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厚本一位此处是曹地府,但一睁眼才发现此处景致正是峰月崖。
天高用力拔出小腿上的飞镖,部分血已经凝固。
“天高,我们……没死。”
天高准备使用轻功上崖,地厚阻止道:“天高你要干嘛?”
“自然是上崖,不知爷有没有事。”
天高、地厚往崖上看,悬崖峭壁,即便是轻功世界第一,也不一定能平安上去。
地厚摇摇头清醒一下脑子,“若是爷在,兴许能上去,但也不是十拿九稳的,何况你腿上还有伤。”
天高理智一想,说:“你说的对,我们即便是上去了,也只会给爷带来麻烦。”
天高、地厚向悬崖下望去,虽是深不见底,但完全没有上崖的陡峭。
天高与地厚互看了一眼,“原来峰月崖下崖一点也不陡峭。”
天高与地厚使用轻功下崖了。
天颜娶琼裳之时,天寅顺手将军机处合大人的千金合茵汝指给天颜做侧福晋,虽说是顺手,其实是派茵汝看住天颜,有任何动向立马汇报。
婚礼结束后,大家各回封地,只有温尔留在了京城。
终于,选秀开始了。
涵依直接进入殿选,与五百名准秀女一起侯在乾清门口。
冯凯走出乾清,大喊:“田蜜芝入殿!”
涵依小心地抬头看了蜜芝一眼,能入殿选的一定都是很漂亮的,果然不出所料,蜜芝步伐优雅,穿的虽是很简单的服侍,但不失贵族之气,步伐间还透着一丝霸气,应该是高官家的格格。
不一会儿,冯凯拿出一张纸宣读道:“田蜜芝,年十八,以其琴艺过人,被皇上认可为秀女,赐婢一名,唤为水心。”
冯凯收起纸,“阮甜诗入殿!”
涵依见甜诗信步慢摇出列,甜诗穿戴鲜艳,但举止得体。
不久后,冯凯宣读:“阮甜诗,年十七,以其书法超然,被皇上认可为秀女,赐婢一名,唤为冰儿。王君悦入殿!”
君悦年十六,婢:紫桃;楚沐可,年十五,婢:妮青;那书贤,年十七,婢:鹃儿,皆被认可为秀女。
终于,“柳涵依入殿!”
涵依恭敬地走进乾清,只见天寅高坐在龙椅上,下面坐着贤妃:致儿,淑妃:雨淑,德妃:霖琳。
太后坐在天寅的旁边。
涵依行礼:“奴婢参见皇上,太后,贤妃娘娘,淑妃娘娘,德妃娘娘。”
天寅免了涵依的礼。“谢皇上。奴婢为皇上和各位娘娘演奏一段古筝曲。
曲终,天寅赞道:“此乃天籁之音!”
致儿吃醋地看着涵依,“怎么如此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雨淑大惊,“皇上怎会认不出纳兰涵诗?怪得很!”
霖琳心灰意冷,不予理睬,“不知琼裳到封地了没有。”
天寅认可涵依为秀女,而后,三百多名秀女住进了储秀偏房。
蜜芝、甜诗、君悦、沐可、书贤和涵依住进了同一间房。
沐可与书贤可以说是十足的书呆子,一天到晚除了看书就是读书。
蜜芝与甜诗是很好的闺蜜,一天到晚只会聊天,谈天说地。
君悦与涵依一样,没有认识的人,于是走在了一起。
君悦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格格?”
涵依掩嘴一笑,“我叫柳涵依,是雍贝勒府上的依格格。你呢?是哪家的格格?”
君悦脸上表现出一丝无奈,“我叫王君悦,不是哪家的格格,只是玄城,王员外的干女儿,没有你那么好的身世。”
“身世不重要。既然认识了,以后就是朋友了,日后一定要相互帮助,一起扶摇直上啊。”
君悦展露笑颜,“一定一定。依儿,你就叫我悦儿吧。皇上今日要临幸秀女,不知道会先临幸谁。”
涵依顿时恍悟,心想:“他不会是要临幸我吧?”
晚上,舍青与香帘正帮涵依卸下发饰。
蜜芝厌恶地看着涵依,对甜诗说:“我们都只有一个婢,为何她有两个?同为秀女难道还有等级之分不成?”
甜诗心地善良,自然不会计较这个,于是劝说蜜芝,“同为秀女,就不要计较这个了,免得伤了和气。”
“凭什么?”蜜芝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涵依面前,“我阿玛可是军机处的大臣,你不过是个多罗格格,身体是有多娇弱?需要两个婢!公平起见,你必须杀掉一个!”
涵依不予理睬,舍青与香帘却已吓得跪下。
涵依淡淡地问:“香帘、舍青,跪着干嘛?”
香帘求饶道:“田小主(小主是对秀女的称呼)饶命。”
涵依有些生气,“只不过是个秀女,同是自称奴婢的人,哪里有权杀你们?都起来,你们的小主是我,不必跪她!”
香帘与舍青这才起身。
蜜芝大怒,“你我同为秀女,她们就是奴婢的奴婢,我为何杀不得?你说她们和我一样是奴婢,难道你与我不同?同是秀女,难道还区别对待不成?”
蜜芝的话引起了整个房间室友的关注,就连沐可和书贤也搁下书抬起头观察战事。
冯凯走到房门口:“柳小主,请去重华沐浴更衣,皇上今晚要在重华临幸你。”
涵依顿时僵住,我只是那么一想,他怎么真的要临幸我?为什么要在重华?
涵依、舍青、香帘被一大群婢接走了。
君悦讥讽蜜芝,“确实是区别待遇呢!说不定过了今晚柳小主就要变成柳主子了,到时候田小主可要记得行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