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进老板的私人水产库。因为她站在外面都想吐了。夏如诗也直摇头,她受不了浓重腥气味。向霆轩拿两人没办法,又不能把她们抗进去,只好他一人进去挑选。 梁意珂对夏如诗说,“我们去石桌那边喝杯茶吧?”
“再好不过。”夏如诗应道。
梁意珂拿过桌上两只干净空杯子,利索地倒两杯茶。顺便又把果盘全拿出来。
夏如诗笑,“你带好多水果。”
“还有些曲奇饼干,我拿出来。”梁意珂说,“那家点心店超有名的。”
“不用了,”夏如诗止住她的动作,“不能吃太饱,等会别吃不下海鲜。那就得不偿失了。”她十指交叉,放在磨得光亮的石桌上,“你有没有可能跟轩在一起?看得出他很喜欢你。”
突如其来这么一句,梁意珂被口里的茶水呛到,咳嗽不止。
夏如诗忙翻出纸巾递给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到你的。”
“没关系,”梁意珂缓过劲来,急忙撇清,“只是你为什么那么说?我跟向霆轩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关系。跟他相处很舒服。但绝对没有其他任何的可能性。”
夏如诗略显失望的表情,让梁意珂大惑不解。这两人的关系越看越扑朔迷离。
像是看出她的困惑,夏如诗缓缓道来,“我十一岁时,父母在一场飞机失事中过世。亲戚又不收留我。向爷爷也就是轩的爷爷收养了我,视我如己出。五年前,向爷爷被诊断出胃癌。幸亏,检查得早,医生说,有八成痊愈的希望。但向爷爷还是担心他万一挨不住,我便没了依靠。他常挂在嘴上的话就是,老夏的孙女便是我的孙女,我要保她一世幸福。”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停下话语,深呼一口气,尔后继续说道,“他让轩娶我。还说这是他一生中最后一个愿望。其实,我跟轩就像兄妹,彼此从未有过结成连理的想法。但都不想向爷爷难过,万一影响病情。所以我们才答应结婚。原以为会一直假装下去。没想到,纸包不住火,今年四月初,露了破绽。我跟私底下交往的男友被拍到在加州街上亲吻。事情便再瞒不下去。向家的一片大乱,你应该可以理解吧?”
梁意珂点点头。
夏如诗继续说道,“向爷爷知道详情觉得很对不起我。其他的人有的看热闹,有的理解,还有的整天说噎人的话,更有些觉得我没有廉耻。反正乱成一锅粥。轩拼命解释,却收效甚微。还有些叔叔阿姨骂他,胳膊肘往外拐兜来转去,直到昨天才算全部了结。再过两天,我便回美国。”夏如诗叹口气,忧心地说,“我可以正大光明幸福了。可是轩呢?他人在国内,为了避免露出马脚,身边只零星出现过屈指可数的女人。”
这下,算是明白她方才话的意思了。梁意珂宽慰,“缘分到的时候,想逃都逃不了。向霆轩这么优秀,私下眼馋他的一定为数可观。大家都碍于他是已婚之夫,按兵不敢动。等他一恢复单身,肯定全扑上去。你还是担心向霆轩到时能否消受美人恩比较实在。”
忧伤的夏如诗立刻被她逗乐,“说得也是呢。”她看着梁意珂,眼神温柔,“如果对象是你的话,他一定每天都开心幸福。”
梁意珂赶紧比划暂停的手势,无可奈何地再次声明,“不谈这个行吗?”
向霆轩拎着两个水桶,看向她们,“过来搭把手。”
谈话被打断,夏如诗优雅地耸肩,“有空再继续聊。”
“行。”梁意珂笑着点头。
临近中午,正忙着发邮件的陆信诚接到母亲的电话。
陆母语气凝重,“你去见一次小雪,就当为了我,也是为了陆林两家的情谊。”
陆信诚回答,“我会去。”
陆母顿住片刻,“孩子的事,我没同小雪讲。”
陆信诚会意过来,“妈,谢谢。”
“等你爸情绪好点,带那女孩一起回家看看。”说完,陆母便挂了电话。
雨过天晴的预兆。陆信诚盯着手机半晌后,拨给林宛雪。
林宛雪一开口就直接问,“干妈,让你打电话给我的是吗?”
陆信诚闻言,沉默片刻算是默认她的猜测。
“果然,”林宛雪低落的声音,“我全部知道了。你与梁意珂的事情。之前,我还被你唬住了。以为她是幌子。”她自嘲一笑,伤感地继续说,“真傻,我竟然忘了,陆信诚对外人向来不会说真话”
陆信诚没有插话,静静听她说。
林宛雪停住一会,镇定好情绪,说道,“中午,我们就约在东城区一中前的公园门口见面。”
陆信诚启口说了第一句话,“好。”
嘟嘟嘟粗鲁被挂断的电话,发出尖锐磨人的声响。陆信诚双手交叉,手臂支起,手背顶住额头,轻声叹口气。最近,他的情绪似乎变得很容易被外界影响。是他变得柔弱还是因为林宛雪印象中还未曾如此弱势过?
因为爱情吗?
那爱情究竟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