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中，总会遇到各种各样尴尬的时刻，每个人也都有应对尴尬时刻的方法，或是一笑而过，或是破罐子破摔，但那都是经历过的人才会有的做法。

“我好看吗？”这个应该是情侣之间撒娇的问题，但现在，却是一个狐狸对萧凌这样说。

萧凌已经愣住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虽然不多，但每件事都可以算是他人生当中的大事，他是一个二十岁的少年，也憧憬过拥有一份幸福美满的爱情，但却绝不是现在这样子的。

“我…你…”萧凌有些语无伦次，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如果他说好看，那接下来的问题他又应该怎么去回答，如果说不可爱，那月牙会不会生气呀。

各种思绪纷沓而至，让萧凌的脑海越发的乱了。

“什么你呀我呀，你就说我好看吗？”见萧凌迟迟不作回答，月牙看起来有些愠怒。

这个时候，还能有退路吗？

不知道为什么，萧凌突然想起初见月牙时它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以及它看自己那一眼当中所蕴含的复杂感情。

也许不是本意，但萧凌却慢慢的说了句：“好看。”

可萧凌说完之后他就愣住了，但月牙却是忽然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你见过狐狸笑吗？可能一个凡人轮回百次也见不到，但萧凌见到了，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见，但他却觉得狐狸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好看，渐渐的，盯着月牙的萧凌竟然呆了。

“你幻想过有一天和一只妖做朋友吗？”打断了萧凌的臆想，果不其然，当听闻萧凌说它好看，月牙继续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朋友，这是一个很抽象的词汇，萧凌的目光飘向了远方，他仿佛看到了仙道宗，以及在那里与他结拜的魏柏与韦春风，还有外门的十几位师兄弟姐妹，最后，林不凡的身影定格在他的脑海。

“没有，从来没有。”

当听萧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月牙的眼中有失望之色闪过。

但萧凌却紧接着说道：“但是以后会有！”

月牙的眼睛亮了，它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会问萧凌这些问题，但它知道，它开心，它愿意，这就是天性的使然吧，作为一只妖，它远没有人类那么矫揉造作。

“那你幻想过，有天你爱的女人是一只妖吗？”直直的看着萧凌，既然已经问出来，那就需要一个答案。月牙的心在跳，是狂跳，它害怕自己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但骤然听了月牙这番话的萧凌却害怕了，他现在整颗心充满了恐惧。

“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呀，我的父母大仇还未报，就连凶手也只知道是一只蝙蝠妖而已，还有，当初我还曾豪言壮语的说过要去改变这个世界，以及，继承了思无邪和凌霄的梦想也还未实现。”

想到这些的萧凌只感觉内心一阵沉重，突然，他又想起了自己晋升筑基的时候，思无邪说的他失去理智的情况，如果以后再出现那种现象，那待在自己身边的月牙该怎么办？

“不能，永远不能。”萧凌太害怕那种情况了，他不敢想象自己失去理智后会作出什么事情。

突然，萧凌不再看月牙，他猛地向后窜去，仿佛有什么恶魔马上就要吞噬他一样。

“你去哪？”见萧凌的表情太过奇怪，月牙顾不上伤心，马上就迈开脚步朝萧凌追了过去。

深夜里，只能看到一道人影以及一道白影在丛林中没命的狂奔。

如今的萧凌已经是筑基期的修士了，加上炼体的原因，他奔跑的速度简直能用飞来形容，但月牙也不弱，毕竟再怎么说，它都是相当于人类金丹期修为的三阶妖兽了。

也许是因为思绪太乱的原因，萧凌忘了使用飞升，这也直接导致还没一会他就被月牙追到并挡住了继续前行的脚步。

“你怎么了？如果你不想回答就算了，我不会逼你的。”迫切的想要稳定萧凌的情绪，月牙微微喘气的说道。

“呼。”任由汗水滴落脸颊，萧凌不敢再看月牙，他含含糊糊的说道：“我没事，你也没有逼我，是我自己不好。”

萧凌的眼神有些黯然，他觉得经历过今天的事情以后，恐怕月牙对自己再也不会和如今一样好了，想到这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言论。

“我……”

“我……”

也许是同时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萧凌和月牙竟然一起准备说话。

但互相被打断后，几乎又是同时，萧凌和月牙说道：“你先说。”

这一来，一人一兽呆了半晌，但却都笑了出来。

面临尴尬处境的时候，也许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彼此是没有恶意的，一切顺其自然，那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说不定呢？就像现在的萧凌和月牙。

两人一起笑了半天，萧凌才率先说道：“你刚才要说什么？”

如今的萧凌心中最后一丝尴尬已经消除殆尽，所以他说话的时候已经和从前一样，淡然，并且自信。

“你呢？你先说我再说。”闪动着漂亮的大眼睛，月牙半带淘气的说道。

“我嘛…”眼珠转了转，萧凌笑道：“我想说经历今天的事情以后你对我还能和现在一样吗？”

听了萧凌的话月牙突然皱起了眉头，用严肃的语气说道：“当然不能。”

“为什么？”几乎就在月牙的话语刚落，萧凌就忍不住问了出来。

“因为你已经严重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说到这月牙突然“噗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