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尿床了。”
“你讨厌!”桐笙直了身,一双小手在朔夜身上又打又敲。她可是十分生气的,可一个三岁的孩子并没太大力气。于是她在撒气,朔夜却被她逗得呵呵直笑。
“好了,好了。你在床上等着,我去弄水给你洗一下。这样脏,没法换衣服了。”
一听朔夜嫌脏,桐笙哇的一声倒床大哭,仿佛再也停不下来。朔夜拿她没办法,只能耐着性子去哄,不过没一会儿曲水便来找朔夜,说师父叫她过去。
有些事总是逃不掉的,朔夜离开时带着不安。她大概也估得出师父会说什么,她早知道这次回来并不会有安生日子。
数百年不见,正因为变得生疏,朔夜才察觉不出时雨的变化。她只是讲不清原由地觉得时雨不如从前强势,甚至总显出些个虚弱疲惫的神态。朔夜问她这数百年间可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答,反而问朔夜:“你漂泊人世数百年了,可有什么改变?可是厌倦了?”
“没有。”朔夜的神经是紧绷的,她不愿因任何一句话而使自己站不住脚。
“是吗?”时雨轻叹。“看来我招你回来也并不会有好结果。”
“师父之意,仍然不肯成全?”
“以我的立场,自然不会成全。但你既然回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