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南枝一语中的,倒是出了他的意外。“你没打算接手风皇的天下,为了我,对不对,莫三,你什么都不说,我便什么都不问,现在这个时候,战事一触即发,夜月笙的大部队肯定距离东胡不远了,如果风北墨这个时候参与进来,肯定是如了高培的愿,南国北朝伤亡严重,给与中庸休养生息的时间,到时候四国鼎力,而北朝想要恢复之前的鼎盛,无异于难上加难。”
“风阳不会让他来的。”风春莫很笃定,虽然风阳放任风北墨扩张自己的势力,拉拢朝臣,却不代表风阳会放任他冒着国毁的风险贸贸然在东胡的土地上攻打南国。
“他虽然不是一个好父亲,却是一个十足的政治家,北朝在他的控制下日益强健,四国之内,只有北朝一国独大,如今南国养尊处优,新君当政,必然有一段长时间的扩张存在,想要攘外必先安内,夜月笙太过急于求成,如果失败了,恐怕南国会起兵造反,夜中庭的亲信,也并非死伤全无。”
风春莫跨上马去,右手用力一拉,宫南枝也上了马背。
“你打算拥立北城大哥对不对,这次用来抵挡夜月笙大部队的人马,你打算用七大庭院的人吗?莫三,你疯了。”宫南枝突然联想到他说的,不能以一国的安危来对抗南国。
说到底,还是念着南木涵跟孟庭君的旧情谊,风春莫无法做到熟视无睹,甚至打算拿自己的亲兵跟夜月笙的大军相抗衡,鸡蛋与石头,这一场仗打完,风春莫的七大庭院肯定全都陪进去,且不说那些产业,单单专门培养的亲信,便会全部折损。
“没有,我还没想好,只是,眼下这情形,似乎容不得我多想,夜月笙的大军,差不多还有三日便可抵达东胡边境,我已经派人在那边守着,也做了一些偷袭的准备,至于北城大哥那边,我只交代他固守北朝,不可轻易班师东胡。”
他们所想的,完全都是最坏的打算,因为他们都是按照南木涵不顾一切后果的前提来计划的,可是南木涵毕竟是一国之君,为了报仇,也为了众多东胡百姓,不可能不做权衡。
单是这后继之人,便已然成谜。
☆、四国大乱
风春莫暗中派人调查过, 南木涵当朝之时, 最是倚重丞相李牧,天子无后,照理说该从兄弟的孩子之中挑选适龄且德行出众的来入赘代替,可是, 南木涵似乎与他的兄弟关系并不密切。
倒是李牧,朝中大小事务基本上交由他来打理,关键的是, 李牧有一个年纪八九岁的儿子, 自小聪慧过人,难得一见的神童,小小年纪进宫多次, 虽无明确封号, 封赏确是每次都有的, 可见南木涵对李牧家族的看重。
最近一个月内的朝政,也皆有李牧代行批复,朝中大臣似乎达成了共识, 默认了他们荒唐的帝王行径。
多事之秋,睡也睡不得安稳。
此时已经距离隋安安被劫走十余天了, 这十几天的时间, 可谓天翻地覆。
街头巷尾各种版本的传言, 南国趁东胡不备,从东南方向进击,一举夺下三座城池, 气势宏伟,此举一出,南国百姓以及朝廷大臣无不对夜月笙刮目相看,比比称赞。
北朝内乱,大皇子意欲在东胡落难之际分得一杯羹,不料遭到风皇的严厉指责,二皇子风北城把握十万御林军调兵权,一时间风头更盛,两位皇子虽不能出兵东胡,却明里暗里激起不少风波,南边的中庸,南国皆在虎视眈眈,更像是等候北朝内乱的到来。
或许少不了厮杀,兄弟反目,三皇子风春莫却不知去往了何处,几波人员都未能打探到消息。
神龙见尾不见首,这更加笃定了人们的好奇心,这个三皇子,来历不明,姿态不凡,底子不透,只知道他自小长在将军府,调皮生事,天资聪颖,其他的几项,很难得知。
还有,好像人尽皆知的一件事,那便是从小到大,风春莫一直屁颠屁颠追着自己的青梅竹马,爱慕之心,路人皆知。
东胡虽然损失了三座城池,对于隋安安来说,最大的震惊莫过于,东胡皇帝南木涵,于城破之日,与之共亡了。
南木涵死了,走的时候还生龙活虎,面目可憎的,徒手就把自己劈晕,这么真实存在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死掉。
他爽朗的笑,淡然的宿醉,望着满宫嫔妃凄迷懵懂的眼神,华发丛生的潇洒,似乎看尽人生百态,什么事情都不看在眼里的不羁,无一不是鲜活生动,历历在目。
隋安安抱着丝滑的锦被,想着不可能,怎么可能,剧烈的撕痛,嗓子如同在沙漠里灌满了风沙,又被人用刀子划了几条口子,晒在日头底下,一日又一日,一遍又一遍的凌迟。
太难受了,隋安安捂住小腹,心想,这大约不是真的,他还没有摸摸他的孩子,她都说了,要给他生个孩子,那样的一个大丈夫,怎么就能随便食言,抛弃妻子。
她还没有嫁给他呢,好多事情都还没做,他怎么舍得先死,怎么敢死?
隋安安笑着,嘴角咧起,大颗的泪水却顺着几日未洗过的脸,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