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好的。”杨乐仪
回看四周,只见那人窝在在远处一个小角落中,不禁有些惭愧,光顾着找师父,忘记好好谢谢人家了。
“可瞧清楚了?”
“师父,怎么了?”
“我昨日晚些时候,用法术感到青龙的气息,但因先前五行之力一时消耗过甚,现在感应不到,也不
知燕烈翔离开没有?他救我之事有些巧合,故而我怀疑他就是燕烈翔。若是的话,我想不出他不认我们之
理,依你所说的情形,很可能不是……”
任明昭话一下中断,忽示意小绿俯身贴地仔细倾听,小绿片刻后起身道:“远处有异样声响,似是数
量极多的马匹接近之声,大约半个时辰后就能到这里,胡人或许再度攻来,我们得马上离开。”
“师父,既然敌军来犯,那我还是跟他说一声,再问他愿不愿跟我们走。”
“也好,抓紧时间。一定要问清他的身份。”
杨乐仪悄悄跑过去,试探性地从背后猛然喊了声小燕,那士兵身子一抖,转过身见是她,生气道:“
我姓张,别人都叫我老张哥!”
“哦,老张哥,对不起,我们在找楚国国君燕烈翔,找得很急,你有没有他的下落?”杨乐仪眼见天
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干脆点燃了一堆火,借着火光,忍住扑面而来的臭味,仔细打量着他,再细细分辨他
的声音,然而始终跟记忆中的燕烈翔对不上号。
“国君下落,我怎会知道。”
“我们刚才听声音,可能胡人又要攻来了,你愿不愿跟我们走?”
“不了,我还要陪兄弟们。别妨碍我。”杨乐仪虽觉得他很可能不是小燕,但脑海中闪过一念,万一
小燕中了什么奇毒,变成这样呢?故而坚持让他跟她走,否则她只好得罪了。见杨乐仪语气不善,末了他
终于同意跟他们走,但要将几个亲近弟兄的遗物收拾下,让她先到原城门候着,于是杨乐仪叮嘱他动作快
些,方匆匆返回任明昭身边。
“小绿,你先背我师父出城。我等等就赶上。”
“我无碍,不须他人帮助,还是一起走,免得失散。”
“可师父你……”
“诶,姐姐,你看那是什么?”他们顺着小绿所指看过去,只见远处闪起了一团火光。
不会是胡人,没这么快。难道!杨乐仪陡然闪过一念,急忙纵身跃起。
几个起落后,她终于来到了已急速变大的火光前。
“小燕!”看着几乎在同时扑向火光中的人影,她的心没来由的一丝绞痛,是勾陈的感应!这个又脏
又丑的伤兵,就是燕烈翔!
小燕!不要死!
她也飞速扑过去,只觉得身上一热,周身灼痛无比,还好恰恰接住他,随即她双足一点,身子急掠朝后
,两人总算安然脱离火场。只是她脚上布鞋已被烧焦,滚烫灼人,她受痛一时站立不稳,摔倒在地,连带
燕烈翔也摔了个跟斗。
风声响过,一双坚实的手臂将杨乐仪轻轻扶起坐下,她抬起头,只见师父面有忧色,“然儿!”
“我没事,他是燕烈翔,师父,你的伤……”杨乐仪感到师父气息不稳,再看他本已包扎好的伤处又
渗出血来,知是他匆匆赶来,又牵动伤处,心下内疚。
“无妨。我看看你的脚。”任明昭冷眼一扫,随手将正艰难从地上爬起的燕烈翔抓过,点了他的穴道
,掷给刚刚赶来的小绿,随即弯下腰,半跪着轻轻脱下杨乐仪烧焦的鞋子,再慢慢剥下袜子,借着附近的
火光,仔细看了看她脚上的伤势,向小绿要了些药,替她细细抹上。又扯下自己外袍,将她脚掌重重包上
。
“一时没有良药,只能暂时将就,你可要好好养伤,勿再轻举妄动。”任明照对杨乐仪语调温柔,转
过去却是一派森冷:“燕烈翔,刚才你也算救我,这次不与你计较,你若再想寻死,连累然儿,我定让你
受剔骨戮心之苦,连你楚国也一并夺了,你那祖先牌位全都烧成灰,扔到长江中喂鱼虾!”
燕烈翔早先心灰意冷,存着必死之念,这下被杨乐仪冒死所救,心中又愧又喜,再听任明昭如此威胁
之语,死志烟消云散,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只是苦于全身受制,也没法说话,只能从肿得如桃子般的眼皮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