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被赵彦恒的犀利刺了个透穿,倒也痛快的说道:“这话说得很好。”
皇上怒目而斥道:“如今西南边陲二十六府四十八县五十四州,又本辖有三十九处巡司,二十四处长官司,九处安抚司,六处宣抚司,四处宣慰司,这一片地区只知有黔国公府的军威,而不知朝廷的广德!”
州县制是本朝地方的行政单位,但是西南之地,因为错综复杂的原因,设立了许多‘司’,一司比一司权限下放,到了宣慰司,只要宣慰使表示对朝廷的臣服,当地的赋税不需要上交朝廷,徭役也不能征召,军队自备,刑法自立,甚至于宣慰司里的官吏都是宣慰使自行任免。直接一点的说,这就是国中之国,比如八百大甸宣慰司,又叫八百媳妇国。
而所有的‘司’,他们头上盘旋了一座黔国公府军门,所有巡司,长官司,安抚司,宣抚司,宣慰司的更迭,要得到黔国公府的承认,而他们要是发生了动乱,黔国公府不需要上报朝廷,就可以直接发兵平叛。
所以那些地区,只畏惧于黔国公府的权威,而对朝廷,至今也没有什么归属之感,也是情有可原。
说着,皇上甩给赵彦恒一本郭乾之妻陈氏亲笔写的,控诉郭坤谋杀了她的亲夫亲子,还调戏于她的奏本。
赵彦恒随便看上两眼做个样子,接着不屑的道:“这个妇人,行事不可以常理考虑。当年她不想儿臣娶了李氏,就联系了镇南候府的旧仆,想在儿臣离开之后,把李氏掳走,坏她名节。她为达目的,置别人犹如性命的名节于不顾,那么她自己的名节,也是没有分量的。”
景王在这里和赵彦恒产生了分歧,他道:“郭家的爵位之争由来已久,元祐十八年郭乾病逝,郭坤就以两个侄子年幼为由,想做一做国公爷,当时举朝反对,焉知郭坤就那么罢休了,他总该是做了点什么。”
“争了就争了,不择手段的争了,又当如何。六哥,父皇……”赵彦恒一眼从景王扫到了皇上身上,目若寒星,道:“我赵氏一族,是这片万里河山最有权势的家族,我们心里透亮着,凡是权力,都会沾染点儿血腥,黔国公有制衡三十六路土司之责,郭乾二子俱是年幼,难当此责,郭坤辅之,他当得了周公,是他德比圣贤,他当不了周公,也只是汲汲于权利的凡人罢了。”
景王被赵彦恒的犀利刺了个透穿,倒也痛快的说道:“这话说得很好。”
皇上怒目而斥道:“如今西南边陲二十六府四十八县五十四州,又本辖有三十九处巡司,二十四处长官司,九处安抚司,六处宣抚司,四处宣慰司,这一片地区只知有黔国公府的军威,而不知朝廷的广德!”
州县制是本朝地方的行政单位,但是西南之地,因为错综复杂的原因,设立了许多‘司’,一司比一司权限下放,到了宣慰司,只要宣慰使表示对朝廷的臣服,当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