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下一统需要多长时间。”
“不出十年”梁萧肯定的答道。
“那时候太子不过十二岁。”郭氏沉吟道。
梁萧很明白郭氏的意思,不过,却想不到她能有什么办法,“为太子计,自然是越晚越好。一来陛下无暇顾及宫中事务,二来太子也有机会建功立业。只不过,这是很难左右的是事情,一个不好,可能万劫不复。”
“你们俩说什么呢?”郭况又是有听没有懂。
比起柳眉倒竖的皇后娘娘,到还是梁萧比较心善,递给他个眼神让他稍安勿躁。“中原势力纷杂,但是都难成气候,覆灭不过是一两年的事情,真正的战局在陇西,在巴蜀,其中尤其以巴蜀为重。”
这一点梁萧倒是估计差了,平定中原至少还要三年的时间,郭氏也没必要现在说破,“巴蜀公孙述苦心经营数十载,物阜民丰,陛下与之作战,必定劳民伤财,倒不如休养生息,徐徐图之。”
“娘娘心怀天下,忧虑黎民苍生,但是这绝非陛下所考虑的范围,只要陇西一破,陛下定会进军巴蜀。”
“更始为帝的时候,隗嚣就忠于汉室,甚至不惜大义灭亲。等到陛下登基,隗嚣更加尽心尽力。就在不久之前吕鲔进攻三辅,如没有他的相助,冯异必败。陛下对其礼遇有加,先生何出此言?”郭圣通这是明知故问了,但是,她现在也只能靠梁萧引出马援,但愿这个洞悉天下形势的人,不要漏掉那个现在还没什么名气的小人物。
“陛下越是礼遇的人,最后就越危险,这一点娘娘是最清楚不过的。臣可以肯定,用不了多久,陛下就会派隗嚣出兵巴蜀。然而,世人没有不爱惜羽毛的,隗嚣绝不甘心就这样被人利用。但是,陛下考虑到现实的情况也不会轻易跟隗嚣翻脸,等到函谷关以东彻底平定,才会出兵陇西。”
“先生认为陇西一战,陛下有多少胜算?”
“陇西地势复杂仅次于巴蜀,陛下所用多为南阳旧部,不占地利,隗嚣在陇西也是广施仁政,陛下也不占人和,这一战只怕是要旷日持久。”
“隗嚣此前曾派人前往巴蜀,但是终觉公孙述气量狭小,所以愿意归附汉室。一直以来,隗嚣对抗赤眉、吕鲔也算尽心,先生有什么计策可以让陛下延缓进攻陇西?”
“陛下志在天下,没有人可以阻挡,除非是中原不定。”
中原这帮乱匪的确是不成气候,被刘秀各个击破那是早晚的事情。而郭氏始终觉得,如果没有马援泄露隗嚣的机密,又策反了几员大将,刘秀绝不敢轻易对隗嚣用兵,可是,她也不能未卜先知。
“按照你这样的说法,隗嚣与陛下是早晚都要决裂的。可怜他杀了公孙述的使者,一心归附汉室。”
梁萧心说,这皇后果然与皇上没有半点情分,白捡便宜的事情居然还为隗嚣可惜。“隗嚣杀了公孙的使者,很大原因也是因为马援。马援是他最好的朋友,官拜绥德将军,也是他一再的主张归附陛下。”
“这么说如果离了他,隗嚣也不一定真心拥护汉室?”
“很难说,隗嚣这个人之前是死忠于汉室的,但现在独霸一方这么多年,心意很难不变。”
“那就试试看吧”
“娘娘”梁萧竟然都没明白郭氏准备试什么,不过他见郭氏无意多说,也就不再过问,带着郭况离开了。
“你们俩刚刚在商量什么?”郭况急的抓耳挠腮的,他很怕他那姐姐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等回去再说。”
等二人上了马车,郭况实在是按捺不住了,“你们在商量什么,我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劲啊?”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皇后娘娘未雨绸缪罢了。”
“绸什么缪啊?宫里现在不都是没威胁了”
“你怎么知道没威胁了?”
“那位不是都给关起来了吗”郭况倒是始终记得进京时候,郭主嘱咐的那些话。
“宫里只要有人就有威胁。你有没有想过,不过就是些闲言闲语,皇上为什么动这么大的肝火,竟然杖毙了一百多人。”
“没有”郭况答得倒是干脆,他只觉得那些人差点把他姐姐给气死,很是死不足惜。
“关于阴贵人命相的谣言可是一直都有,皇上还不是故作不知,弄得皇后娘娘很是难堪。这次动了雷霆之怒,归根结底还是后面那些。”
“阴贵人辅佐他的那些话?”郭况试探着说道。
“是呀。皇上自诩天子,受命于天,怎么能靠女人呢你再想想他是怎么在河北站住的脚,有是怎么娶的你姐姐。”
“你是说皇上将来也不愿意让人说他是靠我们家、靠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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