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灵，快回过神来!那只是前世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陷入里面!唐灵!唐灵!唐灵……”

林凡喊了无数声唐灵的名字，终于等到了唐灵的反应。

“痛。”

痛

“自刎……好痛。”

自……自刎

林凡注意到唐灵的眼睛逐渐恢复了神采，虽然看起来病怏怏的，但是好歹恢复了神智不是?

“唐灵，你梦到什么了”

“她自刎了。”

唐灵没有回答林凡的问题，而是眼睛泛着泪水看着她。

“什么”

林凡边问边给唐灵擦去鬓角的汗水。

“林凡，”唐灵声音已经呜咽。

看出唐灵情绪上的不对劲，林凡很心疼，但也只能哄着她。

“风不为刚给你解开了所有的封印，再折腾你身子就吃不消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先休息好不好?”

“不好。”

拒绝的很干脆。

林凡：……

“林凡，我想喝水。”

“好，你乖乖躺着，我去给你倒。”

林凡临下床给唐灵掖好被角，转身朝桌子走去。拿起茶壶倒水，林凡尝了一口，感觉水已经不似之前那么灼烫，便又拿起一个杯子给唐灵倒满一杯。林凡转身望向床边，眉头便不自觉皱起来。

“不是让你好好躺着吗，坐起来干什么?怎么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唐灵此刻安静的坐在床边，小腿自然地垂在地上，双手乖巧的放在大腿上，等着林凡给自己倒水。

林凡看着唐灵这乖巧的让人心疼的模样，又看到她仍是苍白的脸色，叹了口气，快步走过去。

“喏，给你水。”

林凡伸手把杯子递给唐灵。谁承想唐灵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直接开口。

“你喂我。”

林凡：……

看在唐灵是重点保护动物的份上，林凡前进半步贴近唐灵，低着头小心地给她喂水。唐灵安安静静的喝水，耳边就传来林凡的唠叨。

“慢点喝，别呛到。”

“喝完水就赶紧躺好。出了这么多汗感冒怎么办?”

“叫你躺就乖乖听话，不要偷偷起来。”

“还有，等一会……”

唐灵从未觉得林凡的婆婆妈妈是如此的顺耳，没等林凡唠叨完，唐灵水也不喝了，伸出胳膊紧紧箍住了林凡的身子，还把自己的脸埋在林凡的小腹处蹭啊蹭。林凡只当唐灵是因为刚才的噩梦吓到了，所以情绪才有些低落。

“好了，没事了。向前看才最重要，对不对，嗯?”

林凡伸出那只没拿水杯的手，一下一下安抚唐灵的后背，希望她能快点缓过来。

“她死了。”

“嗯”

“李灵均死了。”

林凡明显感受到唐灵说李灵均死了的时候，箍住自己的手臂更紧了。

“她若是不死，怎么会有你?”

林凡的手仍是安抚这唐灵的后背，心里却想着唐灵这不是说废话嘛。

“她是自刎的。”

听到这句话，安抚唐灵后背的手陡然顿住了。

林凡曾多次猜测李灵均最后是怎么死的，被修维生杀死、被胡亥杀死、被魔族杀死又或者是无疾而终，唯独没有想到过李灵均会自杀!

“林凡，你知道么?她当时，好疼。”

林凡感觉自己小腹出传来一片温热，紧接着就感受到唐灵因为哭泣而不断颤抖的身子。

“乖，别哭了，眼睛要肿了。唐灵，”

林凡继续安慰她。

“我也曾经因为这些前世记忆而伤心，可是，那些发生的事情毕竟都过去了。以前的我们和现在的我们相比终究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不一样!”唐灵脸埋在林凡肚子上，继续说到：“若是没有以前她们哪来的现在的我们!”

林凡：……

林凡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区分前世和现在。有时候，自己所经历的一脉相承于前世，有时候，林凡又认为自己是独立存在的。眼下，林凡自己也理不通了，现在唐灵情绪又不稳定，林凡就只能顺着她来。

“好好好，一样一样。她们和我们是一样的，行了吧。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吧。”

然而，唐灵根本不搭理林凡说休息这茬。

“林凡，李灵均喜欢安不离你知道吗?”

唐灵感觉林凡听到这句话之后身子一瞬间变得僵硬。

“唐灵，你，你刚说什么?”

其实，林凡听清楚了唐灵说的话，但是她不敢相信。林凡以为，义妁不喜欢灭蒙，所以不管怎么转世，义妁的转世都不会喜欢上自己，李灵均就是一个例子，毕竟当初李灵均狠狠拒绝了安不离。中午，唐灵向林凡告白的时候，林凡其实心里多多少少是不信的，所以才惶恐的逃走了。

“我说，李灵均喜欢安不离，很喜欢，很喜欢。但是，直到安不离死，李灵均都没来得及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