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她摇头, 只能摇头,“你别动他,我求你了,月笙哥哥。”
一只手将她轻易推到一边,她没有真正见识过夜月笙的功夫,如今看来,真真是不可小觑。
什么都没有看见,他只看见莫三被刺了一剑,然后,一脚被踹飞了起来,后面就是悬崖,没有一丝屏蔽。
宫南枝脑子突然清醒,她看着那影子的方向,看着那白色袍子落下的地方,纵身跟着跳了下去。
“莫三,等我。”
她看到莫春风紧闭的双眼,毫无生气的面孔,快要伸手够到他的手,就差一点点,腰间突然一紧,一股强大的拉力将她拽回地面。
她慌乱的爬到崖边,想要再去够到莫春风,后面那人压低声音,“别去。”
莫春风快速坠落,风鼓动着他的衣袍,下落的树枝划烂他的衣服,他还是没有睁开眼。
层层云雾间,那人竟这样仓促的与自己生离死别,再也不见,何其残忍。
转过身,她看着那人,眼神是寒潭般冷冽的刺伤,胸口像被闷了一拳,想用全天下最恶毒的话来回击他,报复他,却又嫌弃最恶毒的语言也无法描述此刻内心的怨恨。
想了再想,她说道,“夜月笙,你怎么不去死。”
那人惊恐的看着她,双手却不停抖动起来,他咬着嘴唇,一双眸子透着无限神伤,她叫他夜月笙,你怎么还不去死。
你怎么不去死,夜月笙,你怎么不去死......
像一个恶性循环,这句话一直反反复复在脑子里盘旋。
终于,两人像约好了一般,同时喷出两口鲜血,却是内里俱损。
夜月笙无暇抹去嘴角的血渍,他笑笑,再笑笑,然后费力的撑起身子,风吹着他摇摆不定,神志却比往昔任何时刻都要清明。
“我不会死的,我怎么会死呢,南枝,从今天开始,我便是南国的皇,至高无上的皇,任何忤逆我的,都将连根拔起,全部铲除,任何我想要的,都如掌中之物,求而必得。”
然后,宫南枝却再也支持不住,硬生生倒在了那堆乱石之中。
“笙儿,你跟你父皇一样,如此儿女情长。”孟惠君冷冷看着地上的人,拂袖而去。
段飞赶来的时候,夜月笙正跪坐在地上,一手揽着宫南枝,一手将一条染满血的绢帕端在眼前,似乎在细细观摩什么。
“殿下,你这......”段飞握紧手中长剑,“白音在安国寺中等候多时了,她带了大部分的甲子军来,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剿灭大皇子的御林军,剩下三分之二的御林军,已经全部缴械投降了,全军上下,如今都在等候殿下,等候殿下,君临天下!”
手指一松,绢帕扑簌着像一只断翅的彩蝶,悠然辗转间坠向了悬崖。
回过头来,他淡然说道,“将她安置在你的院府,不要让她知道。”
她,应该指的是白音吧。
段飞长吁口气,满脸惆怅的看着自己殿下,这样真的好吗?自己倒成了金屋藏娇的主,苍天呐,为何总让他来收拾这破败的结局。
夜月笙回去的时候,安国寺已经遍地血迹,钟鸣鼎沸,熙熙攘攘的人群,见到了未来的主子,齐刷刷跪了下去,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他站在祭坛之前,端住一丝气息,发丝凌乱却掩盖不住那生来的华贵,肃穆庄严的钟声,“今日,乱臣围攻安国寺,欲刺杀本太子与皇后娘娘,行迹可恶,意图谋逆,罪责当诛,念在同胞,特此斩立决,大皇子府内所有人等,一律诛杀,不得求情,鸾贵妃伙同鸾雄以下犯上,更是挟天子自居,赐毒酒两杯,观之饮下,鸾雄府内所有人等,一律杖杀。
所有御林军将士听旨,今日你们被小人蒙骗,做出如此大逆不道所为,念在你们世代忠良,保家卫国的份上,今日之事,全部网开一面,不做追究,还望之后继续精忠为国,不畏劳苦。”
所有御林军如同天降恩赐,喜极而泣,还好他们没有连累到自己的家人,还好他们还有机会证明自己。
“甲子军听令!从开国到现在,每每夜皇遇险,甲子军将士都能临危受命,杀敌护国,实在忠勇可嘉,忠心可表,特赐宗□□金匾,世代传承。”
此言一出,当下哗然,金匾在南国只是传说,从未真正赐出,得此金匾,犹如得了尚方宝剑一般,能庇佑宗□□一世长安。
白音站在甲子军之前,男装打扮,白色的衣袍迎风颤栗,他看着她,她对上他灼灼的目光,嘴角莞尔笑起,多少年的韶华,才盼的今日甲光向日,时光流转,多少年的隐忍,才让自己愈发成熟大气,多少年的委屈欺骗,才换的大皇子十二分的信任,乃至今日自己对他背弃之时,他对自己发下的毒誓。
他说,白音,我诅咒你,生生世世,都得不到幸福,你最爱的人,永远不会爱你,你会成为最恶毒的怨妇,活在欺骗和虚伪之中,就让你带着那虚假的面具,继续伪装的活下去吧。
她看着长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