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才是你们期盼的人选。”如果莲心儿真是的话,那自己可能真的不能留在这里了,呵呵。
“陌儿,你应该知道,以心儿现在的精神状态,还有她的能力,这个国家,不能交给她,否则我们都会毁了的。”凤盏强调道。他不敢想象如果女帝真是莲心儿,那她会把国家带到哪一个方向?
步陌然和凤盏对视一眼,淡声道:“凤盏,你们可知道,为什么我回来那么多天左丞相都没有来找过我?我不相信他不知道我的身份。”
凤盏一听,猛然坐直了身子,不可思议地说道:“你是说……”
步陌然点点头,冷笑一声,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平静地说道:“现在茅家在祈莲国一手遮天,是第一世家,基本上在朝政上是说一不二的主,很少有人敢掠其锋芒,皇帝也只能决定一些小事而已,只要茅家不同意的事,皇帝那里也没法通过。而右丞相秦熔虽说是一股清流,但总归是茅长鸣的女婿,说到底还是一家人。所以现在的祈莲国根本就是茅家在做主,我们这些姓莲的人又算什么?!”
步陌然叹息,一个偌大的国家最后却被一个臣子把持,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皇帝的悲哀,难怪那个男人把大部分的热情都放在后宫里,制造了那么一堆包括自己的人出来。
阎烈阳有些不明所以,摸摸鼻子,小声地说道:“然儿,你可是左丞相的亲外孙女呢,而且我看皇后也挺想你当女帝的。”
步陌然闭上眼睛,自嘲道:“和家族利益相比,我不值一提。”
凤盏的手轻轻地在桌面上叩响,清脆的声音回荡在书房里。
他拧眉思考了一会,道:“茅家不想放弃现在的权力,所以他们只会找一个傀儡皇帝来坐上那把金椅。先前我就一直奇怪,为什么莲心儿自小可以那么随意地长大,仿若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少女?我刚开始以为皇后溺爱她的缘故,但现在我明白了,也许这就是皇后和左丞相的用意,毕意,一个贪玩平庸的皇帝是容易控制的。但陌儿一看就不同,陌儿有主见,相信你也不会乖乖地任由他们摆布,所以现在左有来找你,那只说明一件事……”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步陌然,道:“他们在等你屈服,或者说他们还在思考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你。如果实在逼急的话,他们完全可以扶持莲心儿上台。毕竟,左丞相现在还和莲心儿在交往,所以说现在茅家的态度很暧昧。”
“不止如此……”聂惊郓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严肃地说道,“现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股人在支持莲心儿,他们有强大的武力和财力做后盾,正在秘密收买进行中的官员。”
“你脸上的伤从哪里来的?”步陌然皱眉,走上前去把聂惊郓拉到一边,开始细细地看了一会。
聂惊郓轻轻一哼,道:“和我师父打的。”
凤盏探头过来,怀疑地说道:“你说的那股人是谁?”
步陌然心中了然,道:“是惊郓的师父。”有七色盟和祈莲国第一首富做后盾,那的确是一股势力了。
“唉,可惜我有要保持中立。”阎烈阳捶了一下桌面,深深地凝视了一会步陌然,哑声道,“自古以来,我们阎家在皇家争夺储君的时候都要保持中立,除非……呵呵,然儿是我家的人,那就有道理可以说得通了。”
凤盏白了他一眼,轻声道:“你还不死心,哼,即使有你帮忙那又怎么样?不要忘记了,只要左丞相反对,他手中的三分之一兵权也可以制得你死死的。”
“起码还可以对抗下吧。”阎烈阳咕哝了一句,见步陌然对自己的话没什么反应,不由得失望地叹了口气,沮丧地垂下头去。
凤盏了然地拍拍他的肩膀,道:“听说聂惊郓的酒坊又出新品了,这次是既有香气,深度又烈,我想去尝尝鲜,你今晚有空不?”说来可笑,自从他们回都城后,祈莲国的酒是越来越烈了,深得他们喜欢,所以他们常常是结伴去品尝,偶尔就夜不归宿,为聂惊郓的酒坊贡献了不少银子。
阎烈阳毛茸茸的脑袋很顺从地点点头,高壮的身子仿佛缩小了一些。
步陌然正在替聂惊郓涂药,听到阎烈阳的话后就假装没听到,也没有回应。她不傻,当然明白阎烈阳话里的意思,这些日子阎烈阳没再提起成亲的事,可能是因为白洛天,但一旦自己亲口提出,那成亲是势在必行,不可挽回了。
此时她一听到他们两个去喝酒,忍不住就说道:“你们还是少喝点吧?酒喝多了伤肝,你们白天事情又多,晚上休息不好的话,会伤身的。”话说完又后悔了,觉得自己真够矫情的,于是闭口不言,开始专注地在聂惊郓脸上涂涂抹抹。
聂惊郓眼角瞄见对面那两人的脸一下子就亮了,忍不住扯扯嘴角,道:“然然,你别理他们,有我的伙计在照顾,不会让他们胡来的。”
“少来了,你还不照样喝,哼哼!”阎烈阳忙反驳。
聂惊郓顿时闭口不言。
步陌然只觉得心情异常地沉重,把聂惊郓处理好伤口后就道:“好了,接下来我该开始治疗了,咱们二十天后见。”
凤盏临走前说了一句:“离你二十岁生日也剩二十三天了,你不见人也好。你放心治疗,外边的事有我们在。”
步陌然点点头,眼里突然有点酸涩。
得友如此,自己是不是太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