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了有罪,人过来赔罪,把礼也带了,这一句话就把自己兜了回去,也倒是轻松。李斐先让和她一起过来的两位妇人进去帮忙,然后才兴师问罪道:“小梅说,你和多福发生了争吵,还动了手?”
程安国看许敏的眼神一下子就锐利了。
许敏可不承认这个说法,向李斐大大方方的道:“想必王妃也是知道的,程大人在不久之前曾有恩于我,我担忧程大人因为有恩于我而给自己惹上麻烦,所以恰巧见到了……”按着礼数,此处许敏应该称呼宋多福为程夫人,可是许敏偏不说这三个字,道:“……恰巧见到了宋氏,就关切的问了程大人的近况,她因为程大人如今的处境责备于我,我自当领受,后来她对我一番责备之后,就要走了,我情急之下就捉住了宋氏的手,这我想知道还没有知道呢……”
“你别说了!”
许敏显然是避重就轻,在襄王妃面前都好不掩饰对程安国的关切之意,程安国呵斥了她。
不过程安国对许敏毫无约束力,许敏兀自对李斐说道:“今日有幸得见了襄王妃,我要说句公道话:程大人实在是我生平仅见的厚道人,最是重情重义,襄王殿下不该贬斥了他。”
许敏就那么明目张胆的给程安国求起情来了,李斐冷笑道:“情义给错了对象,在我这里就成了反叛!”
“不就是那么一点事嘛。”许敏为了把程安开脱了,直语道:“我的夫君荒唐太过,我早已知晓。他自荒唐,又与景王殿下何干。就如皇上治下,总也少不了贪官污吏,也无损皇上的圣明。”
想用一个贾甫就搞臭景王的名声,是太想当然了点儿,许敏要说的,是这个意思,而且许敏的言辞太过犀利,连李斐都不能挡。毕竟许敏已经说了皇上的圣明依旧,李斐也不能说皇上不圣明了。李斐道:“今日不说利害,只说说我们这些人的私情。”
李斐把两人的神情看在眼里,从两人中间走过,轻飘飘留下一句话:“那么这场桃花煞,还是今日了结的好。”
李斐进了宋多福的产室,给两人行了方便。
没有李斐在场,许敏心有不甘的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哪怕是一闪而逝的念头!”
“没有一字虚言。宋多福是我的妻。”程安国看着许敏,残忍的说道:“便是一闪而逝的念头,我也从未念想过与她分离。”
许敏单薄的身子重重一颤,她压抑不住的痛哭又痛骂道:“那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要你来多管闲事。”
程安国苦笑道:“原来你早已经知道了贾甫的荒唐,委实是我多管了闲事。”
许敏脸上挂着泪水,楚楚动人的眼眸依然把程安国望着。她还是惦记这个男人,她还没有离开,就已经开始惦念,她倔强的说道:“你待我,也总归是不同的。”
程安国想否认也开不了口,蕴含着痛楚的目光从许敏的脸上扫过,干涩的说道:“权当还了你一片错爱之情,从此你我务再相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