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再想一想,那一个雪夜里,她缩在闻人卿的怀中表明心迹,而闻人卿竟然随口便应了下来的事,莫非就是个笑话不成?
可白木染还是不愿就这么抛开。
舍不得,放不下。
索性冷静下来,白木染往闻人卿的身侧坐了下来,思忖半刻,又小心翼翼地开口:“先不说那‘药’的事,单说我病了的事,你可……原谅我了?”
闻人卿目不斜视,却道:“原谅什么?”
“我沉沉睡去之时,好像做了个噩梦,梦见……梦见了我幼时的事。”
白木染既然打算剖心掏肺,便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她说出了她幼时所记的那点事,又说起她从小便流落街头,后来才被朝阳观的余春明收养。其实那时候她年纪太小,关于在流落街头之前的事,白木染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可她病重之时却突然做了那么个梦,梦里的情境居然十分清晰。
“我也不知那个将我骗出家门的男子,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若是真的,她岂非是被人诱拐?那为何后来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