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云天一插手,那悍妇微微迟疑了下,随即明白过来,冷笑道:“好啊,原来马桂芳的女婿也在,怎么,想给你这不要脸的丈母娘出头?你打啊!你打我啊!!”
这一泼妇行径,龙云天还真是第一次见着,市井小民的模样,让他差点没反应过来。
“找打……”
龙云天正要有所动作,但身后的马桂芳却是早早得喊住了自己。
“龙云天!走开!”
马桂芳恼恨的一把将龙云天推开,责备道:“这事不是你该管的!你回去!我什么时候成你丈母娘了!我跟你没关系!”
“妈,她都这样了你还挡着我!?”龙云天气得声音都有些发抖。
那悍妇却是冷哼一声,“原来还是个连毛脚女婿都算不上的货色,追着人家的闺女不放啊,也是,当妈的一把年纪了都这么狐狸媚子,做女儿的没准有多勾魂呢。”
见龙云天又要上去,马桂芳忙挡住,回过身去,肃然的道:“周婶,我想你误会什么了,但你不能这么说我女儿,污蔑我们母女。”
龙云天被挡在后头,真是有苦难言,要说起来,自己哪是一个马桂芳能拦得住的?
可关键是场合不一样,自己不能太过霸道,也不适合引起大范围骚动,只得忍耐一时,看到底怎么个情况。
“是啊,老伴,真没你想的那样……”那老头忙劝说。
“住嘴!”悍妇周婶气歪了嘴,道:“你还说没什么事!?从这马狐狸精来到这里打工后,你三天两头地就往这里跑,不是送点葱蒜,就是送点豆干、豆皮,只要这狐狸精一天没来我们店里借东西,你就担心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做你老婆几十年了,怎么你也不问问我身体舒服不舒服!?”
那周老头老脸一红,却是委屈的道:“老伴啊,我哪有你想的那样啊……我这不是看桂芳她一个人大老远从川省过来,又没丈夫照顾着,一个人辛苦吗,我哪有那份心思啊……”
“她不是有女儿照顾吗?用得着你!?”周悍妇斜着嘴,道:“一个寡妇,身边没什么男人,又长得比我这老婆子好看一大截,你这老头心里想的我还能猜不到?
平日里你送点小菜,来回跑跑,我也就装作没看见。你倒好,今天我一回来,连肉骨头都白送了一盘子!你是当我这老婆死了是不是!?”
“我……哎……这几天天气不好,我看桂芳身子有点虚,想让她炖点汤补一补……我……我真没……”周老头一脸的尴尬,却是结巴起来。
一旁的香嫂忙接过话茬,劝道:“周婶啊,你千万别误会了,桂芳去你们那儿借菜,都是我们店里人手不够啊。
要不这样,下次我自己过去,或者让我老伴过去怎么样。桂芳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阿香,我们认识好些年了,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她来我们这带以后,多少男人往你这里有事没事的钻!”
香嫂一时语塞,僵硬的别过头去看着马桂芳,沉默了……
显然,这一带传马桂芳的闲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这些日子,往店里窜门的同行也多了,为的是谁,大家其实心里都清楚。
马桂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眼里的泪水却是死死噙着,不掉下来,但越是这样,越让人感到难以言喻的悲伤。
站在后面,龙云天却是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记得之前来找马桂芳的时候,凑巧是马桂芳去旁边的店里借菜,当时还觉得马桂芳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但并没多问原因。
而那家去借菜的店,正是一家姓周的。
如今看来,马桂芳当时就已经在遭到这周氏悍妇的白眼或一些难听话语,才脸色不好看。
只不过,马桂芳本就是一个坚韧的女人,又珍惜难得的打工的机会,想来是不愿意提起,免得莫紫烟不让她再继续来店里打工。
仔细想想,马桂芳作为莫紫烟的生母,姿色在年轻时不必说,而如今年近半百,虽然饱受风霜,有些鱼尾纹,但不论身材还是相貌,都有着半老徐娘的风韵,对这些中老年的吸引力,确实极大,引起误会并不难理解。
深呼吸一口气,马桂芳勉强笑道:“周婶,我马桂芳不是什么清白的人,但真的不会做那种糟蹋别人家夫妻的事。
我今天在这儿说明白,跟你家老周真没什么,那肉骨头我也都给厨房里当客人的菜给做了。
我只是外地过来,没什么文化,想在这儿赚点小工钱,免得拖我女儿后腿。
你要是真不想看到我,我改明儿换个远些的地方找份行当,怎么样?”
那周婶听到马桂芳如此低声下气的对她说话,有气也使不上来,冷冷瞥了她一眼,道:“这话可是你说的,今天的事就暂时搁着,你换不换行当随你。
我也是看在阿香的面子上不在这家店里多闹。不过,马桂芳,我提醒你,其他不少店的姐妹们都对你有意见呢,你最好小心点,借菜借东西什么的事,以后尽量少做!”
马桂芳感念的点点头,“我知道了,那多谢周婶了,我会注意的。”
那周婶气消了差不多,就一把拽着周老头,转身出门回去,那周老头颇为害怕,压根不敢多看马桂芳一眼,端是可怜模样。
见周氏夫妇走了,香马桂芳笑着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