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泊亚突然起身,醇儿以为他要乖乖的准备滚蛋了,谁知道他竟然跨过茶几向自己迈步而来,醇儿吓得脸色一白,正欲起身而逃,男人却已经压了过来,一只手狠狠的推着她的肩便将她一手推了回来。
“你要做什么?”醇儿吓得急忙看向楼梯,如果小姑这时候下来,她就完了,千万不能和他有一点点暧昧的迹象啊。
李泊亚扯了扯领带,倾身而下,吻了吻醇儿的脸颊轻声暧昧:“做什么?要你如何。”
他的邪魅轻狂就写在眼底,那么的清晰。醇儿看在眼里,却是恼意横生,他什么意思?把她当做玩物?竟然在这里就说出这种话!
醇儿并未深思,行动比大脑更快,巴掌‘啪’的一声便狠狠甩在了男人的脸上。
男人眼里一愣,醇儿自己也呆了,那只手怔怔的停在男人的脸颊旁挪不开却再也落不下去。
醇儿咬着自己的唇,只狠狠的咬了一个字:“滚。”
李泊亚紧紧的拽着醇儿的胳膊,痛的醇儿脸色青白却也不吭一声。她心情好或许还愿意答应他两声,但是她现在心情极度不爽,恼是他现在把手掐在她脖子上她也绝对不会吭一个字儿。她平时是天真活泼的像个孩子,但是并不代表她没有认真的时候,没有生气的时候。
平时他们绝对是公平的地位,他们是床上的伙伴,而他给她做饭吃,她给他提供乐子,并没有谁吃亏,是互相心甘情愿的关系。但是今天,她无比的鄙视这个混蛋,究竟把她当做什么了?
就算他眼底的怒意再盛,在她看来也不过是大男子主义作祟恼羞成怒了。
李泊亚突然松开醇儿的胳膊离开她的身子站了起来。
醇儿低头沉沉的喘了两口气,心里憋得慌,有那一股子似乎堵在那里,无比的难受。
“夫人,我回去了。”李泊亚朝着楼梯上刚刚出现的薄荷轻声道。
醇儿吓得浑身一颤,连回头的勇气也没有。
其实薄荷什么也没看见,她出现在楼梯口的时候李泊亚已经站了起来。
薄荷点了点头:“再见。隐在这里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这小子的。”
“我的确不担心,夫人必定会器重他。”李泊亚微微的笑了笑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冰冷的眼神并未在醇儿身上再做任何停留。
薄荷下楼来,看向沙发里有些奇怪的醇儿问:“他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像是在生气?”难道这二人在自己不再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醇儿埋着头不说话,薄荷也并未在意,只是看着门口的方向叹道:“我可是第一次看到这家伙面带笑容,但是眼底却写满怒意啊。早就知道是只狐狸了,以后尽量离他远些,知道么?”薄荷总有一种不太安的预感,刚刚她看见李泊亚站在醇儿跟前,总觉得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似的,醇儿现在又不说话,是她的错觉么?
醇儿点了点头,薄荷伸手过去:“上楼么?我扶你去休息。”
醇儿顿了一下,声无波澜的却道:“不用了小姑,我想看电视。等会儿让张姨扶我上去就是了。”
“那……好吧。”薄荷收回手,她明天要重回工作岗位,就不和醇儿一起看电视了,说了晚安便又上了楼。
客厅恢复了安静,似乎只剩下醇儿自己一个人。醇儿这才伸手擦掉满脸的泪水,真讨厌真讨厌,她讨厌竟然为了那个混蛋流泪的自己,有什么好哭的?究竟有什么好哭的!
薄荷许久都没起的这么早了,六点半就睁开了眼睛,也许是因为许久都没去上班的缘故,所以心情有些紧张。
起床,洗漱,走进更衣间挑选衣服。
挑了一件白色衬衣,许久都没穿工装的薄荷对着镜子一颗一颗的扣上纽扣。西裤,高跟鞋,一一的佩戴整齐。挽起头发并未向以往那样挽成一个髻,只是扎了一个简单的马尾,大卷长发在脑后,额头上的疤痕已经消散,所以薄荷不再留刘海将其中分,看起来似乎没有以往那么死板严肃,还多了几分御姐范儿。
薄荷拿着包包出了卧室,刚刚下楼就看见张姐和小丁趴在窗户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薄荷轻步的走过去轻声咳了一下,张姐和小丁立即散开,看见是薄荷便立即问候:“夫人早安。”
“早安。”薄荷微微笑着打招呼,不过也好奇的趋上前去想看看他们一大早在看什么,这一看薄荷却笑了,竟然是隐?
光着上半身在那里晨练,倒是十分刻苦。难得他这样年纪的孩子一大早竟然还光着膀子在那里练功服。
“小丁,收拾一间空房间出来,购置些健身物品。比如打拳的沙袋,踢板,拳套等。你知道的。”
小丁诧异的看着薄荷:“夫人……真的要为了那小子做这些?”
“怎么,不行?”薄荷倒觉得隐这孩子挺好的,如果能帮他何不尽量帮他,等天冷了总不能还光着膀子在那里空练吧?而且,薄荷看见他背脊上的疤痕,蜿蜒而又狰狞的爬满了整个背,脖子上也有,正如自己昨天所猜测那般,应该是烧伤。看着,薄荷也觉得心疼,就仿佛看自己的弟弟一般,忍不住的就想着对他好些了。
“行,当然行。我下午就去办。”小丁已经是这个家里的办个采购了。
薄荷伸了个懒腰,张姐已经去给她准备早餐,薄荷则看着在花园里奋力练拳的隐慢慢的等着,谁让她起来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