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罢了。”紫苏觉得皇后就为了个不知姓名的女子大伤脑筋,实在是有些不值当的。
话虽如此,郭氏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刘黄后来眼神中的一闪而逝懊恼,郭氏可是看到清清楚楚。如果仅仅是一般人家的女儿,何至于让刘黄露出那样的神情,而怪就怪在,她活着这么多年,竟然一点都没听说过。
“娘娘,皇上的旨意下来了,尹善大人如今是大长秋了。”红宛这一进来,打断了郭氏的思绪。
“这么快”郭氏才把奏章递上去没两天,原以为怎么也得过了七夕节才能有消息。毕竟皇上这些日子先是得顾着任氏,然后顾着各地的战况,郭氏可是不敢指望他能惦记着长秋宫这么点子事儿。再者刘秀对大长秋向来颇多顾忌,郭氏还以为得费上一番口舌才行,竟没想到会这样顺利。
“是啊,大长秋带着新任私府令谭容过来谢恩呢”
“让他们上来吧。”郭氏笑着说道。
尹善终于熬到了这一天,激动得是两眼放光,狠狠地郭氏磕了几个头。
“娘娘的恩典,奴才一辈子也不敢忘,日后为了长秋宫,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郭氏笑着说道,“大长秋能有今天,也是自己的能力,日后要更加勤谨,万不可有仗势欺人之事。皇上前些日子把一些不称职的少府全都裁撤了,还得你从头管起来。别的地方都还容易,就只是玉堂殿和建德殿那边,皇上的意思就只设丞而已,日后就没有少府了,很多事情都是长秋宫当管的,大长秋可要格外谨慎。”
“奴才明白,必不敢有负娘娘的厚望。”
“再有就是西宫那边,皇上也就是一时之气,不定哪天就消了。宫里头惯爱跟红顶白的,可别哪天搬起石头再砸了自己的脚。本宫也知道下面的人也都是各有苦衷,你们也是难做,不过,凡事都得有个度,太过了,本宫也保不住你们。”
“多谢娘娘体恤,娘娘的意思奴才都明白了,不过,西宫那边要按什么例,还请娘娘示下。如果是按着贵人例,却是收了玺绶的,若是按着别的例,毕竟位置还在那儿。”
“哪有什么例不例的,现在西宫也就两个人,只把她们照应着点儿也就是了。王梁的人不是咱们当管的,把咱们该管的管起来也得是了。”
郭氏稍微停了一下,觉得有些东西还是交代清楚的好,“宫里头二十几个司局,原本都是各殿少府自行接触,账目什么的也都很混乱,如今大长秋既然管着这一块儿了,各殿的用度也该核对核对,先前问题不大的地方,也不必追究,只把不合理的一一该过来,有大毛病的,先过来回明白了,再作处置。”
“诺。”
“私府令也是长秋宫的老人儿了,本宫也不用多嘱咐什么,自己找个可靠的,把原来的位置补上。凡事都有例可循,本宫也是放心的。”
谭容原是他手下一个私府丞,专管茶叶这项,为人也算老实,最主要的是肯听话,所以这次,尹善力荐他接了自己的位置。
郭圣通又略嘱咐了几句尽心办事什么的,赏了些个东西。谭容第一次距离皇后这么近,紧张过度,闹了不少笑话。郭氏倒是不怎么介意,不过回去之后却被尹善骂了半死,但是,再怎么挨骂心里头也是喜滋滋的。
“咱们既然得了皇后娘娘看重,就要好好为长秋宫办事。你以前跟着我,知道的东西也算不少,只不过以后坐了这个位置,就更应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皇后娘娘是心里有数的人,好好做事,不会亏待你的。如果,你要是起什么不应该的心思,别说娘娘,咱家第一个就不能饶了你。”
谭容憨笑着说道,“大人,您看您说的,小的跟了您那么长时间,您还能不知道小的。”
“这宫里头现在是几天一个样儿,阴贵人、宋贵人、现在是任贵人,在以后是什么人谁也说不清楚,你小子可把招子要放亮,把主子认清楚了。”
“小的进了长秋宫那天,就只认娘娘是主子,再下来就是师傅您了,就算想是宫里换上多少人,都跟小的没关系。”
“你记得就好,咱们娘娘不是一般人,干好差事,自然就有你的前程。”尹善这些天是越想越明白了,好好跟着皇后,他都不用羡慕中常侍。
阴氏这出事儿,给郭氏带来的福泽可是不小。此前郭圣通为了跟阴氏撇清关系,把中宫的权利几乎分了个干净。可是现在,刘秀觉得很有必要把宫里好好的管起来,此前那些个不像话的规矩,该改的改了,该革的革了,大长秋也开始名副其实起来。
虽然刘秀盛宠任贵人,不过长秋宫里人人都还是喜气洋洋,走路甚至带着风。毕竟,阴贵人盛宠的时候,没人敢把她当成姬妾,可是任贵人就不一样,就算皇上再怎么宠她,给人的感觉就还只是个妾。权利,还真是个好东西。
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