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掩藏马匹的地方之后他们迅速原路返回,马匹有限,萧乐三人则被士兵们骑马带着走。终于在黄昏之际,他们抵达了大营。苏洛阳一进大营就有人赶忙进去汇报。
萧乐从未骑过马,现下快马颠簸了一天只觉得无比难受,并且她觉得大腿内侧无比疼痛,一下马就吐了个昏天暗地。
杜飞和刘裕还好点,毕竟是土生土长的武朝人,家境不错,骑马的经历也不少,只是也从未这样急行军过,脸色也不太好看。
苏洛阳其实也不太好受,可是看到萧乐扶着树干吐的七上八下的样子又觉得自己还好了。刚想上前询问一下,军营中出来的人打断了她的脚步。
“谢天谢地,郡主你安然无恙,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父王交代。”
苏洛阳看清来人,是跟随父亲多年的老将军,何严。
他正是此次与幽州大营作战部队的主帅。
敌后烧粮,自己也没经过他的同意就跑去了,想必他也提心吊胆了几日。
“刘坤,我看你是嫌命长了,敢带着郡主往这种危险的地方去,你的脑袋我先记在你头上,自己去领五十军棍!”
刘坤正是之前被唤作刘副将的年轻将领,何严一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知他哪来的胆子,竟敢私自做主带上郡主去袭敌。
刘坤早在何严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就自知难逃一罚,心下叹了口气。“末将领罚。”
“还有你,阿诤,身为郡主的贴身侍婢,不阻拦郡主以身犯险,竟然跟着她胡来!”
何严又将矛头指向阿诤,阿诤立马跪下“阿诤知罪,请元帅责罚。”
“且慢”苏洛阳瞧了一眼刘坤和阿诤,知道这是何严在责怪自己率意而为,但又碍着君臣的关系,无法直接指责她。毕竟是自己执意要去,怎么能让身边的人代她受罚,随即转头求情,口气都放软了些。
“何叔叔,这次是洛阳的不是,可是我心里想着这个计策出自我口,我总要盯着点才行,事关重大,不亲自看着我不放心。这才威逼刘副将带我去,郡主有命,他也不敢不从。阿诤也是,我是主子,她是婢女,主子有命,婢女敢不从吗?况且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您要是要罚他们,那我也得一起受罚,这几日下来,他们也都受了不少罪。”
何严跟着洛阳王征战多年,也可以说的上是看着苏洛阳三兄妹长大的,担郡主一声叔叔,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僭越,反倒是这番话软话,让他消了些气。
“胡说!你都没说受罪,他们这些皮小子受什么罪。”何严瞪着眼睛护短道。
“行了,既有郡主为你们求情,那五十军棍先记着。你们先回帐内休息,刘坤明日再来我帐中汇报。”部下刚刚立功,何严也没想真的责罚他们。
本以为免不了一顿打,没想到屁股逃过一劫。刘坤赶紧应答,心中顿时对郡主充满了感激。
何严看事情该吩咐的都吩咐了,就要领着苏洛阳走,刚走几步,苏洛阳忽然停住,回头叫住了刘坤
“刘副将,还有一事想麻烦你。”
她指指已经吐到虚脱的萧乐,和正扶着她的二人
“跟我们一起回来的这三人,之前说想投身我们军营,就劳烦你安排了。”
刘坤看了一眼三人,抱拳道“末将领命。”
第8章
刘坤把三人带至一处空账内,“你们今夜先在此处休息,明日我再为你们另行安排。若是有何需求只管跟帐外执勤的士兵说,我已经跟他打好招呼了。”
“多谢将军照拂。”杜飞将萧乐放置好以后连忙道谢。
“别将军将军的喊,我不过一个玄甲营副将,担不得将军之名。”说罢,又略有担忧的望向萧乐“这位小兄弟还行吗,不然我去请军医来为他瞧瞧。”
“不用了,我休息下便好,不劳烦将军了。”
萧乐此时其实已经好多了,只是脸色还略有苍白。听见刘坤这么说连忙拒绝了,虽是好意,可中医把脉能瞧出男女之说她早就听说过,不管真假,她不敢冒险。
刘坤见她都这么说了,也不便勉强,叮嘱几句便离开了。
刘坤走后便有人为他们送来餐食,吃了个把月的干粮乍的一下闻见饭菜的香味,三人不禁食欲大开。饱餐一顿后便舒舒服服的躺下了。
“诶,咱们这几天就跟做梦一样,我爹要是知道我现在变成‘反贼’了,肯定得吓死,哈哈。”刘裕侧躺过来对二人打趣道。
“开弓没有回头箭,咱们现在是‘死人’了,不能回家,回去就是个死。想要为自己搏条出路,以后都得靠自己了..是不是啊,萧乐。”没有得到回应,杜飞侧过头去看,只见萧乐背靠在帐上坐着,捂着大腿,面色有些奇怪。
“我...腿疼...”萧乐有些难以启齿,她不知道自己的大腿内侧为何会火辣辣的疼。
杜飞还以为是什么,闻言以后大笑
“你以前一定没有骑过马,这是被磨伤了,过来,我给你看看。”说完作势就要过去脱萧乐的裤子,萧乐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制止“不用,你站住,别过来!”
“什么别过来?”帐帘突然被掀开,进来的人正是之前用剑指着杜飞的阿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