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不睡了,把狼通通杀了,狼肉用火熏干。
“今年过冬又多了不少吃的,小兄弟,谢谢你!”刚才领头的男子走到我身边坐下说。
“不用客气,我那也是自救。”我说。
正说着,阿旗也跑过来坐下,“离哥哥,你的办法真行,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狼群灭了!”
“我也是情急之下乱想的法子,还好管用,要不白白牺牲了那些可怜的羊!”我说,心里仍对刚才惨烈的场面心有余悸。
“小兄弟过谦了,要不是你,不仅那几只羊,所有的羊群还有我们这些人都可能性命不保!”男子赞赏地看着我说。
这时,有人拿了坛酒上来,男子拿过两只碗,倒满酒,递了一碗给我,自己拿了一碗,“小兄弟,我叫扎布,我敬你!”说罢仰头干了那碗酒。
“我叫赵离……可……可是扎布大哥,我不会喝酒!”我看着手里那碗酒,十分为难。
“哎……赵兄弟,只不过是一碗酒,男子汉大丈夫,还怕了不成?仰头一口,就完了!”扎布大哥把酒碗往我嘴边推,豪气万千地说。
我不好推却,只得仰头喝了。顿时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口里直传到胃里,整个人好像要烧起来。
“这酒真烈!”我说罢呛了一口,剧烈咳嗽起来。
扎布大哥哈哈大笑起来,阿旗在我背上轻拍,问我有没有怎样。
我咳了一阵,只觉满脸发烫,一阵风吹过,连头也有点晕起来。
“赵兄弟真是好相貌,竟比那女子还美三分!天朝男子果真风神如玉!”扎布大哥盯着我,由衷赞道。
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把头转过另一边,却正对上阿旗亮晶晶的眼睛。她看我转过来看她,眼神如受惊的小鹿,躲闪着望向别处。这下可是越来越乱了,我心中苦笑。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说:“不行了,我有点头晕,我先到帐里休息一会儿,扎布大哥,阿旗,你们慢慢喝。”
“我送你回去!”阿旗站起身扶着我的手臂把我搀回了毡包。
卷二:第二十七章秋枫岭
昨天夜里喝多了酒,怎么回到帐里都不知道,一睁眼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头还有点沉,有点痛,宿醉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我举起手轻轻按摩太阳穴,心里打定主意,以后谁叫我喝酒都不喝。
“离哥哥,你醒啦?”阿旗掀了帘子走进来。
“哦,我昨晚是不是喝了很多?怎么醉得那么厉害?我没有说什么胡话吧?”我问她,心里有点担心,千万不要梦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啊。
“哦,这倒没有,你喝了酒之后说头晕,我把你扶回来,你一躺到垫子上就睡着了,除了叫了几声什么……师父之外,一直睡得挺安静的。”
“哦……”我松了一口气,还好没露什么马脚。
“这酒可真厉害,我现在还有点头痛!”我捶捶前额,对阿旗苦笑。
“要不咱们今天在这休息一天,明天再赶路?”阿旗说。
“不碍事儿的,还是赶路要紧。”我说着从垫子站上起来。
掀开帘子,外面阳光普照,今天是个晴朗的日子,天空湛蓝湛蓝的,我深吸一口气,冰冰冷冷的空气让人精神一震,好舒服!五脏六腑都好像被荡涤了一番。
洗漱完毕,用了点早饭,我们辞别央子和乌扎村的村民们,继续向西北进发。一路倒也顺利,风平浪静的,第六天傍晚,来到了麓颍郡。
麓颍郡位于樵山郡的南边,我们从西於来,要到樵山必经麓颍。麓颍是阿旗的家乡,挺大的一个郡府,也很繁华,这里远离边疆,丝毫不受战争的影响,到处张灯结彩,迎接新年。麓颍地处渭朔西南部,坐落于若迦山脚下,这里有高山,有树林,有瀑布,不像桐台和宣州那样,到处是草原与戈壁。秋枫岭位于麓颍和樵山交界,从麓颍城骑马过去大概只要三个时辰就到,但我们到达麓颍时已是傍晚,虽然我恨不得立即就上山,却也只能在麓颍城住一宿,明晨上山。
我随阿旗沿着麓颍最繁华的六角街走到尽头,一座高宅大院出现在眼前,深棕色的牌匾上写着“诺府”两个字。
“诺府……”我仰望着牌匾,低声说。
“对呀,这就是我家,我姓诺呀,我叫诺阿旗!”阿旗开心地说,一回到麓颍她就活泼得象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好大的府第啊!看这气派,就不是寻常老百姓能住的起的,阿旗,一定有着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