没有人偷偷的上过你的车!?”
薄荷也看着醇儿,脸上的神情却不敢像醇儿那么轻松。
“别太乐观。你有作案动机,据说你在昨天中午与她发生了工作冲突,而你一夜未归家中也有作案时间,甚至身处案发现场,这就已经是你最不利的条件了。”还是丁鼎最冷静,三两语便又将事情带回也是薄荷最担心的事上来。
醇儿又顿了声,门突然被敲响,王警官推门并将脑袋露进来并道:“丁警官,湛太太的律师来了。”
醇儿出门便看到了李泊亚和他打电话叫来的律师,一个金,非常高大,而且穿着一身西装,一出现便几乎捕获了整个刑警大队女性的芳心。
醇儿有些担忧的看向李泊亚,李泊亚则回以她沉静如大海一般的眼神,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轻声道:“不用担心。”然后便同着那律师一起走进审讯室。
醇儿的心果然又安定了不少,回头看着李泊亚的背影,心里蔓延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云海市早已经解除了律师见犯罪嫌疑人时有警察的陪同这一规定,所以只有李泊亚同律师进去见薄荷,李泊亚反手将门关上,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