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靖远斯文和煦的态度，与小猴儿倒在血泊中的惨状，在卫明启的脑海中交替徘徊。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可以握在掌心的手机软件，会带来那么多的险恶，令人彼此伤害，乃至成为恶鬼般的存在……他又想起了黄叔餐馆中遇到的圆脸姑娘，在她的眼中，“许愿池”不过是个实习平台罢了。

是什么造成了这种差异？

见卫明启面色不佳，樊程避重就轻，转而道：“所以我不再单纯地雇佣他们，‘茶叶罐’如何通过股市信息控制我的行为，我就如何操纵他们。这样既打乱了先前的行为模式，令他们捉摸不透，又建立起了利益关联……只要‘茶叶罐’不暴露，就没有危险，更何况他们最近在通过我获得处于临床研究阶段的新药，所以不必担心。”

这种理性严谨的安慰，卫明启不能接受，他握着拳，反驳道：“既然你知道处境险恶有危险，为什么不断绝与他们的联系？你这是在与虎谋皮！”

樊程却神情奇异地低喃道：“因为我要驱虎吞狼。”

卫明启蹙着眉，他深深感受到了彼此思维的差异性。他问着“什么狼”，对方却笑而不语，只是为他续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