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涵诗来到天颜的房间,蹑手蹑脚地走到天颜的床边跪下,“爷,辰时到了。奴婢伺候爷沐浴。”
天颜缓缓睁开眼睛,天颜拥有“天颜”,连刚睡醒的样子都那么帅。
涵诗想起了六年前和自己同睡同起的丈夫,也是那么迷人。
涵诗起身扶天颜起床,再帮他穿上鞋子,带天颜来到旁边的浴室。
两位穿着大红色衣的美婢走上前行了个福礼后为天颜褪去了睡衣。
天颜走进浴池,倚在池壁上说:“你们都下去吧!涵诗,伺候本王沐浴。”
涵诗正欲退下,又接到侍浴指令,只好走上前,蹲在填颜色身后,替天颜洗头发、按摩肩背。
天颜问:“你是哪里人?”
涵诗迟疑,天颜问:“怎么不说话?不想说也罢,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你多大了?”
“奴婢虚度二十年。”
“可曾婚配?”
“丑陋不堪,怎会有人要?”
“丑陋?呵呵。”
天颜想挖掘出这神秘之貌的yù_wàng越来越强。
涵诗回到房间,发现房间里多了一把古筝,涵诗好奇地走到古筝前坐下,轻轻拨动琴弦,琴发出琴音,优美、凄凉,应该是把上好的琴。
悦情走进涵诗的房间。
“涵诗姑娘,这是用来取悦爷的,自爷二十一岁生辰后就开始喜欢听琴,从今天开始,丁伯会找人教你的、抚琴。”
涵诗推辞说:“不要麻烦丁伯了,我五岁开始学古筝,一直学到十四岁,取悦爷应该没有问题的。:”
悦情开心地合起手掌说:“那真是太好了,劳烦姑娘给爷抚琴了。”
悦情俯身退下了。
涵诗看着眼前的古筝,万千愁思,不知如何宣泄。
涵诗抚动琴弦,边弹边唱,以此来宣泄。
天高奉天颜之令来给涵诗送些首饰和胭脂水粉来,正欲进门,就听见涵诗的歌声。
“就是那个冬末,你我相遇,这开始就是个错误,但我却始终相信,我还沉浸在幸福中,你的不辞而别,就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失落感蜂拥而来,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我相信你不是自愿的,我全都相信,相信你还是爱我的,知道见到你的冷酷无情,直到知道你对我赶尽杀绝,我才醒悟过来,为什么我还是放不下,你已不是他,我却还是那个她。”
天高十分震惊,这歌词为何这么凄凉,为何如此像涵依的经历?难道涵诗是……涵诗、涵依,啊,她竟来了!
天高走进房间,“涵诗姑娘好歌声!”
涵诗起身行礼,“天高侍卫找奴婢有什么吩咐?”
天高笑了笑,他笑涵诗的单纯,“你如何知道我叫天高?”
涵诗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马上解释。
天高无奈一笑,“你连我都骗不了,如何瞒得住爷?”
涵诗失落地低下头,开始啜泣,“我没有别的办法,我想见天依,我不想离开我的丈夫。”
天高见涵诗落泪,心生怜悯之情,忙安慰道,“瞒得住瞒得住,听丁伯说你是个机灵的姑娘,一定瞒得住。”
涵诗慢慢平息情绪,“我能去找天依吗?”
天高微笑着点点头说:“我带你去吧!”
天高将首饰放在桌上,领着涵诗往天依的房间而去。
在郡主府中,怜芳报告,“郡主,找到了。”
琼裳惊喜地从床上蹦下来,“这么快?哪国人士?”
“燕国。于三十年前被皇上宠幸,因她无生育能力被皇上弃下。”
琼裳无奈,“这个没用,再去查!”
涵诗与天高来到天依房间门口,天依正开心地蹦跳着抢丫鬟手中的玩具。
涵诗倚在门上,静静地看着天依,天依脸上有一种久违了的笑容,这是以前有食物时才能在天依脸上看到的笑容。
天高说:“他现在是恒王,也是皇长孙,皇上还赐了封地恒国。”
涵诗冷笑一声说:“流着皇室血脉就是不一样。五年之寻,我换来的是一无所有,他换来的是身份地位。”
涵诗睁大眼睛,极力忍住眼泪。
天高问:“不进去看看他吗?”
涵诗摇摇头说:“他也不是那个他了,如果进去看他,怕只会成为他的负担。”
涵诗心中冰凉,绝望地咧开嘴,心想:“我到底是来干嘛的?看天依?可他不缺我,和丈夫重逢?可他不认识我。穿越女竟会沦落到这副田地!”
涵诗正欲离开,便听见天依对丫鬟说:“等额娘来了,我就去求皇爷爷封她做一品夫人,这样她就可以和阿玛在一起了。”
涵诗止步,两行眼泪刷下的脸颊。
丫鬟附和说:“恒爷一定会心想事成的。”
天高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情形,天依拿着玩物跑进了里屋。
天依的话给了涵诗继续留下的动力,涵诗冰凉的心又温暖了,天高送涵诗回房,一些爱说闲话的下人开始讲涵诗和天高的闲话,说他们有私情。
天高与涵诗并没有注意,而是自顾自地聊天。
天高问:“为什么要蒙着脸,不以真面目示人?”
涵诗不答。
天高说:“这个府上没有人认得你,天气马上就要转热了,这样捂着会透不过气的。”
涵诗这才说话,“我不想他看见我脸红的样子。”
天高点点头,“是怕爷看穿你的心事吧。”
“是,你会帮我保密吗?”
“放心,我不会揭穿你的。”
天高将涵诗送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