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持剑真人在我神念里训道。由那轮幻日释放的强大神念把我吹离秽毒通道,逼入最近的一个剑宗剑阵尾后。
你这个老小子果然不了解情况!我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呀——我心里焦躁大骂。
“原兄吉人天相。文侯六日前从西翼退军休整,正与昆仑龙虎诸位师长计算如何解救你和上官师妹,你倒先脱出魔掌了。原兄的战力已经不下山河榜前十,我们搭档锄妖,再好不过了。依仗四无碍剑界,我们两人就是元婴下层的妖魔都杀得。”
我汇合的混元剑阵正由山河榜第三人唐未央率领,他手持一个刀刃轮,大概就是七转神兵“千刃风车”吧。
我稍犹豫下,还是对唐未央诚实说,
“上官师妹被妖军押入魔高一丈塔,拜托唐兄解救;我中了罗刹妖师的三尸神,唐兄最好把我限制起来,以免你们遇到不测。”
“传说魔高一丈塔是萧龙渊在北荒打造的九转神器,要和我们剑宗关押他妖母的道高一尺塔争个高下。魔塔内关押了不少正道修士,这一年多相持宗门不少道友也失陷其中。岛面现在都被我宗掌握,塔多半潜藏在这黑水下。”
唐未央注视着下方的黑水数个呼吸,然后眼神灼灼望我道,
“——原兄,这番大战不是元宵争名之战,纯是为了天下苍生。我料想你在妖国受了不少炼魂苦楚,但务必请再鼓余勇。我们现在的形势远比你恶斗妖猿德健时候优胜。这一战后你的声名业绩必定不下元宵斗法时。”
我脸色发白,唐未央全部没有听进我好心的劝告。
他剑阵中有个金丹门人忿然指责起我,
“你们昆仑之人也就在内战使诈逞能,遇到危及性命的大事就推三阻四!七天前你们的文侯打个西翼小岛就灰头土脸,一无所获;今天你还当着唐师兄弟的面扯谎。原剑空,你眼神如此清明,哪有一点被**和入魔的迹象!分明就是惜命怕死!且告诉你:你之所以能趁着这大星破碎逃出来,是我们七位元婴中层剑仙捐弃了自己的——”
“少烦。”
我恶狠狠地打断那人的罗嗦,“唐未央你把这个剑阵先锋让我,这样你们就不要小心自己背后有人捅刀了。”
七个破口通道中,孔雀道兵嚼吃着妖族残兵;二十八路混元剑阵顺着四无碍剑界的弥天剑网向四面撒开。强冲出来的普通妖兵呼吸间就会被剑网击杀;筑基妖将承受不到十个呼吸就四分五裂;金丹妖将则像陷在蜘网的蚊蝇那样被钉在剑界无法动弹,然后被各路混元剑阵当稻草人寸斩;五座魔宫里的元婴妖怪始终不敢出来,那魔宫之上的黑气天柱正逐渐被愈来愈明亮的剑网扫得越来越淡。
“小星的威胁看来不足忧虑,大都督也赶来助战了。”电驰蹀血的剑阵中唐未央忽然指向最大的天窟窿。
剑宗的宇文拔都从那无人争夺的秽毒通道里飞入,他手持十色琉璃光华的神剑不祥之兵,飞入五座魔宫之一。
轰地一阵巨响,那一座魔宫的天柱倾塌,连着宫内妖兵与碎岛都被天落掌门的四无碍剑界分解成光。天穹出现一个新的窟窿,又一个通道被剑宗打开,更多的元始剑光贯射入内,聚成更密的四无碍剑网。
江南大都督又飞入第二座魔宫。不久,又一座天柱断折,第二座元婴强者驻守的魔宫也被剑光湮灭。他飞入第三座魔宫。
“本将再不能忍了!天落!休欺我罗刹国无人!”
汪洋黑水卷起一道涡旋,一只山岳大的宝石甲螃蟹跃上天穹。它的双钳挥动,强行在四无碍剑网上挣断出一个洞来。元始之章的剑光分毫不减地续上,那蟹将顶着元始之章的剑压缓缓向上,它曾经硬吃不义之财的八转甲却纷纷裂开。等蟹将逼近到秽毒通道,再不能往上一步,蟹将的脑浆从宝石甲里滴滴答答下泥巴那样从天上漫下来。
“倒是个能殉道的义妖。他要用自己庞大的躯壳堵上掌门师尊的剑光进入的主通道,另一面掩护妖族金丹突击。让师尊的剑光消耗他,我们先清理他躯壳下面的妖军精锐。”
唐未央指挥他队下的混元剑阵冲入蟹将的腹下。蟹将用山岳般的元婴躯壳挡住了正上方的元始剑光,海底有五百龙虾道兵从蟹将腹下涌出来,它们的将领正是一个道胎金丹的大虾妖。另有一队混元剑阵先冲入龙虾道兵的右翼,领头是山河榜第九的莫语冰。
唐未央祭起千刃风车,千道罡风pēn_shè,龙虾道兵左翼被打透出一个豁口。正当他剑锋的龙虾兵到处都是缺陷残断的节肢,左翼龙虾兵连成一体的混元气被打得零散。他的人影抢于我前飞入敌阵。
我望着唐未央的背影,三尸神在我内景中动了起来,化成阴神里的火龙、青龙和白龙。
“四无碍剑界太过霸道,一旦我们暴露,主人现在的修为不足够存身。你离道胎金丹只有半步,原来还要三年功夫成就。我们这就替你遣散渡劫阴魔,让你立刻晋升吧!诸天雷法总纲,火地晋!”
它们是小造化炉采集无数阴魔成就,犹如蜂王采百花所酿之精华。在性命关头三龙吐珠,把自身至纯的念力源源不绝地分润与我。
忽然有阴火从我涌泉穴窍里无故烧起,上冲我泥丸宫,透入五脏四肢;又有幽风从我泥丸宫无故生出,下吹入六腑和骨骼九窍。外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