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长川大喊时，完全失态，但他顾虑不了那么多。他失败了那么多次，就是因为顾虑太多，犹豫不决，优柔寡断。

闻言，秦红书停住脚步，她仍是背对着左长川。

“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跟你讲一个故事。”见左长川那么激动，秦红书表示同情，背对着左长川轻声道。

“……”左长川由于太激动，还在不停地大喘气。不过他听秦红书说要冷静下来，这才想到一时愤怒而产生的积极影响无用，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想到这里，他逐渐冷静了下来。

“曾经有个小女孩，他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有着不平凡的人生，所以她的生活也是与众不同的。那个女孩从学会走路开始，就一直被关在书房里。书房里有个饱读诗书的老先生，他长相丑陋，脾气暴躁，常常因为小女孩背书睡着而用竹条疯狂抽打。

后来小女孩偷偷将这件事告诉父亲，于是那个老先生不见了。小女孩虽然害怕那个老先生，但她并不讨厌那个老先生。那个小女孩甚至觉得老先生是因为自己不成才走的。后来，小女孩五岁，她舅舅生辰到了，她被父亲送到舅舅家里住几天。因为舅舅曾经为父亲出生入死，父亲对舅舅格外信任。可是舅舅人性扭曲，竟然在给小女孩洗澡的时候，上下其手。小女孩不肯，舅舅便狠狠揍她一顿，一不小心，舅舅将小女孩的胳膊弄断了。后来，小女孩父亲知道了，舅舅也不见了。

小女孩虽然被父亲治好了胳膊，但她的纯洁心灵已被污染。从此以后，她见了任何人都不会轻易露出笑容，除非她认定那个人对她没有威胁，她才会跟那个人多说几句话。后来小女孩开始学习法术，她的师傅便是她的母亲。母亲教了小女孩很多法术，小女孩学得也很快，她只用不到五年的时间就进入了修身道，那时候她才十岁。

为了庆祝小女孩成功突破修身道，母亲请求父亲带小女孩去外地游玩。一切都从此变得不一样，小女孩一觉醒来，就被告知母亲去世了。凶手已被抓到，她就是母亲的贴身丫鬟。不过那丫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已然服毒自尽。

然后，小女孩再也不相信任何人，她不允许任何人碰她，包括她的父亲。她勤奋钻研法术，最后用五年时间突破自法道，又用五年时间突破至玉魂道，如今二十岁了。你应该知道这个小女孩是谁了吧？”刚说完，秦红书脸色极度阴沉，好像左长川一说错话，秦红书就要杀了他一样。

“是晓月吗？”想到之前秦红书与小叶因为偷听的事向晓月道歉，又不敢碰晓月，左长川马上明白了，轻声说道。

“有天赋的人进入修身道，都要五十年，进入自法道，按最快的速度也要二十年，进入玉魂道同样要二十年，也就是说，天赋好一点的人进入玉魂道，至少要到九十岁……可是晓月她……”说到此处，秦红书话语有些哽咽，说不下去。

“她只用十五年就进入了玉魂道。”闻言，左长川觉得不可思议，自言自语道。

“她确实是个天才，可是如此快速的突破是有代价的。修仙一途讲究循序渐进，因为境界越高的人体内灵气越多。而灵气储存在体内必需常年累月修炼才有的仙风道骨，修炼时间短，就没有仙风道骨，寿命就会大打折扣。”说到这里，秦红书流下了眼泪。

“既然这样，那晓月为什么还要……”左长川很担心晓月安危，正欲问秦红书，却被秦红书的话打断了。

“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明白的！”秦红书一反常态，转身对着左长川大喊道。

秦红书转身时，已是泪流满面，左长川见了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