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安阳有些分神,她揉了揉自己被咬的唇角,怪道:“都说天子薄幸,不应该是陛下抛弃我吗?我为何要抛弃陛下呢,不公平的……陛下得保证,以后不许立皇夫……嗯,还有不许乱看别人,别人也不许看你。”
每逢宴会,她都能感觉出,很多人注视陛下,眼神不友好。
气氛缠绵,安阳嘀咕的声音异常软糯,带着些许不染纷争的清纯,蛊惑人的心神。奕清欢暗叹她的纯真,摸了摸她脑后顺滑的秀发,“乖,只要你听话,都听你的。”
这话颇为怪异,语句不通,安阳情动,只觉得自己的血都是热的,她侧身吻上陛下的唇角。
情热时,分不清是谁主动,安阳呼吸加重,眸中生起yù_wàng,又觉欢喜,心中萌发奇怪的念头,便静静凝视着奕清欢。
二人相望,奕清欢唇畔扬起微微的笑意,“小殿下似乎很热。”
说着,指尖抹去安阳额间汗水,缓缓下滑,落在她的中衣领口,安阳一震,仿佛明白了什么,浑身发麻,红着双眼,她没有拒绝,如同那日陛下于她上药那般,乖巧安静,情动的滋味在身体里涌现。
“小殿下说话算话的,嗯……”奕清欢对上她迷离的眼神,自己身体反而发热,再无迟疑,解开她的中衣。安阳眼眸弯弯,奕清欢觉得她的眼神太过真挚,带着几分迷恋,扰乱自己心神,更陡添几分害怕。
她向外看去,目光落在妆台上的红色丝绸,起身将之拿过来,笑着蒙上安阳双眸。
陡然看不见,安阳觉得害怕,身体更加敏锐,年少之人,未经情.事,情潮涌动,她的手始终揪着身下的毯子,火热的身体暴露,她想扯去眼前碍眼的丝绸,手刚碰上前,就被她挥去。
她有些气恼,可湿热的吻落在胸前的时候,她又忘了这些,害怕之余,也觉兴奋,纵使眼前一片漆黑,身旁涌动着她人的气息,她也觉心安。
安阳不知何处来的勇气,她将自己完全交于这人。奕清欢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平常看似温柔手,在她身体里引起阵阵颤栗,耳畔响起奕清欢的声音,喷洒着温热的气息,“小殿下让朕不许看别人,你好似经常去看别人的,苏青……安墨白……嗯,你要解释吗。”
原来还有这些,只是安阳不知,又在细细回想这些,身体的热意似要将她点燃,她不安地动着身子,方想回话,就觉得腿间酸麻,她浑身都软下来,不想去想这个问题了。
她紧紧抿着唇角,她在害怕,奕清欢看着艳丽红色下,细腻肌肤,密集的汗水衬得她的肌肤无比白皙,她隔着丝绸吻了吻她的眼睫,声音略带魅惑,“阿蛮,不必害怕。”
听了这话,安阳当真不紧张了,只是血气方刚的身体,愈发敏锐,年少之人带着热情,身子软如水,美得彻骨,美得惊艳。让奕清欢着迷,她面上全是宠溺之色,情话羞于出口,只亲吻着安阳身上的肌肤。
安阳看不清她的神色,初经此事,笨拙地迎合着她,敏锐地感到奕清欢的温柔,她抿紧了唇角,却因身体里涌动的热流而忍不住颤栗。
奕清欢抬眸望她,见她抿紧了唇角,就将动作放轻,安阳软软地应了一声。奕清欢诱着她,安阳便无助地蹭着她。
安阳天真,也知羞耻,极力忍住低吟,缠绵旖旎的气息笼着二人。奕清欢未经□□,片刻间就已熟稔,她诱着安阳,听她低低的呢喃声,觉得她可爱。
安阳在她身下颤栗,却不曾推开,学着迎合她,红艳的唇角让她忍不住亲吻,不知何时安阳眼上的丝绸脱落,眼中涌着情意,心生动荡,她便忍不住去要了一次又一次。
缠腻了许久,安阳止不住疲倦,睁着迷糊的眼睛,渐渐地,在她怀中沉沉睡去。
奕清欢见她睡得沉了,方起身唤人送热水,替她擦洗身子,自己方才去沐浴。再躺回榻上时,安阳睡得安慰,偶蹙起眉梢,她将人紧紧抱在怀中。
安阳呢喃一声,并未睁眼,在她怀中蹭了蹭,攥着她的衣襟不放。奕清欢将下颚抵在她的头上,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心里。
她睡不着,脑海里十分繁杂,从见到安阳之日起,二人就紧紧绑在一起,她未想过会有今日;安阳的深情与单纯,深深打动了她。
想得多了,脑子就乱了,奕清欢睡着后,又梦见了冷宫外,向她蹒跚走来的稚子,漆黑乌润的眸子,让人怜惜,伸出双臂,给予她最大的信任。
梦境光怪陆离,她又梦到文帝,看她之色带着鄙夷,名为夫妻,实则连朋友都不是,处处防她,每每文帝怒目相对她,小阿蛮都会出现在旁边,牵着她的手,嚷着要抱抱。
她笑着俯身想将孩子抱起,瞬息间,怀中的孩子不见了,又站在城上,一箭穿透她的肩,她从梦中惊醒,天已亮了,秦执事唤她起榻,道是朝臣在等她。
今日要回皇城,诸多事务需她处理,她挥手示意秦执事退下,低眸望着怀中睡颜安静的人,捏捏她白嫩地鼻尖,低笑道:“还是小殿下舒服,就该把你唤醒,陪我去议事。”
安阳被人戏弄,觉得不舒服,往陛下怀中蹭去,寻了舒服的姿势,又接着去睡。侧卧在榻上,奕清欢揪了揪她露在外的小耳朵,唤她起来。
好眠被扰,难受得很,安阳睁开眼,对上陛下含笑的眸色,她醒不过来,搂着她不愿起,嘟哝几声好累,埋头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