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痛苦个什么?”

“你说她待会儿要是扔钱在我脸上，我是要等一会再捡呢，还是马上就捡呢?”顾如啧啧嘴，“如果我马上就捡的话，会不会显得不太矜持?但是如果我等一会儿再捡的话，万一她后悔了，收回去怎么办?”

0518觉得自己的代码又开始紊乱了，“你能不能有点骨气人家砸钱在你脸上，你觉得很光荣?”

“她给我我为什么不捡啊，而且你自己看看小说，一般长得丑的都是暗地里吩咐保镖去解决了，只有长得好看的，优秀的，才会砸钱。”顾如如一脸的理直气壮，“她如果真的砸钱给我，那只能说明我太优秀了，这是好事呀，这是对我的夸奖，我应该接受她对我的夸奖，对不对?”

0518无言以对，只好恨恨地骂了一句，“我以前只是觉得你臭不要脸，没想到你已经上升到了无耻的地步。”

“人都是在一步一步地改变，这说明我变得更优秀了。我早就给你说过了，自恋是自信的一部分，而自信，是成功的开始。”

0518毫不犹豫地把她屏蔽了，学了这么多年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系统守则也是背了一遍又一遍，还从来没有哪一条说过，臭不要脸也是一种美德。

啧，随便逗一逗就生气了。

因为没有了0518，顾如只好安安静静地坐在车里，随便约个地方不就行了吗

“顾小姐，到了。”年轻人率先下车，然后替顾如拉开了车门。

“好的，谢谢你。”顾如小声地道了一句谢，然后跟着他走进了那间咖啡厅。

“诶，统统，你还记不记得，我做第一个世界的任务，跟洛双第一次见面，也是在咖啡厅啊?”

“嗯，怎么了?”

“诶，你不是把我屏蔽了吗?”

“……”

辣鸡宿主，迟早药丸。

沈妈妈坐在靠窗的位置，顾如来的时候，她正盯着窗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您好。”顾如像她微微鞠了一躬，“夫人，请问是您找我吗?”

“你来了。”沈妈妈好像才发现她似的，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神冷淡。

“坐吧。”这孩子不错，还挺有礼貌的。⊙▽⊙

顾如在她对面坐下来，沈妈妈拿了菜单给她，顾如连忙摆手，“夫人，不用了，那个，我没钱。您找我有什么事情，您说就是了。”她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脸色涨得通红。

“不用你付钱，你点吧。”嗯，不错，还挺节约，而且没有一上来就点贵的。在她心里的第一反应是要自己付钱，而不是觉得她要请她喝咖啡。

“真的不用了，您有什么事情吗?”顾如觉得如坐针毡，她跟对面的女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个人周身的贵气，是她永远也不会拥有的。

沈妈妈还是替她点了一杯，等顾如的咖啡端上来以后，她看着顾如抱着杯子小小地喝了一口，才满意地开口，“还没有，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沈丝缨的妈妈。”

“沈夫人，您好，我叫顾如。”来之前，对方肯定把她家里查了个一清二楚，但顾如还是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找你来是为什么，你心里应该也清楚。”沈妈妈说完，仔细地观察着对面那个女孩的脸色，果然看见她表情僵硬，视线也不敢和她对上。

“你跟丝缨，你是怎么想的呢?”

“沈丝缨同学很优秀，人也很好，我，我希望能跟她成为朋友。”顾如说得吞吞吐吐，好像没什么底气。

“只是朋友而已吗?”沈妈妈喝了一口咖啡，盯着窗外，“我既然来找你，那对你们之间的事情肯定是一清二楚的。丝缨她从小被我们惯着长大，也没吃过什么苦头，更是从来没碰过壁。她做事向来随心，说得好听是自由，说得不好听就是不负责任，但她是个好孩子，这么多年从来没做过什么错事。”

“沈丝缨同学一直都很厉害，会的东西很多，而且乐于帮助别人。”

“乐于帮助别人?我生的女儿，又把她养这么大，她是什么性格，我还能不清楚吗?丝缨一直觉得，不是自己的事情就跟自己毫无关系，别人再惨再可怜那是别人的事情。她没有义务必须要去帮助别人，道德绑架这一套对她来说从来都没有用。”

顾如惊讶地微张着嘴，她接触到的沈丝缨根本不是这么冷漠的样子，她会带她出去玩，会给她买好吃的，还会保护她，不让她被其他人欺负。

沈妈妈瞥了她一眼，“看你这副表情，丝缨在你面前应该不是这样的，对吧?”

“嗯。”顾如低低地应了一声，“她很开朗，而且会帮助我，和我一起玩。”说到这里，顾如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

沈妈妈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丝缨都已经跟她告白了，她还能用这种语气说话，说明心里也不是厌恶，搞不好，她对丝缨也是喜欢的，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才拒绝了。

“你跟温敛，你们是男女朋友吧?”

“嗯。”顾如犹豫了一下，又觉得这种事情没必要说谎，就承认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