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耍这种手段。”说到最后,凤盏苦笑起来,不知道是在嘲讽还是在惋惜。
步陌然突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凤盏,你有没有想过,现在莲心儿这种被动的局面是谁造成的?如果她不对我心存坏心,她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她不先动手,我又怎么会为了自保而这样做?凤盏,这事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现在我需要休息了,你请出去。
看着凤盏那么维护莲心儿,步陌然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异样,有些难受。
原来,她还是把自己高估了。
莲心儿,毕竟救过他一命,两人又是青梅竹马。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步陌然低低地开口,道,”如果我不识水性,今日这番话,只怕你已经没有机会对我说了。”
果然,这话一出,凤盏如遭雷击,怔怔地看着步陌然。
许久,两人只是沉默着。
步陌然闭上眼睛正待休息,却感觉到一阵竹香袭来。
“陌儿,我这次来不是兴师问罪的,我只想告诉你,从今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你可以不必算计,让我来为你算计吧。我只希望,你的手里不要染上什么脏东西,你应该是冰清玉洁的,不该为了这些俗事而谋划。以后,一切有我。”轻轻的,凤盏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步陌然睁眼讶异地看着他。
凤盏点点头,眼里是一片坚定,道:“昨晚,心儿对你出手已经把我对她最后的情意给打破了。陌儿,我只希望,你能够信任的。”
“信任?”步陌然唇里吐出这两个字,仿佛在慢慢地咀嚼。
“对,信任。”凤突然俯身下来,狠狠地在她的唇上咬上一口,道,“请相信我。”
步陌然恼怒地看着他,拉开两人的距离。
“凤盏,你此刻的行为和说的话可是一点也不相符。”步陌然冰冷地看了他一眼,拉高被子。
凤盏低低一笑,道:“陌儿,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收取点利息而已。”说罢突然拉过步陌然的头,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是凤盏第一次亲吻步陌然,毫无章法,嗜血而不留情,却有蕴含着缱绻缠绵的味道。
步陌然的胸脯不断地起伏,她瞪大眼睛狠狠地盯着凤盏,双手在用劲,却对凤盏半点奈何不了。
正在步陌然想使出手段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阎烈阳的大嗓门:“然儿,药煎好了。”
步陌然一听,心里松了口气。
凤盏终于放开了步陌然,低低唤了一声,道:“陌儿——”声音柔情醉人,白皙俊美的脸蛋上却是绯红一片,眼睛闪烁不定,唇瓣殷红。
步陌然愣了下,随即回想起刚才的一切,愤怒地一扬手。
“然儿,你在做什么?”阎烈阳一手捧着药碗,一手推开门就看到这一幕,讶异地问道。
步陌然阴冷地瞪了一眼凤盏,半饷才道:“没什么。”自己的仇自己报。
阎列阳怀疑地看了一眼凤盏,心里觉得不对劲,说道:“那凤盏,我既然来了,你可以走了。”
凤盏微微一笑,修长的身子站了起来,整整衣衫,道:“那我走了。”说罢就大步离去,样子有点像是落荒而逃,临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步陌然,对上步陌然愤怒的眼神,他的脸却更红了,最后仓皇而去。
步陌然又是一愣,这凤盏到底在做什么?手却捶打了下被面。
“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阎烈阳此时出奇地敏感,凤盏看步陌然的眼神,还有他们的神情。
步陌然吐出一口气,道:“这个混蛋。”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我去教训他!”阎烈阳怀疑地眯起眼睛,眼睛紧紧地盯着步陌然红艳的唇瓣。他屡次占过步陌然的便宜,自然明白此时步陌然的表情代表着什么!想到这里,阎烈阳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冲天的怒气!
“我已经出手了。”步陌然没有否认。在凤盏离身的那一刻,他的身上已经被她下了药,估计这几天晚上都不能睡得安稳了。
明明很困,可是眼睛就愣是闭不上的感觉,想比会很难受吧?
据说,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就是让他不能睡觉!
阎烈阳一怔,面上没再表现出什么,但心里却在盘算着要怎么整凤盏。
步陌然只是一瞥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此时,她的心思没有再放在上面,对她而言,刚才的事就当被狗啃一下就好。她现在想的是,凤盏刚才对她所说的话!
“来,喝药,这样身体才能快点好起来。”阎烈阳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看着那黑糊糊的药,步陌然闻了一下,赞美道:“味道很好,你煎药的功夫不错。”
阎烈阳本来是满腔怒气的,此时被步陌然这么一夸,顿时眉开眼笑起来,道:“那是当然,我煎药的功夫本来就好,嘿嘿,比得上聂惊郓吧?”
步陌然闻言拿住碗的手一顿,半饷才低低地说道:“差不多。”惊郓,你到底去哪里了?以前的那批黑衣人即使在今晚这样的时刻也没有出现过,让步陌然不得不怀疑,聂惊郓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是的,这世上哪会有那么多帮助自己的人?从第一次黑衣人出现的时候,步陌然就隐隐约约感觉到,这黑衣人应该是聂惊郓派来的,所以她心里也不是很慌张。可是自从他们出都城后,黑衣人再也没有出现过,包括今晚这么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