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咱们会死掉,当然要在你身上留个记号,要不然转世以后怎么找你啊?如果你嫁给了别人,那我不是白死了?”刘启吊儿郎当地说,又恢复了他的纨绔子弟本性,“唉!早知道不用死,我何苦挨这一刀?你看,我的伤口比你的深多了!”说着拉起袖子,把手腕伸到我面前。
他手腕上的伤口确实比我的深得多,也长得多,四周还红红的,伤口也没完全结痂。
“是你自己割的,谁让你割那么深?”我说道。
“我想着反正横竖也是死,干脆放多点血啊,让它流到你的身上,帮你洗洗你那顽固不化的脑袋!”刘启说。
“我顽固不化与你有什么相干!”
“关系大着呢,你是我的妻子啊!我可不想以后人家说,豫王妃的脑子里装的全是石头!”刘启说。
“我又没说要嫁给你,你不要乱说!”我立刻和他划清界线。
“那可由不得你了!昨天我说要娶你,要你做我的妻你又没反对,现在后悔可晚了!最多我去求皇上降旨赐婚,你这辈子啊,生是我刘家的人,死是我刘家的鬼!”豫王笑道。
“你敢胡来,我就再喝一次‘忘忧散’,再也不要醒过来!”我威胁道。
豫王收起玩笑的神色,拉过我的手,眼睛清澈而诚挚,“离,刚才都是玩笑话。我知道我平素张狂霸道,你心里不喜欢我,可是我不介意,我这人脸皮够厚,我会等你,因为你值得我去好好珍惜!从今往后,我不会再逼你了,我只求你一件事,就是不要急着否定我,给我一个公平的机会。”
我望着他严肃的脸,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认真的样子,这个坚定执着的男人,无论我怎么拒绝,他始终不放弃。如今的他,带给我太多的震撼,我原来以为他对我只是抱着占有和征服的心态,不过是纨绔子弟争奇liè_yàn的游戏而已,如今他为了我,竟然可以上穷碧落下黄泉,叫我如何硬得下心肠拒绝他?他要的只不过是个机会罢了。
老天啊!我在心里哀嚎一声,为什么他要突然变得这么君子?我宁愿他还是原来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王爷,那样我就可以毫不犹豫地竖起一块大铁板,让他使劲踢去!
“我……先回屋休息了,你也好好休息!”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轻轻抽出手,转身走出了屋子。
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觉得精神好多了,用力伸伸胳膊腿,好像也有劲多了,不像昨天,整个人软绵绵的,说句话都气喘。想起昨天皇帝说要让我见个人,我恨不得马上就去!因为我想早点出宫去,想着师父后天就出关了,我心急如焚。
我想去见那人,可是又不知道如何找皇帝说,只好来找刘启。出了房门,看到刘启已经起身了,正在院中练剑,朝阳中,他衣袂飘飘,剑舞得极快,看不清剑式招数,只看到极速旋转的白色身影外,一圈银光闪闪的剑圈罩着,连站在远处的我都似乎感觉得到那冷冷的剑气。
“我的剑使得如何?”他一整套剑招练罢,收剑入鞘,向我问道。
“我又不懂武功,怎么看得出好赖来?”我说。
“说说你的感觉!”
“嗯……剑人合一!”我想来想去,觉得这个词比较贴切,“你不是使梨花枪的吗?怎么又舞起剑了?”
“我平素喜欢用剑,你说我使梨花枪,是在裕枷关和诺威对决那一次吧?剑的长处是轻灵,用的是巧劲,它的缺点就是短。而在战场上,大家多数是马上对决,用的基本都是长兵器,所以在战场上,用剑是很吃亏的,往往你的剑还没碰到人家的衣角,自己就已经给人挑下马了!所以我当时选了枪。”刘启说。
“可是云叔叔说你枪也使得很好啊!”我说。
“那是因为从小就练的缘故。你知道我父皇……”他说着,看了看我,有点迟疑,“没登基前是一员武将,所以我们兄弟几个从小就读兵书,练兵器。离……你对我们刘家,是不是……非常的恨?”
“说不恨那是假的,是你们逼死了我的父皇,杀了我的母妃和皇兄们!”我疏离地说道,心里像是有个陈年的伤疤被重新揭开,辣辣的痛。
“离,我父皇当年只是想逼你父皇让位,并没有想杀他,他是自尽身亡的。至于你的皇兄,我想是在战乱中死掉的,你知道一打起仗,伤亡是免不了的,我们刘家也死了很多人啊!”刘启急着解释。
“那又有什么不同?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虽然我父皇不是个好皇帝,但你们刘家的天下,是从我们萧家手里夺过去的,这谋反篡位的罪名是抹不掉的。”我淡淡地说。
“离,你要公平一点,谁家的江山不是从别人手上夺来的?你们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