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彻底地呆住了,直到布陌然瞪他才回过神来,迅速地为她打下手,手却在不断地颤抖。
正在施救的时候,颠茄的手指动了动,勉强拉住布陌然沾满污血的裙摆。
布陌然察觉到异动,安抚道:“放心,孩子会没事的,他有一个医术高明的阿姨和一个武功高强的父亲。”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下来,手也开始颤抖。
布陌然忙定了定神,把伤口小心缝合后,再撒上药粉,仔细地包扎好……
“要小心移动。”布陌然低声道。
做完这一切,她已经精疲力竭,浑身发软,站起来的时候就觉得眼前的世界开始颠倒起来。
夜子腾的叫声使聂惊郓及时地回身接住她,却在身体相触的时候听到闷哼一声。
聂惊郓觉得不对,翻转她的身子一看,忍不住大叫一声,只见布陌然的肩胛处赫然插入了一支箭头!箭杆似乎是被割去了,箭头正稳稳地插在她的肩上。
夜子腾也看到了,哑声道:“一定是刚才冲出林道的时候被射伤的。”可是,她一直不说,也一直强忍着。
聂惊郓心中一痛,不知如何是好。这里离城还有十五里,然然的伤又这样,到底能不能移动?
最后,聂惊郓到底还是抱着她飞奔回城了,一路上力图平稳,不碰触她的伤口。等回到城主府的时候,聂惊郓已经气喘嘘嘘,顺便也惊动了众人。
见到聂惊郓怀中如破娃娃一样的布陌然,阎烈阳震惊地奔过来,吼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受伤?”
凤盏也跟过来,马上吩咐道:“快,快去叫大夫!所有的大夫!”本来府内是有大夫的,但自从布陌然来后,他就无用武之地,索性就回去探亲了,现在还没回来。所以,请大夫就得出街去请,花的时间较长。
水竹一听,连忙施展轻功离开。
莲心儿捂着嘴,惊讶地说道:“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步姐姐好像很不好的样子!”
“你闭嘴,然儿她不会有事的!”阎烈阳虎目圆瞪了她一眼,推开旁边一间房。
“阳哥哥!”莲心儿恼怒地看着他,“我明明说的是事实。”
凤盏眯起眼睛看了她一会,道:“别计较这个了,烈阳现在心乱着呢。”
莲心儿这才撇撇嘴,站到一边去。
聂惊郓小心翼翼地抱着布陌然,道:“铺上软的棉絮,她的肩膀上中箭了。”
阎烈阳这才翻箱倒柜地弄出棉被小心地铺好,然后才让布陌然躺好,马上就抽出剑来对着布陌然。
这动作不由得让众人一惊。
“你想干什么?”聂惊郓不顾自己酸麻的手,马上就伸手去制止。
“烈阳,不要太激动。”凤盏也连忙用扇子格开。
“划开然儿的衣服啊?要不然我怎么看她的伤口?而且,我会拔箭,我曾经在战场上中过箭,都是自己处理的,这个我在行。对了,你们出去一下,然儿的身子不能让你们随便看。”说到最后已经开始赶人了。
凤盏眉头一皱,他还没说话,聂惊郓就惊叫出声:“就你那种水平?然然细皮嫩肉的,怎能忍受你的粗手粗脚?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想看了然然的身子,然后就娶她?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就在这里蹲着。”
阎烈阳一听,眼睛瞪圆,浓眉都要竖起来了。
“好了,别吵了,别看见她一直在流血吗?我们只能等大夫了。”看到布陌然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凤盏的心似乎被撞了一下,飘飘忽忽,有点疼。
他只见过平时冷清优雅的布陌然,治病时严肃认真的布陌然,偶尔露出一抹狡黠笑容的布陌然……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脆弱的布陌然!气若游丝,苍白如纸,就那么趴在白色的枕头上,歪头露出一张令人怜惜的脸。
“放心,她不会有事的。”莲心儿缓缓走过来,轻瞥了一眼布陌然,再看着阎烈阳,道,“阳哥哥,你还真想娶她啊?”
阎烈阳很是坚定地点点头。他从小就想了,一直到现在,是真的想。
莲心儿于是闭嘴不语,只是愤愤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带着翘楚出去了。
阎烈阳也不在意,只是不时地伸出手来探探布陌然的额头。
聂惊郓已经缓过神来,看着凤盏,道:“你帮我看看她,我去找大夫。”说完就飞速地奔出去了。
房里一时之间只剩下阎烈阳和凤盏两个活蹦乱跳的人。
“你,真的认定她了?”凤盏轻声问道。
阎烈阳点点头,咕哝道:“大夫怎么还不来?都已经被点穴了,血还不断地渗出,弄我心慌慌的,她的身体还好冷,不会有事吧?”说到最后已经急得团团转了,恨不得自己也有一身医术,忍不住叹道,“唉,如果她师父在就好了,白先生医术也超群,定能把然儿治好的。”
凤盏看着他,低叹一声,转身道:“我马上派人去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她的两个随从呢?”
“咦?真的没见过。”阎烈阳皱起浓眉,道,“快派人去打听吧,我提心吊胆的。到底是谁想和然儿过不去?她只是一名大夫,又不碍着谁了,要让我知道了,定不会饶他!”说到最后已经换上了狠意。
凤盏点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很快,大夫来了,而且不止一人,其中一个还被聂惊郓拎过来了。
大夫们都是男的,屋内的两人也是男的。于是,一堆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