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你怎么越说越不像话了!?”爷爷一声怒吼,薄荷知道爷爷一般不发脾气,发起脾气来不得了。
薄荷转身看向爷爷,既然要理论,那好,她就好好的和他们理论一番,让他们一个字都再也吐不出来!
“爷爷,您也甭说不知道。这个家的所有事都逃不过您的眼睛。当初,薄家经济危机,全国人都知道。当初,让我嫁给湛一凡不是为了什么指腹为婚,指腹为婚这个约定只有湛家才是诚心实意,而薄家根本就是打着约定的旗子,实行卖女儿的行为!也别给我说,是真的觉得我幸福,我和湛一凡合适。我和湛一凡的确合适,我嫁给湛家的确幸福,可是这里面薄家的实质,谁也别想抹灭!”
薄荷的指责,掷地有声。
落在爷爷和乃乃的心坎儿上,落在容子华的心坎儿上。他虽然一直站在后面,可是眼神却一直落在薄荷的身上,也听着薄荷说的每一个字。说实话,他真的很少见到薄荷这般生气的模样,可是她生的气却是那么的理直气壮,她说的理由也是那样的让人心酸,让他不止一次的后悔为什么从前没有发现她过的这么辛苦?虽然,如今他真的不应该再想那么多,但是心是能又自己做主的吗?
蔡青奕的脸色依然难堪,可是薄荷的指责她也是没法反驳的,因为她说的的确是事实,他们当初的确是把她卖给湛家的心思。
许久,蔡青奕才找到一个继续指责她的借口,回身一把将薄烟拽了上来,瞪着薄荷依然口气不善的道:“可是,你也不该连你妹妹的婚礼也不会来参加,你知道烟儿多失望吗?”
“她失望,关我什么事?”薄荷反问,蔡青奕不可思议的看着薄荷:“你就这么没心,是打算和薄家所有人都脱离关系了是不是?你个不孝女,你爷爷乃乃还在这里,你就急着说你不关心薄家任何人了!?”
“你们关心我吗?关心是互等的,我关心你们,谁来关心我?如果你们真的想让我回薄家来回门,为什么这些天一个电话也没有?如果真的想让我参加薄烟的婚礼,为什么一个电话也没有?不是我不把自己当薄家人,而是你们从未真的把我当做过薄家长女。”
薄荷的指责再次堵住了蔡青奕的嘴,她怀疑的看着薄荷,薄荷今天回来的态度无疑又是一次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不,不仅一百八十度,只怕是二百七十度,三百六十度都有了!这个丫头,态度完全嚣张,根本没有从前自己指责她就只管听着的半点儿模样了!
薄荷拍了拍身上华贵的狐狸毛,说实话,她觉得自己这样的态度挺好的。能挺直腰杆的将自己心里的话全部弹回去,能看到她惊讶愕然的表情,能让他们知道,如今的薄荷已经变了!不再是从前那个自己。是,今天的自己是连演戏也不想和他们演了,真正的自己就在他们,他们能否适应那就不管她的事了。
‘关心’这样的狗p她还会相信吗?所有的错都喜欢推给别人的薄家人,能否接受她的指责?只怕不会,只怕现在他们的焦点都会放在‘她为什么变了’的疑惑上。
善良和软弱一旦让别人接受,他们就只会觉得理所当然。
可是狠毒和乖张才是最容易让人记住的特别。
从蔡青奕身上转开,薄荷的视线又轻轻的落向薄烟,勾了勾唇浅笑:“薄烟,你的新闻采访真精彩,我都看了都要感动的流泪了。是吧,子华?为你有个这样的老婆你真的感骄傲哦?”最后,看向薄烟身后的容子华,余光却成功的看到薄烟那浑身一颤的动作和随即僵硬的变化。
怎么,知道害怕了?真正害怕的,还没有全部释放出来吓吓你。
薄荷对着容子华微微的笑了笑:“子华,过两天上班,我要给你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如今看着他心里再也没有任何感觉,不恨不怨只有平静。薄荷自问,是因为有了湛一凡吗?
“好。”容子华并不知道薄荷是在‘欺负’薄烟,只是对着薄荷的视线淡淡的应允了一声。可是这个‘好’字却让薄烟身形摇晃,看动作似乎恨不得摔在地上似的。
“姐……”薄烟从进门,终于对薄荷说了第一个字,“我们聊一聊知心话吧?”
薄荷看着薄烟那苍白的脸色,心里也没有如山蹈海的兴奋和满足,只有淡淡的漠然,声音自然也就是如此了:“知心话没有,要聊聊为什么不来参加婚礼倒是可以。'‘哈十八。小说‘'”
薄烟转身便向偏厅而去,蔡青奕担心的看着薄烟的背影:“烟儿,什么话在这里说不好吗?”
“我倒是挺想在这里说的。”薄荷无所谓的眨噢纫а狼谐莸目醋疟『桑骸安恍⑴!”
薄荷脸色一沉,瞪着蔡青奕的眼神顿时y厉。蔡青奕心里一个咯噔,说实话,这眼神实在太像即将发怒的薄光,让她莫名的害怕,恼是只能看着薄荷如此瞪着自己竟然说不出一个字来。
“记住了,不是我不孝,而是……没什么好值得我孝顺的。我的孝顺,在我这二十八年的岁月里早已经还得干干净净,我给你们挣得面子比薄烟给你们挣的面子多了几百倍,你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蔡青奕倒吸了一口气,薄荷嚣张的态度实在快让她发指了!
“你……你……”可是蔡青奕却只能反复的说着一个‘你’字,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