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三次郎啊……!
薄荷在家养了两天身子,原本她还在想要不要主动联系一下孟珺瑶,孟珺瑶就自己主动找上门了。
“伯母,我看门外有个中国男人,是谁啊?”
薄荷原本就在客厅里坐着,在帮一羽背诗,拿着本子念不是露馅了?还好她记得的唐诗很多,没有三百首也有个五六十首,每天重复一两首就足够了。
孟珺瑶一进来就问了这个犀利的问题,薄荷差点儿打翻手边的茶杯。
她当然知道门外的中国男人是谁,正是她的父亲,薄光。
这两天,薄光来过好几次,但是无论是湛家还是她自己,都拒绝再见他。就算被人耻笑诟病甚至指责她也好,她不想见他。她也没有让湛家的人为难他,湛家是大家之范,自然也不会做那些龌龊的事情,薄荷希望他自己明白,不管他来多少次,站到什么时候,天荒地老也罢,她也不会告诉他母亲去了哪里。
就算这些天不去看母亲,她也不会告诉他,更别说透露半点儿信息。
“那个……那个人啊,你不用管。吃过午饭没啊?”
宋轻语极快结束话题并且转移话题的态度也让聪明的孟珺瑶意识到果然不是自己该问的问题。
微微一笑,孟珺瑶道:“我吃过了。我找一下薄荷,她在哪儿呢?”
“她在茶厅。”宋轻语指了指平日里喝下午茶的地方,那里茶香花香还有温暖的阳光,是薄荷在这个家除了与湛一凡的卧室之外最爱待的地方。
“那我去找她。”孟珺瑶快步的向茶厅而去,宋轻语立即吩咐达芙妮上下午茶和糕点,看着薄荷的方向一脸微笑,两个孩子慢慢聊吧,多多促进一下了解,她自然是希望她们的关系尽快化干戈为玉帛了。
薄荷早已经听见孟珺瑶说话的声音,实际上从她一进来,她就看见她了。
可她还是低声的给一羽念着李白的《床前明月光》,虽然已经反复的念了二十遍了,只要能像魔音一般的进入一羽的耳朵和脑海,让他想起这首诗就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
“薄荷!”孟珺瑶一进入茶厅便大声的打着招呼。
薄荷微微敛眉:“什么时候‘嫂子’两个字又被你省去了?”
孟珺瑶挑眉一笑,在薄荷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拈起一块糕点就塞进嘴里,含含糊糊的道:“嫂纸那素对你的口气。”
薄荷仔细的分析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是‘嫂子那是对你的客气’。
“所以,你现在是对我不客气了?”薄荷虽然没有直视孟珺瑶,但是余光却是将她的动作瞧得一清二楚,包括舔手指的小动作。还真当她是瞎子,所以就毫不顾忌形象了?
孟珺瑶舔完手指又喝了一口茶才正经的看向薄荷认真的道:“当然了。从前,那是虚情假意,今天,我是真心实意。既然真心实意,还需要客气吗?我打从心底,就不想叫你嫂子,那比挠我心还难受。”
薄荷哭笑不得,这孟珺瑶今天是打算和自己真正的‘坦诚相待’了?竟然连‘叫她嫂子比闹心还难受’这样的话也敢当着她的面毫无顾忌的说出来,不过这样的她更加的真实,也让薄荷更喜欢一些,直白坦率的人怎么能让人讨厌的起来?
既然她都已经如此‘真心实意’了,薄荷也就不用大费周折的想办法怎么与她沟通,那就来个直白的聊天吧。
“怎么称呼我,随你便吧。”
孟珺瑶满意的颔首:“你还挺上道的。”
薄荷笑:“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娇弱的千金大小姐,现在看来我从前颇有偏见。”竟然连‘上道’这个词都说得出来。
孟珺瑶翻了翻白眼,叹道:“我还以为你是娇弱的千金大小姐呢。没想到不仅是个检察官,做事凌厉风行而且还……颇有心机,诸多的佩服和嫉妒油然上心。”
“你说,是不是有的人,了解了几十年,却还不及我们的三个月将彼此看得清楚?”
孟珺瑶赞同的点头,身子向后仰去,倚靠在椅背上,望着前方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神情变得冷漠起来:“是,你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就好比一凡哥哥,我从小立志要做他的新娘,他对我和对别的女孩子本是完全不一样的,这种不一样的好一直燃烧着我,让我以为我是充满希望的。但是我现在才明白那种不一样的好,是像对妹妹一样的感情。”说着孟珺瑶就试探性的看向薄荷的脸,似乎在期待她脸上会出现的神情。
但,薄荷早已经习惯了孟珺瑶的各种试探,更明白孟珺瑶说这些话完全是内心剖白并没有别的不良企图或意思,所以薄荷的表情非常的平常镇定。孟珺瑶没有见到期待中的那怕一丝丝波动,心中顿感无趣,望着薄荷的侧脸忍不住的问:“你还真的对我没一点儿危机感么?”
“为什么要有危机感?”薄荷反问。
“我是你情敌啊!在中国就是这样,我住在你们家,缠着一凡哥哥;市我和一凡哥哥闹出那么多绯闻,你到了英国还是这样,你都无动于衷吗?是因为太信任一凡哥哥,还是根本就不把他放在心里呢?”这样的疑惑在孟珺瑶的心里存在很久很久了,她第一次遇见薄荷这样的女人,哪有情敌都住到家里去了她还能整日无所谓的态,哪有情敌和丈夫闹出绯闻了她还能一通电话也没有?哪有情敌三天两头往她家里跑讨好她公公婆婆她还能这样坐着和情敌聊天,情敌说起她丈夫也能面无表情?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