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站这里，等会你在这里跳老猴舞啊。”

张琅把盘宝拉到一个地方，这地方是张琅勉强确认的阵眼所在，然后到盘宝爷爷的坟前看了一会，才拔了一根牛角来。

程小春看张琅的动作，不明白，问道：“老大，你这是做啥呢？”

张琅掂了掂牛角，答道：“找先人给咱们指路。”

程小春惊讶地道：“你能找神仙给咱们指路？”

张琅解释道：“先人，先后的先，不是神仙的仙。”

“哦”，程小春回过神来，叫道：“老大，先人，不就是鬼嘛，怎么又要叫鬼来啊，昨天快给姚瑶吓死了。”

张琅怪笑道：“嘿嘿，那你闭上眼，别看！”

“宝叔，来，你跳吧。”

“哦！”

盘宝左手揽住皮鼓，神情严肃，像是变是一个人。

“嗨——，呼、哈”

盘宝嘴里哼出几个单音节后，双腿并拢微曲，右手有节奏地击打在鼓面上，左手则间歇地拍在鼓身，身子上蹿下跳，左闪右躲，其舞姿动作，似猴子攀爬、摘果，也似农人干活时的挥锄、挖地、点种。

张琅拿着牛角，随着鼓点，偶尔拍一下牛角，奇怪的是，张琅没吹牛角，只是拍，都能让牛角发出深长的一声“呜”，与鼓声形成共鸣。

随着鼓声、牛角号声的震荡，慢慢地墓葬群里的牛角也开始嗡嗡作响，汇合成雄浑的声音在群山中回荡。

鼓声中，先是盘宝爷爷的坟堆上冒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接着盘宝爸爸的坟堆也是冒出一个模糊的身影，然后一个接一个的坟堆冒出更多的身影，最后是一个身高约两米的身影。

那些身影面目都很模糊，但都围绕在盘宝身边一起跳着老猴舞，动作整齐划一，舞姿神韵契合，空气都充斥着苍拙神圣的气息。

没捂着眼睛的程小春看到这一切，震撼到无法言语。

盘宝与一众先人的魂影一起跳着，仿佛感受到了阿爷和阿爸的气息，笑得特别开心，打鼓越加用心用力。

“呼哈——”，

随着最后一个鼓点的落下，盘宝跪在地上，朝天大吼一声，然后定格不动了。

众魂影也是围绕着皮鼓跪下，一同作出仰天大吼的动作，仿佛也在大吼，这加成了盘宝吼声的威力，让那群山中的回音久久不绝。

张琅注意到，盘宝和先人魂影跪拜的方向是东南方的一个方向，明白那是先人指出的生门方向。

在众先人魂影消散之时，张琅看到盘宝的爷爷和爸爸好像朝他施了个礼，好像在感谢他为盘宝做的事，张琅双手合什还了个礼。

“喂，喂，宝叔，宝叔”，程小春见盘宝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以为死了，一探盘宝的鼻子，还有热气。

张琅说道：“别叫了，一时半会醒不来。”

程小春问道：“他怎么了？”

“好事，有先人们帮他补充了魂力，短时间内都可以不用姚瑶的灵力了，他是一下子吃多了魂力给撑晕的。”，张琅刚才用金瞳术看到，盘宝跳舞时，众先人魂影中都飘出大小不一的光点汇集到盘宝身上，虽然盘宝现在晕了，但气息平稳。

张琅抱起盘宝，朝生门走去，招呼程小春，“走了，出阵！”

程小春跟着走了一会，见张琅直直往前走，那前面立着一棵参天大树，“老大，前面没路了，再走就撞树了”

“那只是你的幻觉，没事，走吧！”，张琅带头撞上大树，空气中一阵波动，张琅消失在大树里面。

程小春闭着眼，跟着张琅冲向大树，没撞到什么东西，睁眼一看，已经离那墓葬群有百米远了。

程小春叫道：“靠，刚才还在里面，走没几步就这么远了！”

张琅放在盘宝，说道：“阵法中，半步与一步之差，就天涯与海角之别。”

程小春看着盘宝，问道：“老大，现在怎么办？”

张琅想了一会，说道：“你在这陪宝叔，等他醒来，你们先回去，我去山谷找找。”

程小春有些担心，“你一个人去？”

“没关系，没什么危险！”

“好吧，那你小心点。”

程小春留下陪盘宝，张琅一人直奔山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