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鹿鸣道,“我是想练一会儿剑再睡。”
弗恃知他勤奋,有夜里练剑的习惯,先天根骨就好,后天又是愿意努力,所以才会进步得这样快,他在鹿鸣这个年纪都没他这样的修为。
弗恃道,“我不知道你们哪里听来你们师伯的事,但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过问。”
长生点头,“哦。”
弗恃知她憨实,答应不问了就真的会是不问了,也不会再打听。弗恃让司马鹿鸣到跟前把前几日教他的与法术相结合的一套箭法舞给他看,长生抱着腿看着司马鹿鸣舞剑。
弗恃想起曾经狄三娘调侃他,多了这两个跟屁虫跟前跟后,他这个原来只会喝酒得过且过的人倒没显得那样颓废。至少表面放浪形骸,实则心中阴郁无处可以发泄……
司马鹿鸣、姜曲和余筝涟都盘腿坐在其尘观里打坐。
弗恃瞧了一下天色,也快到午时了,他叮嘱司马鹿鸣,一会儿施法肯定多少有些不适,晓得司马鹿鸣爱逞强,让他不要强忍,真不舒服就让长生出外去喊他。
司马鹿鸣没答,长生已是记下了,一脸如临大敌的把弗恃交代的当成了一个重大任务,“师父,我会留神的。”她会一直观察师弟的神色,若见他难受了,她会立马找师父。
其实有非恒作法,弗恃和慎灵又是从旁帮忙,没多大危险。瞧见长生那神情反倒有些好笑了,弗恃笑道,“你不必这样紧张,影响了你师弟精神也跟着紧张了可能烧草人时他会觉得更热,可以闲聊分散他注意。”
其尘观六扇窗户都开着,外头来了不少男弟子探头探脑,推挤着都在瞧长生,弗恃袖子一挥那六扇窗户自动合上,打在外头偷看的男弟子的脑门,只听到一片哀嚎声,该是摔成一团了。
弗恃道,“我看是交代反了,鹿鸣看顾好你师姐。”
弗恃出了门,在外偷窥的弟子一哄而散。
怜玉与他遇上,乖乖行礼喊了一声师叔,进其尘观把门关上。他走到姜曲左侧坐下,后面观察了一下,觉得这方位不好。长生被姜曲和司马鹿鸣两个人挡住,完全瞧不见了,于是换到姜曲右侧坐下。
怜玉歪着头瞧长生,用后脑勺对着姜曲,“我怕师妹一个照看你们看不过来,跟师父说了,进来帮忙。”
姜曲道,“师兄,你要是是对我说话的能不能看着我。”什么进来照顾他,也就师父不知内情信了,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长生,你照顾鹿鸣的同时能不能也分神照看照看我。”
怜玉没好气道,“我不就在你旁边么,干嘛还劳烦师妹。”
姜曲笑道,“师兄你心不在焉,我怕我口吐白沫,你都不会发现。”
长生对余筝涟道,“余师兄觉得难受的话,也告诉我。”
余筝涟一本正经的道谢后继续闭目打坐。
怜玉看向余筝涟,司马鹿鸣和姜曲也就算了,可他看这余师兄,相貌不比他俊俏多少,怜玉纳闷了,“怎么连余师兄都有人写他名字,怎么就没人写我名字呢。”
姜曲道,“这种倒霉事,你要喜欢我让给你。”有什么好羡慕,那日他还以为身体是出了什么怪毛病,右腿疼痛过后,老半天都使不上劲。知道是被施了厌胜术,都快被吓得魂不附体了。
摇铃的声音钻了进来,想来是开始作法了。
司马鹿鸣的额头渗出了汗珠,长生给他擦汗。
不晓得是不是开始烧草人了,姜曲也慢慢的觉得身子热了起来,看到怜玉挨过来扯起那满是男子汉体味的衣袖也要帮他擦。
姜曲躲过,直接拒绝,“师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长生,你能不能帮我也擦擦汗。”姜曲含笑,把脸往长生那凑。
长生走到姜曲身边蹲下给他擦汗。
女子和男子就是不同,就算不像其他师姐师妹那般接近他时会偷偷涂些香粉,长生身上也是干净的清爽味,没师兄师弟身上那股汗臭。
所以说他才会比较喜欢亲近姑娘。
长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姜曲问,“你没睡好?”
长生点头,“我昨晚做噩梦了。”然后陪师父坐着看师弟练剑一直看到了快丑时。
姜曲笑道,“梦到什么了,告诉我我帮你解梦。”
长生想起梦里握在那看不到长相的女人手里的匕首,尖端还滴着血,“……我梦到一个女人好像在求什么,然后拿匕首把另外一个人的皮割了。”
割人皮,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如果按师父说的,是因为慎灵师伯的缘故,不是应该做和师伯有关联的梦么。
还是慎灵师伯嫌她笨,割人皮其实是要她改头换面以后做人聪明些的意思?她想问姜曲是不是能这样解释这个梦。
姜曲关心道,“你是不是最近遇上什么事什么人,心中恐惧?”
长生道,“师父说我是被慎灵师伯吓的。”
怜玉小声道,“极有可能,我昨天也吓到了。慎灵师伯严肃又不近人情,可能是昨日你心里太过害怕,晚上就做噩梦了。”
余筝涟咳了一声,提醒他们他也在,说长辈的闲话至少也该避讳避讳。
姜曲展开扇子,边扇着边说,“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有个女人染了怪病,一夜起来脸全部烂掉了,村里人把她视作妖怪她只好躲到深山老林里。后来遇到了山神,山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