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所不知,当初土蕃的国师蒙参,便是他们的赞普丛沧澜瑚。”郎怀压低声音,道:“此人心机深沉,胆大果决,我总觉得,他不会如此善罢甘休。与其被动期望土蕃安份,不如未雨绸缪。何况,正因为固城公主嫁去,土蕃是站在淮王那边的。”
李迅吃了一惊,这等消息视为绝密,大唐上下如今只有郎怀和明皇寥寥数人知晓。他道:“若是如此,五万的确不够。”
郎怀又道:“何况长安城中,早该做准备。”她说到这,打眼看了看书房四周,以指蘸水,在案上写了些什么。
手下飞快,书房内火盆烧得旺盛,很快那些字迹便消失不见。李迅越看越是心惊,他无论如何都不愿伤害手足兄弟,不由摇头道:“我不信六弟会如此。”
“殿下,此等景况,信不信早已不重要。”郎怀叹气,道:“爹爹曾经说过,莫对六爷抱太大希望。爹爹虽然故去,但有些话还是要记得的。”
李迅想起郎士新来,也是不由叹气,他幼年之时颇得郎士新照顾,便道:“若非到那一步,孤着实不愿行此棋。何况你忘了,那位不良人是谁,我们至今都追查不到。”
郎怀亦默,郎氏的钉子追查这么久,所有线索到孔兰处皆断,一筹莫展。这个线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