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开始闭目养神。
他从边疆的深山里赶回来,别人要用十天的功夫,他却只用了三天两夜,所以很是疲惫。
正要入睡的时候,白洛天清楚地听到远处有微小的脚步声传来,不由得睁开眼睛,一凛。
接着门很快就被推开了,进来一个高大的黑影。
白洛天全身紧绷,紧搂着怀中的人儿。
幸而,黑影没有再走近,只是静静地站在帷幔外,许久,才叹了口气。
“然儿,我知道你睡了,可是,我三个晚上都没有睡着了。”阎烈阳微微叹息,继续轻声道:“我爱你,真的爱你。可是,每次我和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你都假装听不到,或者干脆走开。我原先以为你是害羞......”他顿了顿,没有说话。
阎烈阳不知道的是,他的停顿让帷幔里的白洛天眼睛危险地眯起,有些恶狠狠地盯着怀中睡着正香的步陌然。
“我记得我们小时候,当时你刚洗完澡,全身香喷喷的,样子粉雕玉琢,可爱的要命,我一眼就喜欢上你了。后来,我们还上床了......生米煮成熟饭......”似乎陷入了回忆里,阎烈阳的声音轻快起来。
白洛天怒气顿时迸发出来,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四处游移。
没想到,他们那么小就已经认识了!还做了不该做的事!都怪自己以前没有好好对然儿。
白洛天又是自责,又是愤怒。
“然儿,你醒着?”阎烈阳敏感地察觉到里面的动静,忙低声问道。
白洛天的动作顿时停止,收敛自己的怒气。
阎烈阳松了一口气,沉郁地说道:“我原先一直以为你在害羞,可是,那天,我死心了,你宁愿聂惊郓抱都不愿意我抱。还有,你那冷冷的眼神......我很痛苦,对谁都不能说,消沉了两天我才找来心儿,以为你会动容,没想到你......唉。”
白洛天的心随着他的话忽上忽下的,最后也只是抿抿嘴,专心地听着。
阎烈阳似乎还想再说什么,最后还是长叹一声,道:“算了,我还是出去替你守夜吧。不过,然儿,我不会放弃的,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把你娶回家去。”
阎烈阳出去后,白洛天放松下来。
那小子——和然儿差不多的年纪,小时候还曾那么要好过。
他清楚,步陌然之所以现在不想谈感情是因为她怕自己随时会死去,所以他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去找那三种药材,只期盼能找到一种,然后让然儿的身体彻底地好起来。
可是如果她的身体好起来,那她会不会对那些年轻的小伙子动心?
自己四十岁了,虽然是二十岁的面容,可终究是太老了,然儿才十八岁......
白洛天一想,顿时又烦躁起来。
他看着怀中娇美的女体,心里的骚动又起,连忙把被子盖好,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阎烈阳悄悄离开,聂惊郓迷迷糊糊地从树上滚下来,跌跌撞撞地闯进步陌然的房里,叫道:“然然,你没事吧?”昨晚他竟然睡着了!那如果敌人来袭的话......心里一阵恐慌。
他的叫声很快停止了,因为里面的一幅画面。
步陌然慵懒地倚在床头喝粥,白洛天一身的白衣,正给她喂粥。
见到聂惊郓进来,白洛天不急不躁地说道:“昨晚我来的时候你还在树上,我见有我在,既让你睡着了。”
“是啊,惊郓,你已经几天没好好休息过了,现在就去休息吧。这几天辛苦你了。”要不是白洛天说,她还不知道聂惊郓替自己守夜。心里很是感动,他估计是太担心自己的安全了,难怪这几天白天的时候都在闭目养神。
被人强迫用药睡觉,聂惊郓心里一阵不快,却因为是步陌然的师父而不能说什么。再看看步陌然和他说说笑笑的样子,更是黯然。
然然受伤的这几天,吃饭的事都是自己做,从来不要别人帮忙。可是现在看她,很理所当然地接受白洛天的服侍。
他的眼神顿时暗了下来,垂头丧气地说道:“那我回房了,你和白师父好好聚聚吧。”说罢就转身离去了,脚步还故意放慢,就盼望着步陌然要自己留下来。可惜,他失望了。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后,步陌然才微微皱眉,道:“一团乱啊,师父。”
“什么乱?”白洛天含笑地看着她,眼里有着鼓励。
步陌然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她可以和白洛天谈论很多事情,唯独感情的事,她还不想说。
“没事。师父,吃完之后我们就开始治疗吧,你不知道,我恨害怕颠茄腹中的胎儿受到影响,她都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
白洛天微微点头,道:“放心,会没事的。不过,我想给你治了手再去治她,我不放心你。”他掏出绢帕细心地替她擦嘴。
步陌然脸一红,道:“我不吃了,饱了。”想了想,又道:“我的手还可以支持个几天,先治她吧。”其实,颠茄的毒并没有全部清除,怕伤到胎儿,步陌然,步陌然只是把他们凝聚在一处,打算等自己的手好了后再施针把毒逼出。
这套针法在世上已经失传,现在只有步陌然和白洛天会,所以步陌然醒来后就一直在找白洛天,只可惜白洛天在深山里,碧儿这只鸟找不到他,所以就一直暗暗着急起来。
她没想到的是,两天后,师父就很神奇地出现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