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儿快步走过来,也非常爽朗的打招呼问候:“你好啊,我叫白玉醇,你可以叫我醇儿。那是我小姑,我们当然长得像啦。”
“我叫栾晓晓。”栾晓晓主动介绍了自己,倪曼也非常开心的与之握手,倪曼的青春阳光和醇儿的直率爽朗有些臭味相投,两个小姑娘很快便把话题说到了一块儿去,栾晓晓和醇儿一般大,但是她们都大了倪曼差不多五岁,所以心理成熟一些的栾晓晓除了醇儿之外似乎不太习惯和别的女孩亲昵相近,于是她就跟着薄荷去了厨房,把空间留给了相见恨晚的倪曼和醇儿。
“湛夫人,刚刚我问的问题……”追到厨房去的栾晓晓还不忘了之前的问题追着问薄荷。
薄荷将小苗苗放到婴儿车里,然后推着婴儿车从厨房那里推开小门进到花园。一羽一直跟着在一旁扶着婴儿车,栾晓晓一边看着一羽一边也跟着薄荷,走在花园里享受着傍晚的暮风薄荷才看向栾晓晓反问:“那你能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栾晓晓有些疑惑的看着薄荷:“您说。”
“一羽当年为什么会被你五叔抛弃?”
栾晓晓的脸色一白,仓惶的低头:“我……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薄荷轻佻眉梢冷冷回道:“那我现在也不能告诉你。”
栾晓晓顿了脚步望着薄荷推着婴儿车带着一羽向前走的画面,心里被猛的刺痛。
快步追上,栾晓晓追问着:“湛夫人,求你告诉我好吗?我只是想知道一羽的近况……”
薄荷扭头看着栾晓晓眼神一厉毫不客气的回道:“你们栾家的人真正的关心过他吗?当年他怎么会被我母亲收养,当年他过着怎样的日子,他的未来又会过着怎样的日子,你们栾家真的在乎过,有人关心吗?晓晓,他现在是我的弟弟,是白家的儿子,他有被收养的手续,你们栾家想要将他带回去,我只能告诉你三个字:不可能!”
栾晓晓轻轻的咽着口水,听了薄荷的话,红了眼眶,低头看着一羽轻声而道:“我……我没想过要把他带回去。栾家的确没人关心他……就像没人关心我,没人关心五叔一样……他如果回去,他不会像现在一样幸福快乐。可我也有不能告诉你那些真相的苦衷,一切答案要找到我五叔我才能告诉你,我也才能知道全部的真相啊……有许多事我也迷糊着,我也不解……我真的不知道……”
薄荷有些意外的看着栾晓晓脸上流下的眼泪,栾晓晓是坚强而又聪明的,在第一次海岩岛与她的相遇之后薄荷就知道这个姑娘城府极深,所以照理说,她这样的人不该是容易掉眼泪的。但这么多次交往下来,见她掉眼泪也不是第一次,好像每一次都是与那莫晟壬有关,她和她五叔的关系,真的非常好吗?
深深的吸了一口薄荷冷静的道:“就算你是一羽的堂姐,我也不得不告诉你,一羽他是你带不走的,只要你没有这个心,那我……可以告诉你他的情况,也不会阻止你和他亲近。”
栾晓晓慌张的擦掉眼泪不停的点头应着并竖起三根手指真挚诚恳的道:“我发誓,我一定不会把他带回栾家。我自己就是栾家人,我多么清楚那个家会给他带来怎样的伤害……再说,我爷爷也不会认他的。”
看着栾晓晓脸上那一抹谈起栾家便浮现的失落之色薄荷低头看着一羽平静的道:“一羽他真的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他两岁的时候被诊断出患有童年瓦解性精神障碍,也称作er综合征。他的智力会在两岁之后迅速倒退,但是也并不是傻子,只是不再主动思考不再主动学习,而且语言能力、社交能力和生活自理能力都会衰退甚至丧失。这几年我们都在积极的给他治疗,情况也越见好转,但是这种病是好不了的,他一辈子最好的情况也是如今这模样了。这两天是在家休息,再过两天我们会再次把他送去儿童孤独症机构培训治疗,这样才能让他继续保持现状,长大后他才能在没有别人的照顾下自理生活和生存下去。”
抬头,看见栾晓晓通红的双眼和满脸的泪痕,薄荷快速的侧开自己的视线蹲下来拉着一羽看着一羽平静的双眸继续道:“这种病也就是所谓的孤独症一种,有一部分的遗传基因,也有在他妈妈怀着他的时候受到一部分刺激导致他的基因转变,而你五叔神出鬼没,又是写侦探小说的人,这和他有没有一些关系?”
栾晓晓心痛无比的捂着自己的胸口看着一羽满脸的愧疚:“我五叔……他年少的时候患过严重的忧郁症,后来虽然好转甚至痊愈,但是他严重的时候甚至企图自杀过,这些难道对一羽来说会有遗传基因吗?”
“这就对了。曾经给一羽看病的医师说,如果一羽的父母有一方患过抑郁症,那么对一羽来说边有可能会是造成他患孤独症的最大原因。那他妈妈呢?”
栾晓晓猛的咬住双唇,咬的下唇泛白顷刻间便没了血色,她也并没有回答薄荷的问题而是猛地转过身去用自己的拳头用力的捶着胸口,眼泪如同崩溃绝提一般的往下流:“她是世界上最坏的女人,也是最不称职的母亲,我恨她,这一辈子一羽都没有必要知道……所以劳烦湛夫人您不要再问起。好吗?”栾晓晓侧头望来的视线是那么的绝望悲痛,有那么一瞬间薄荷从她的双眼里仿佛看到了一些故事,可是又不明白,她究竟想要隐瞒什么。
栾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