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的带子,勉强站起来,道:“我先回去计划一下,现在这城主府也没我的事了,等我们养好了病,还是快点离开吧。”她不想怀疑人和人,但是今天莲心儿走之前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步陌然虽然觉得自己太过于提心吊胆,但她还是觉得这里不安全。因为这里有皇后和公主......她想起了莲心儿的警告,暗叹了口气。
她自己不想找麻烦,麻烦却会主动找上她。
她阻止了聂惊郓想要抱自己的行为,虽然全身的伤口疼痛,但这不算什么。
回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凤盏正坐在她的房里悠闲地饮茶,阎烈阳却还维持刚才的姿势,失魂落魄地呆怔在那里。
见到步陌然回来了,阎烈阳眼睛一亮,随即句黯淡下来,哑声道:“你受伤了,怎么也到处乱跑?”
见步陌然淡然地看着自己,话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看了一眼凤盏和聂惊郓,抿抿唇,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经过步陌然的时候还刮起了一阵凉风。
聂惊郓的脸色暗喜,他不动声色地扶着步陌然迈过门槛,再扶她倚在软榻上。
凤盏冷颜旁观着这一切,见步陌然安然的在喝水,忍不住开口道:“啧啧,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烈阳那小子吃瘪呢?不过你给他的打击也太沉重了吧?只是那么冷淡的一眼,他就受不住了。你刚才对他做什么了?要不然他怎么一直站着不动?连我进来了也不知道。”
“你管得倒是挺宽的。”步陌然斜睨了他一眼。
她之所以疏远阎烈阳,当然不全是因为莲心儿的警告,最主要的还是在于她自身。她确定自己不喜欢阎烈阳,也不想误了他,所以,必要的残忍是必须的。
凤盏微微叹了气,放下手中的茶盏,叹道:“你啊,唉。”说得就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正在铺床的聂惊郓。
步陌然看着他,道:“你来做什么?”
“看看你也不行吗?你不知道,你没醒之前,他们两个就守在你身边,你们三个到现在都没吃晚膳呢,所以我就过来了。”
聂惊郓这才恍然大悟,道:“然然,那我现在马上去给你弄吃的。”
等聂惊郓离开后,凤盏才道:“这样也好,烈阳受到打击,觉得无望后,总会回去的。你不知道,阎伯父已经几次派人叫他回去了,他一直没理会,也一直待在这里守着你。”
步陌然闻言,只是默然地看着摆在自己眼前的茶盏。
盏中的茶色碧青如翡翠,映得那釉下五彩春草纹的茶盏春意盎然,细闻之下有股熟悉的香味。
见步陌然盯着茶盏,凤盏笑笑,道:“是不是好茶?这可是烈阳故意找来给你的呢。他听说你生平只喝白开水,喝茶这种螺春茶,所以就派人去找来了,我现在时托你的福才喝到的。”
步陌然心神一震,她的确是喝茶只喝这种,师父也知道,所以即使这种茶很珍贵,在市面上有价无市,白洛天还是想方设法为自己找来了。
原以为只有师父会对自己如此体贴,没想到一向直率鲁莽、大而化之的阎烈阳也会如此地细心,把自己不经意说的一句话记在心里,还真为自己找来了这种茶。
“呵呵,即使如此,你也不要心软哦。”凤盏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步陌然抬起眼,突然问道:“你怎么会叫茶盏的‘盏’?”
凤盏的表情似乎僵硬了心下,继而又温柔的笑笑,道:“本来是取名斩妖除魔的‘斩’,可是后来我娘为我算命,觉得不好,就改名为茶盏的‘盏’了。怎么,我的名字也会引起你的注意?”
步陌然笑笑,道:“难道你没看出我只是想转移话题吗?”
凤盏顿时大笑起来,道:“陌儿,你真可爱。”
“你真虚伪。”步陌然喃喃说了一句,话语淹没在凤盏的笑声中。
“对了,这次谢谢你了。”步陌然正色地看着他。凤盏的确是帮了自己很多忙,单是这次自己和颠茄一起受伤,就给他添了很多麻烦了。
凤盏摇摇头,专注地凝视着她,道:“其实,我很乐意帮陌儿做事的。”
步陌然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说:“等我们伤好后,我也该离开了,呵呵,这次我在城主府住了很久了,已经超过了我的预算了。”
凤盏闻言不由得一愣,道:“为什么要走?”
步陌然讶然,道:“为什么不走?我不是这里的人,我只是来替你娘亲治病而已。现在她的病已经诊好了,皇后那边也不需要我。我想不通,我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凤盏的眼光闪了闪,垂眸,把玩着茶盏,道:“哦,我知道了,你是准备去尚京城吗?”
“也许吧。”步陌然心里也在犹豫,说是定居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定居。尚京城应该是不错的,那里各方面的条件都好,可是太接近权势的中心了,她不想。
疏影城也行,可是,这里是凤盏的天下,步陌然不想和他多牵扯,所以也排除了,而通州城的理由也是一样的,那里有阎烈阳和慕容砦。
其他的城市她还没想到,暂时只能沉默了。
“要不,你留在疏影城也行,我在这里,有什么事也可以帮得上忙。”凤盏提议道。
步陌然摇摇头,道:“再说吧。”
凤盏眼神一黯,道:“如果你要去尚京城的话,倒也方便,过不久就是皇上的五十大寿了,到时候都城会很热闹,也许你会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