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用这么做。”郭圣通隐约能够猜到母亲为什么改变了心意,虽然感激,但也不愿她为难。
“有些事情,躲是躲不过去的。我原本想着咱们家把姿态尽量的放低,这样皇上也就能安心了,对你,对太子,对况儿都没坏处,现在看来实在是太简单了。”
“娘,你怎么想那么多”郭氏故意把语气尽量放的轻松。
“你也不用尽是宽我的心了,如果不是十分的险峻,文非是不会把玉符拿出来的。”
郭主这句话倒是把郭氏弄的啼笑皆非,“娘,您怎么不想想是现在艰难,还是阴贵人刚进宫的时候艰难?”
郭主皱着眉头不说话,郭氏继续说道,“我并不是怪文非哥哥什么,只不过人们做决定的时候一定是经过多方面考虑的。可以说文非哥哥是觉得我至少有六成以上的胜算,才会把身家性命压在我身上。既然连文非哥哥都能相信我,娘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如果不是有很大的把握,我就是死在他面前,他也只敢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的烧一把纸钱
郭氏心里还有半句,但她不想伤了母亲的心。侄子侄子,本来就跟儿子也差不了太多,在加上刘得自幼丧母,就更是多得了几分偏爱。如果让她觉得刘得也是把什么都算计好了,只怕是要平添感伤。
“文非也不是一个人,还有多少宗亲呢,也实在是难为他了以前他就不是按照来世子来培养的,突然之间把千斤重担就压在他的身上,能到这样已经是不易了。”
“是啊,女儿也没想到一向温和的文非哥哥能做的那么好呢”
送走了郁郁寡欢的母亲,郭氏让紫苏把那玉符上的图样描了好些遍,直到她可以迅速的勾出大概才罢手。
紫苏瞧着这淡黄色的无暇玉璧,中间是个古怪的篆字,四周刻着太阳纹,怎么想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历。
“娘娘,这是?”
“你先别问,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把它刻着宫墙隐蔽的位置。”
紫苏见皇后这样的郑重,也跟着严肃起来,起身出了内室,找机会把这个东西画好。
当天夜里,郭氏心中是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沈风是不是能够看到,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过来。等着等着,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候,却有个人翻窗而入。
红宛当晚值夜,感到一阵冷风吹过,还以为是没关好窗户,等到起身的时候,差点没吓掉半条命。
“别叫,不然你主子性命不保。”
他要是说不然你自己性命不保,红宛可能不会买账,偏偏这人拿皇后做要挟,她还真是不敢声张。
红宛流着泪点了点头,待那人松开手,她才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皇后寝宫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要命的话赶紧出去。”
沈风倒是被红宛虚张声势的样子逗乐,不过现在也不是斗嘴的时候,他又捂上红宛的嘴,拖着她过去,想让她叫醒皇后。
“可是沈统领?”还没等红宛去叫,郭氏就被她们的对话惊醒,在帐子里低声的问了句。
“正是属下。”
“你把我的侍女放开吧。宛儿到门口看着,别惊动了外面上夜的。”
郭氏披了件衣服,从里面出来。沈风也不避讳,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暗卫跟主子之间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的忌讳,郭氏对他的无礼也就不以为意。
在暗淡的灯光下,沈风看起来十分的敦厚,就是扔在侍卫堆儿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谁都猜不到他能够身怀绝技,当然,这也是成为暗卫最起码的要求。他并不急着说话,郭氏知道他也在估量着她。虽然有刘得的命令,但是她这个半路出现的主子是不是值得追随,这些人心里可是要慎重考虑的。
“娘娘果然好胆色,陌生人进来完全不惊慌。”
“谈不上什么胆色不胆色的,只不过是心里清楚除了沈统领,不会有人敢这样闯进本宫的房间。”
“娘娘就不怕真有歹人?”
“怕有什么用,既然来了就是有准备的,这世上总不会有什么人贪花恋色到性命都不顾了吧?”郭氏淡淡的说道,好像是及平常的聊天一样。可是她却不知道,门外的红宛吓得腿都软了,这要是让外人知道,堂堂的皇后娘娘和一个不明来历的陌生男子在寝宫私会,那长秋宫的人都不用活了。
“表姑娘果然是变了很多。”
沈风的称呼只有真定府的人才会用,郭氏觉得很是亲切,当然,她也明白这是沈风初步的认可,她随口问了句,“你见过我?”
“属下一直都在府中,只不过娘娘没见过就是了。娘娘跟王后一起戏弄老大王侍妾的时候,属下都在一旁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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