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那都在那议论这事儿那,说你这脾气真好,竟然没骂她一顿臭不要脸的。”
我愣了一下才说道:“讹倒也谈不上,就是差点儿被当成了冤大头,原本还寻思这女人脑袋挺灵活的,不过活大劲儿了,都开始把人当傻子了,幸亏三队的队长,知道她是啥人,直接说要先给她的拿走,这才没让她得逞。”
王立秋一听,说道:“程老三家的,奸懒馋滑还占便宜没够都出了名了,这跟前的几个村子,就没有不知道她的,但是,她家程老三也不是什么好鸟,别看他蔫不唧的,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挺多事儿就他鼓动的,等看事儿不好了,他就出来道歉,时间长了,谁还不知道谁啊?!”
我一听,笑道:“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啥锅就得配啥盖儿,看来这程老三才是聪明人啊。”
王胜利点头道:“这话可让你说着了,还真就这样,早先我们都觉得,这程老三也是个可怜的,老老实实个人,咋就摊上了这么个搅家精,一直等到程老头没了,我们才整明白,原来一直都是他装枪,让他媳妇儿放,然后他当好人,是个蔫坏的。”
我挑挑眉问道:“这话咋说的,他老子死了,他还能整出点儿啥事儿,这年头也收不了几个礼金。”
王胜利摇头道:“那都是小事儿,他们家他这辈儿一共五个,他上面俩哥哥一个姐姐,底下一个妹子,老程头死那年,这五个都成家了,这闺女成家就是外人了,这个就不说了,但是,他上面这俩哥哥可是老程家的人。
那会儿他们还都没分家,一大家子住一起,老头没了,老太太还活着那。老太太是个精明的,一早就看出这两口子靠不住,所以,不管他们说出花来,也没同意把老大老二整出去,跟他们过,还咬死了自己没钱。
就是这会儿,程老三家的急了,直接说道,老三都说了,你个老不死的当初趁乱搁刘地主家摸了不少东西,金镏子啥的全都缝进了枕头里,你就打算都留给老大家。说着,还要去抢枕头,这就把老太太惹急了,两人撕吧起来,正好成老大进来,一看他娘被欺负了,哪里能干,于是,这一锄头就把人砸倒了。
这事儿一闹大,自然就闹到大队上了,程老三家的,当时就给砸吐血了,大队肯定得问到底是咋回事儿啊,这程老三家的疼极了,再加上老太太护着自家儿子说话,她就把事情说了,看到边上的红卫兵,干脆喊道,要揭发检举自己婆婆是羡慕资本主义的革命背叛者。
正好这时躲出去的程老三回来了,就听到他媳妇儿喊了这么一句,气的上去就给了他媳妇儿一巴掌,然后气急了说道,搁屋里的时候,我咋告诉你的,在家咋闹都行,出去了,这事儿一个字儿都不能漏?
我们大伙这才知道,闹了半天,这源头还是在程老三这儿,再一联想到,以前,程老三家的去占别人家便宜或者干什么的时候,回回都是程老三家的吃亏了,或者碰到硬茬子了,他才恰到好时的出现,然后赔礼道歉说小话(说好听的)最后事情不了了之,大伙也就看在他的面上自认倒霉了,这样一看,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了。”
我问道:“那这捅出去了,一家子不都完了?”
王立秋摇头道:“本来是这样的,但是老太太的大闺女脑子转的快,她嫁的人家跟程家就隔两户人家,一开始是过来给老太太撑腰的,在程老三家的说这事儿的时候,她就绕进屋把东西掏出来放怀里了,然后把老程头活着的时候留下的东西给塞进去了。”
我赞赏道:“倒是个有脑子的。”
喝着酒的王胜利冷笑道:“有没有脑子我不知道,但是这成家男女老少都是只认钱的,我却是知道的。那会儿,我正好帮我爹给二队儿送东西,看到程大妮倒换东西,我还帮着遮掩了,毕竟都是一个村的,咱们也不希望哪家真挨斗了。
但是,事了的时候,程大妮却根本不承认自己换了那些黄货,一口咬定自己没动,你说,当时又不是我一个人看着了,但是,人家就说没动,你能有啥招?再折腾一趟,把革委会的再整过来?他们到现在也一点儿来往都没有。”
临到点的时候,我们一起把孩子们送到了村长家,村长媳妇儿正坐炕上糊火柴盒,就是去火柴厂领盒子回来,然后用膙子把接口接上,据说糊火柴盒的钱,就够家里买盐的钱了,这时候的妇女,不管农村城市的,多少都会接点儿这活补贴家用。
我刚打了声招呼,就听到外面敲锣的声音,王胜利赶紧招呼我和王立秋去看批、斗会,我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得过去“学习”表态,绝不和坏分子同流合污。
这次被□□的主要是有文化的“臭老九”,一般专指老师,说实话,那时候的老师是真的负责,可不像现在的老师这样,不上货,回头就收拾你孩子,然后,课堂不讲有用的,全指着课后辅导班,要是斗现在的老师,估计十个里也找不出几个冤的,但是那时候的老师,绝对担起了传师授业的重担。
另外有两个是地主,据说,是因为总共就找出了这十八个臭老九,为了凑个整数,这才拉来两个地主陪、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