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办法更快地提升实力。用那种方法,到了血祭之前,不仅能到筑基上层,甚至有希望冲击金丹——足够在两方间游刃有余了。”
我说。
“是那种方法吗?”
她问。
“恩,和食尘虫给土著的精英武士灌顶那样,我们也可以请王祥符为我们灌顶。对我们而言能生还的几率绝对高于一成,可以赌上一赌。那些长老只会当我们急于为王启年报仇,我求得紧点,王祥符必然答应。”
“明明我刚才的建议是更好的方案,我不会去赌命,你也无须为我赌命。”
慕容芷的脑子里一定是在想她个人背负大燕兴亡的命运,这种死亡几率太高的事情她绝对会掂量再三。
我则全无顾虑。
我们两人还是冷冷僵持着。
“扑通、扑通。”
洞窟潭中的溅起水花的声音,真是肤浅顶着蹴鞠球跃出水面,打破了我和慕容芷之间的沉默。
“大姐姐,找我做什么啊。喂,你也在啊!”
“恩,好多月不见你了,很想念。”
慕容芷口不应心地答复
——她犹豫了。
“其实我们是来找你玩球的,练习得怎么样?”
我灿烂地笑着抚摸白海豚,假得不能再假地扯谎。
“咦,原来你这个人类还不算健忘。我其实找过你好多次了,大姐姐说你去圣山玩了,我还以为你被山神吃掉了呢——放心,我已经把球练得所心所欲地和身体粘在一起,不会败给你的!快、快点开始玩吧,我迫不及——待啦!”
我和真是肤浅在南岛一个隐蔽的小沙滩玩了一个午后的球。
慕容芷欲言又止了几次,终究没有提出北岛的金沙滩。
“最近几个月我们搬到南岛的华夏人镇子上住了,安顿下来花了一阵时间,所以一直没空找你玩。”
我本来以为这种水怪除了寿命长,一无是处——但发现白海豚居然在玩球上极有天赋。我花上一年才能练习到的球技,他不过短短两月就和花了五成心思的我战得相当。
一旁记分的慕容芷口中我和他的得分胶着上升。
边玩边聊天的我问起真是肤浅最近海上有什么事,北岛人类的船队有什么动向。
“还不是老样子,几百年来一样无聊。如果勉强要说,倒是有两件小事,说给你听你也不感兴趣。”
“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感兴趣。”
“哼哼,第一件呢,就是北岛的那个长发白头怪人,最近没来海上练功。”
——北岛的长发白头怪人?那不是昂山宝焰吗?
“具体讲讲。”
“没什么好讲的。那个怪人可吓人了。前几年我看到他的时候还是黑头发的小子,每五天游到风暴壁前练拳,那时候我还能悄悄凑近围观。后几年他越长越怪,不但样子怕人,身上的味道也越来越恶心,每次他过来,海好像要被他污染一样。我远远闻到他的味道就躲开来——我觉得搞不好会被他杀掉。幸好最近段日子他没有来,他如果死掉最好了——你们如果闻到他的味道,也要躲远点。那是和山神一样可怕的东西。”
金丹武者能做到水不过膝,但平稳站立在暗流涌动的大海上还需要刻苦的练习。
昂山宝焰和我推测的一样,他的武技是与风暴环和海的搏斗中练成。
他这几年的快速苍老,很可能是被食尘虫支取生命的后果。
“还有一件事呢?”
“风暴环变薄了。”
!!!!!
我暗暗吃惊,慕容芷的脸色也陡得一变。
——果然是修真者用法术布置的屏障。
风暴环在变薄,那么说修真者五百年前布置的法术也开始失灵了。
其他地方他布置的法术呢?
“下次我们玩球就去北岛的金沙滩吧。”
我对白海豚说。
七局比赛的结果是四比三,我未出全力,负。
真是肤浅如同醉酒般地得意而归,甩出极漂亮的水花来。
……
我们在入夜前,依旧返回了石塔。
慕容芷放弃了给土著报信的念头。
晚上,王祥符有事召唤我们。
他和返老回童的时候又有所不同,虽然有着青年的外表,但是精华内敛,沉稳的气质不觉散发出来,让人产生一种兄长般的依靠感。这是一种领袖的魅力,在父亲的身上也有不同但类似的气息,仿佛是乱世中不能被外敌和妖魔攻破的城堡。
无论是大盗还是圣贤,吸引着人群去追随的味道该是一样的。
“虽然我知道你们能把自己隐藏得很好,在血祭之前还是尽量不要在镇上出现。现在启年新殁,人心浮动,万一出了叛贼,把你们的存在透给土著就不妙了。”
“以后再不敢了。”
慕容芷万分恭敬和严肃地应道。
下午的时候她还在盘算地要把王祥符回复金丹的情报卖给土著。
我强忍住,在心里笑得打滚,但嘴角仍然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哦?按照华夏的风俗,男子二十冠礼之后才能成婚。”
王祥符捕捉到我的笑意,岔开到另一话题去了。
“恩?”
我不明白他在讲什么。
慕容芷十分淑女地羞涩低头,半真半假。
“虽然很般配,表亲之间也无大碍,但是务必要到二十岁才能成婚,到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