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结香乖巧懂事,况且她自幼在宫外长大,一路上对儿臣兴许有大帮助也说不定。”金楠和夏子睿一样是仪宣殿的禁忌。
“本宫要听实话,否则,绝无可能。”
“实话是吧?这可是您自己要听的。”夏悠妍在心里打赌,赌她母后的口是心非,赌金楠在母后心目中的分量远不止一个忠心的仰慕者那么简单,“儿臣此番请旨参政,真实意图就是为了带金楠出宫散心,她也点头了。结香也是她想带的,儿臣才不想。”
“也对,本就是她带进来的人,自当随她而去。妍儿的所求,母后允了,以后结香也不用再回仪宣殿了。”
“其实儿臣不说实话,母后也料到了不是吗?母后,您为什么就一定要……”
“回去吧,回去做好出行准备,路上注意安全。别只顾着游山玩水,既然请了旨,那便用心去完成,回来也好向你父皇有所交待。你是公主,是女儿家,母后不求你倾注于朝堂,只愿你幸福快乐过完此生,去做母后做不到的,令人开心的事。”
“母后。”夏悠妍眼含泪水,倾身抱住焉羽悠然。
短暂地道完别,夏悠妍只让木棉通知结香,出宫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坤王府。为的不是向坤王致歉,为的是向坤王妃请教厨艺。
坤王府,王妃和公主在膳房内亲力亲为。仪宣殿,木棉端了药给焉羽悠然。
“娘娘如此煞费苦心地调理身体,可是想,想……”木棉不通医术是真,但药理还是懂一些的。娘娘让太医开的方子,分明就是专为女子备孕而用的药材。
“木棉,本宫没有别的路可走了。”焉羽悠然一口喝下。
“公主说七殿下得救了,娘娘还有机会的。”木棉跪下,“娘娘,奴婢实在不忍看到您一辈子都在委屈自己啊!”
“生了这样的命,就只能走这样的路。本宫不再年轻了,自己还能活多少年呢?可妍儿和子睿不同,他们还小,还有大好的年华可以享受。他们的命是本宫给的,本宫就有这个义务为他们创造最佳的生存条件,而不是让他们也像本宫一样活得不由自己,活得不自在……”
“那金楠呢?金楠对娘娘的真心胜于任何人,奴婢看的一清二楚。就像娘娘时常说的,她是个傻丫头,您若是舍不得,为何不与她细细说明缘由?奴婢相信,她会体谅您,会陪在您身边的。”
“是啊,她就是个十足的傻丫头。她为了本宫屡次以身犯险,本宫却给不起她想要的。本宫已经自私太久了,让她走才是对她最好的。”
去朗州的路上,夏悠妍非拉着金楠跟她坐马车,考虑到结香身体柔弱,金楠便带着结香一起上了马车。此次同行的还有葛远山和钱一,蔚围琛则作为辅助官员随行,听候夏悠妍差遣。
达到目的地之后,某位正牌钦差连知府的大门都没迈过,把事情扔给蔚围琛,甩了所有侍从硬将金楠拉出门。二人一男一女装扮走在市集上,金楠忍不住说教了:“夏悠妍,你这叫不务正业。亏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想在政事上做点像样的成绩出来,是我高估了。”
夏悠妍也不置气,继续左看看右瞧瞧地逛着市集,瞄到一对精致的银镯子,边说话边背着金楠付高价买下了。
客栈内,蔚围琛负手而立:“可都安排好了?”
“回禀大人,刚才探子回报,说公主扮作男儿装和一名婢女去了集市闲逛,身边未带一兵一卒。那婢女的模样,应该就是金楠无疑。”黑衣人答道。
“立即把钦差大人不管百姓死活,不替冤死百姓做主,只顾游戏民间寻欢作乐的消息散播出去,再将那些暴民引去集市。这是第一日,公主的戒心当属最弱,但我们却提前做好了万全的计策。你记住,娘娘特地吩咐了第一目标是金楠,先解决她再对公主动手。若一个都没解决,那就解决你们自己,除非你能做到不留任何蛛丝马迹。因为,这次没有其他人用来顶罪。”
“属下定不辱使命。如果刺杀失败,属下自当以死谢罪,绝不连累大人和娘娘。”
集市的另一头,夏悠妍正想着寻个什么样的理由将镯子送一只给金楠,就听见一阵十分嘈杂的喊打喊杀声。金楠的听觉比常人好上许多倍,当即敏锐地站到夏悠妍身前。
越来越多的暴民涌入集市,有的拿着刀剑,有的拿着锄头耙子,有人领头高喊:“快看,就是那个人,朝廷派来的钦差,不为咱们老百姓向那无耻贪官讨个说法,也不抚恤痛失家人的孤儿寡母,却拉着他的小娘子四处fēng_liú,该杀!该杀!”
金楠深知与暴民多说无益,寡不敌众的道理。拉了夏悠妍的手就要走:“你先别开口,我们离开此处再说。”
“我们今日才至,更何况我还换了装扮,这些人是怎么认得我的?哼,不用想也知道是蔚老头放出的风声。那老东西想除掉我未免也太心急了些,就凭这些暴民?”
“别大意,怕就怕不只是这些暴民。快走!”
“金楠,你刚刚听到他们说的话了吗?”夏悠妍被金楠拉着跑起来,心里止不住地高兴道。
“不知公主指的是哪句?”
“他们说,你是我的小娘子,这句,你也听到了吧?”
“听到如何?没听到又如何?公主还是将心思放在脚下吧,当心摔了跤,划伤你漂亮的脸蛋就不好了。”
两人跑进巷子里,暴民越追越近,与此同时还有一批黑衣人从天而降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