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时空碎片乱流凝成的通道，有个“流”字，说明它的特性，有部份与“气流”或“水流”有些相似。都是顺流者易行，溯流者难行。

现在碎片乱流的狂暴有所收敛，但展飞还是不敢带着展灵儿与洛婉溯流而上的。若是迎面突变故，可供反应的时间就太短暂了，有可能会来不及。

顺流而去，虽然难以把握准确的方向，如同水中枯木随水而行随水而流，也有撞击到岸沿或水底暗礁的危险，但比起逆流要好得多了。逆风逆水不过是难行，逆着次元时空碎片而行，承受的可不是水流或气冲的冲刷，而是一方方压缩小世界的碎片的冲刷，动辄身殒。

展飞一路顺流而行，身形随着那碎片乱流时而忽左时忽右，忽上忽下不断变幻着方位，一直保持着自身上于某股乱流的最中央。迎面有其它乱流冲来，两股乱流对撞，部份碎片炸开，其余碎片却互相错开，开成一个小漩涡，展飞他们处于乱流最中间，不过承受少量冲刷而已，却是有惊无险。

渐渐可见各种乱流已经没有之前狂暴了，但所行的路线却与以往走过的路线都不同，已不知是何方星空外界。

附近时而可以看到一道道裂缝，可穿入其中进入不同的星空，但因那些星空散溢出来的力量波动也是狂暴不稳定的，展飞并未进去。

狂暴不稳定，若不是里面有强者大战，就是空间变异，整片星空随时有彻底毁来掉的可能。

空间有稳定有不稳定的，有强韧有薄弱的，整个宇宙崩裂，看似将宇宙虚空内部瓜分成为一块块不同的地盘，一片片星空之间似乎只隔着一些厚厚的次元时空碎片组成的屏障，但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的。

事情比想象中的更严重，一片星空与一片星空之间，距离是相当遥远的，比如展飞之前从一个星空前往另一个星空，就必须在乱流通道当中穿行许久。后来掌握了强行打破通道屏障而进入星空的办法，也依然需要时间才能前往下一个星空。

这说时，星空与星空之间的距离，比想象中的更遥远一些，不只是几亿几千亿或几万亿公里的距主了，有可能是几光年几十光年甚至数百光年的间隔。为何如此？只因为，两个不同星空之间的几光年几十光年乃至几百光年的区域，已经彻底毁灭了。

在宇宙崩裂之时，硬生生将一些星空给震碎了。

这也是为何有如此多的次元时空碎片的缘故，为何星空与星空之间距离那么遥远的缘故。

现在残留的星空，很多都是有星辰的，但原来的宇宙之中，绝大多数地方是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或只有一些射线或乱七，还有一个类似祭坛的东西，附近散落着大量的碎块，似石头非石头，似金属非金属。

这块巨岩有着轻微的引力，吸引着那些散落的碎块，其它一些碎块则飘到了虚空中，游荡于附近，是否有所遗失也不清楚。

“这不像是自然生成的，不会这么巧合。”展灵儿道。

“难道以前这片虚空存在着文明？但是，这些飘浮的岩层上没有看到其它文明痕迹。”洛婉很疑惑。

一个文明，就算消失掉了，只要它们的造物仍存在，就肯定还有许多线索。比如它们制造的各种生活用具，它们的遗骨等等。既然这个疑似祭坛的东西还存在，那个文明的其它造物就不大可能完全消失。

而且，这里是宇宙虚空，没有微生物。附近没有恒星，就没有极端变化的冷热能量交错，凡人的骨头丢在这里，只要空间不生异变，存在个几亿年而骨头仍完整，也很正常。但附近，这些东西统统没看到。

“是人为建造的建筑，而且，这根本不是什么祭坛。”展飞道。

“不是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