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把脉就行了吗?而且得那种病的人都有很明显的特征,脸上会现溃烂脓包之类的,很好认的。”
“你说的只是比较严重的情况,事实上,一般人刚开始感染时是很轻微的,甚至连自己本人都不知道,因为这里断袖之风非常明显,所以一般的男子都是在私处和gāng_mén直肠部出现感染,刚开始会在感染处出现一个硬的、无痛性的圆形结节,然后十天或一个月后,开始潮红、湿润,渐渐破溃,形成溃疡。这个时候是第一阶段,如果不加以根治的话,在数十天后,很快就会感染全身。”
凤盏一听,身体晃了晃,虚弱地呼唤道:“陌儿,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步陌然看着他,严肃地说道,“而在第二阶段后,低烧、头痛、咽痛、关节钝痛等,在青楼的时候,只要斑点出现在脸上,你就不可能见到他们。而且,仅仅凭着把脉不可能完全知道病者的身体状况,我们还必须闻、问和看。”
“别告诉我,你还想扒开男人的裤子看?” 凤盏皱眉看着她,眼里是满满的不赞同。
“当然不会,除非必要。”步陌然想了想,道,“我马上到御医院去和其他大夫商量下,首先去采集一些东西回来。梅毒分为很多种,得对症下药,所以必须先看到病人。”
步陌然喃喃自语,说到医术的时候眼睛闪闪发亮。
凤盏无奈地看着她,眼里却含着宠溺和怜惜。
他知道,步陌然心里最喜欢的还是为人治病。
刚把凤盏送走后,聂惊郓就在她身后无声无息地冒出来,他只有一句话,瘪瘪嘴,道:“然然,我不同意你看其他男子的身体,要看的话,你就直接看我的好了。”
步陌然早就习惯他的突然出现了。在苦劝涅槃十几天不果后,他也就死心了,开始出来活动,花了一个多月的时候把涅槃的势力和钱财接收了过来,之后,除非必要,否则他就待在步陌然身后,看着她处理一切事情。
步陌然抗议了几次后,聂惊郓振振有辞:“我怎么会偷窥你的隐私?我这是在保护你,而且,然然,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看着你我也觉得挺开心的。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杜若那家伙跟着你你不反对,我跟着你就反对?还是说,其实你很讨厌我?巴不得看不到我?”说着说着就泫然欲泣,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她,充满了控诉,好不可怜。
对于这样子的聂惊郓,步陌然当然没办法拒绝,也就罢了。
她相信,等白洛天回来后,聂惊郓就不会这般做了。
见他说出惊人之语,步陌然只是继续收拾手中的东西,淡声道:“你的?哼,我小时候早就看过了,不稀罕。”和聂惊郓同睡同吃了那么长时间,那时的小惊郓又不懂得男女有别,所以早就被步陌然看光了。
聂惊郓顿时脸红了起来,想来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他羞赧地低着头,接着就消失不见了。
如此又过了十几天,朝中又引起了一阵骚动。
在右丞相秦熔的揭露下,林安县的梅毒事件被揭发了出来,最后在皇帝的支持下,左丞相也不好太过于干涉,于是就揪出了几个知情不报的小官员,重重的严惩后,朝廷就开始对感染梅毒的人进行治疗。
在步陌然的带领下,御医们经过了十几天的研究,终于研究出了新的治疗方法,保证复发率极低,同时还按照步陌然的方法,对百姓们宣传安全卫生等性知识。一时之间,祈莲国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消灭性病的活动,让很多青楼几乎经营不下去,门可罗雀。
步陌然最大的发明就是她发明了古代的安全套。这种用绵羊肠子等动物肠子制成的安全套受到了权贵们的欢迎,让聂惊郓和凤盏小赚了一笔。
经此一次,步陌然的声望又提高到了另一个高度,坊间渴望步陌然执政的呼声又逐渐高了起来。
步陌然办事迅速,雷厉风行,注重效率,用人得当,很快就把一种传染性极强的疾病给控制下来,这也许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很高明的大夫,还有白洛天的支持,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次让朝中的大臣们都看到了她的能力。
起码,皇后就对她的能力很满意。
这天,她试探性地问道:“陌然,你,可想快点登基?”
步陌然凝神对着窗外的风景开始画画,闻言就淡声道:“我没那个想法,做皇帝很辛苦的,等父皇什么时候想退下来再说吧,我不急,反正我现在经验还不足。”
皇后一听,表情又是难受又是放心,情绪很复杂,道:“你能这样想就好了。”
步陌然不再说话,继续作画。
皇后的这话,估计是代替左丞相来问的吧?
皇后在她身后看了许久,终于又开口道:“你师父最近好吗?他把你教得挺好的,你的医术厉害,画画也好看,比宫廷里的其他画师好多了。”脸上有着明显的笑意,显然是引以为豪的。
“当然,他是一个好人。”步陌然的眉毛顿时扬了起来,眼里闪着笑意,想到白洛天明天就回到就开始兴奋,道,“他是一个博学多才的人,对我很好。”
“你喜欢他?”皇后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步陌然到口的那个“是”字及时收了回来,她把画笔放下,认真地看了一眼皇后,道:“你这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和他是不可能的,不要以为大家都眼瞎了,看在他救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