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身边亲自教导。”
张并六七岁时,张铭开始跟青川公主慢慢流露出想接回儿子的意思,青川公主只装不明白。
彼时青川公主还未生儿育女。常山公主府和福宁公主府都有庶子出生了,青川公主府却是连妾室通房都没有一个。青川公主习惯了独占丈夫,不愿丈夫接回张并。
到张并岁时,张铭开始明着说要接回儿子。“当初我原告诉过你,我是有儿子的人。你不是说了,孩子是无辜的?如今却这般推脱!”看张铭有些怒了,青川公主忙抚慰他一番,把他先哄走,回过身来却冲着宫女嬷嬷们发脾气。
“才不要看到那个野种!”青川公主任性的叫道。
“我的好公主,您小点声,驸马爷在家呢。”青川公主自小的保育嬷嬷鲍嬷嬷急急提醒。
“他在家又怎么了?休想把那野种接回来!”青川公主只是不耐烦。
“公主啊,小祖宗,您在驸马爷面前一直是温柔贤惠的,可不能为这么个事,跟驸马爷凶啊。”鲍嬷嬷心中着急,公主又怎么了,再怎么锦衣玉食,没有丈夫疼爱日子一样凄凉,公主在丈夫面前,在众人面前向来是温和谦恭,仪态大方,很受驸马爷和众人敬重爱戴。可不能为这么个人,这么个事,骄横起来,失了人心。
“总之我不要那野种回来!你把他弄去哪里都好,不能让他再在京城!嬷嬷你去办这个差使,办好了,本公主重重有赏。”青川公主说完,径自进内室歇息去了。
鲍嬷嬷接了差使,费了思量。张并身世再怎么不起眼,也是驸马爷亲生子,驸马爷分明是疼爱得很;让这九岁小儿离开京城,上哪里去?驸马爷如何肯?
恐怕,只能借助于魏国公了。
鲍嬷嬷到魏国公府送公主的赏赐,“巧偶”当时只有九岁、却已和十几岁大男孩差不多高大的张并。
听到这里,悠然轻轻问“她故意侮辱你?”
老一套了,鲍嬷嬷在无人处将张并斥骂一番,张并如何肯忍,自然痛欧这老妪。鲍嬷嬷带伤到魏国公处哭泣告状,再私下里痛陈厉害“今日幸亏只是伤了我,若是伤了公主……”
“就这么把你送上战场了?”悠然颇为同情。九岁的男孩就被送去雁门关,最残酷的边疆苍凉之地。
张并笑了笑。哪有这般容易,魏国公怒火上来,把张并吊起来鞭打,如果不是张锦几次扑上来护住,说不定已是没了命。
“爹,他是你亲孙子!”张锦冲魏国公大喊大叫,几次被人拖走,几次又挣脱回来,扑在张并身上,替他挡鞭子。
等到张铭赶到时,张并已是满身鲜血。魏国公还要打,被张锦死死抱住不放,张铭趁机带了张并逃走。
“儿子,咱们不回京城了,好不好。”张铭急痛惊心,憎恶起京城。骑马抱着儿子,向北方驰去。
“咱们便在这草原上定居,便是养牛养羊,爹也能养活你。”蔚蓝的天空上飘着朵朵白云,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水草肥美,民人朴实,张铭真是不想走了。
比起大草原,京城实在太污秽了。
父子二人真的在草原住了几个月,日日被父亲抱在臂弯里,张并渐渐有了笑脸。
“没人来找你们?”悠然疑惑。怎么可能呢,青川公主不见了丈夫,怎肯善罢干休。
“没几天功夫就被找到了,爹不肯回去。”魏国公府,青川公主府,吴王府,甚至宫里,一拨又一拨的人马出来寻找,务必要把张铭找回去。
青川公主离不开他。
张铭铁了心不肯回。又日日夜夜同张并不分开,令人没办法。
怪不得张并肯认张铭、张锦,原来是有这样的情份在,只是,“后来他怎么又肯回了呀。”悠然好奇的问道。
张并脸上浮现出讽刺的笑意,“京里传来消息,说青川公主怀了身孕。”成亲年了都没动静,丈夫一离家出走,妻子就怀孕了。
“真的么?”悠然很怀疑。
“假的。不过是为了把我爹骗回去。”提及这样的往事,张并还是很淡定。
“他就这么回去了?真放心你。”悠然嘟囔着,知道老婆怀孕了,儿子就不管了,送战场去?
“他哪会放心?是师父他老人家来了,带我去的雁门关。”华山老叟要到雁门关外寻一样要紧东西,正好带上张并同行。
张并自五岁起跟着华山老叟练内家功夫,已有一定根基,“若不是从小练功,只怕已被魏国公打死了。”一阵凉风吹来,张并竟打了个寒噤。
悠然愤怒起来,拉住张并的手,“他们还放出风声,说你数典忘祖,真有脸说!”太tmd无耻了。
张并把悠然揽在怀里,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