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琳馆的婢冷漠得很,多半都是各干各的,少数几个结伴做事,更奇怪的是她们的眼睛,好像只能看见自己眼前的事物一般,对旁人漠不关心,不过这也正好方便了涵依三人的寻找。
香帘指着一张桌子正东位置上的纸,念出了上面的字:“应雨淑。”
涵依走来说:“合亲王侧福晋。”
香帘明白地点点头,在酒杯上,下了春药。
涵依找到了光亲王福晋,荧怡夫人的位置,吩咐舍青在其酒杯上,下了春药……
涵依分别在光亲王福晋荧怡、武王福晋陈娟沐、合亲王侧福晋应雨淑和天寅的酒杯上,下了春药;还帮光亲王天赐、武王天益和合亲王天颜清洗了筷子和酒杯,洗去了天寅在其之上所下毒药。
三人聚在碧琳馆门口,涵依拿着三个篮子,分别交给香帘和舍青,“出吧,到时候就告诉守卫,奉旨出去购买所需之物,舍青在前面走,守卫可能认识我和香帘,万一被认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是。”舍青领着二人走出了皇。
涵依回到雍王府,琼裳竟叫来了怜芳和芸儿,在院子里跳皮筋,一下勾起了涵依儿时的记忆。
琼裳见涵依回来,欢喜地朝涵依招手,“涵依,一起来跳吧。”
涵依考虑到清朝比较保守,便摇摇头,“这不妥吧,宴快开始了,快收起来吧。”
琼裳兴致勃勃,喜悦之气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下来的,“宴申时末才开始,现在才午时,未时去就行了,现在先跳一会儿吧。”
琼裳蹦跳到涵依面前,拉住涵依的手,“玩嘛玩嘛,仅此一次!”
涵依往院外看了一眼,并无人。
琼裳轻拍涵依的肩膀说:“放心吧,都被我支走了。”
涵依仍是不放心,“先让我们把婢服换下吧,万一被发现,此次行动就暴露了。”
“那好吧。”琼裳勉强答应了。
待涵依换好了衣服,琼裳拉着涵依脱掉了鞋子,开始跳着儿时的记忆。
舍青与香帘看的目瞪口呆,立马跪了下来。
舍青劝涵依,“格格快停下来吧,太危险了,万一被发现,是要被断足的。”
“断足……”涵依重复了断足二字,立马停了下来。
这时,以为蓝衣女子步入院子,大概二十上下,虽算不上是倾国倾城,却也是体态风骚,颇有几分姿色。
涵在那女子雪白的脸蛋上,皮肤光泽柔软,眼睛柔情似水,似乎很友善,眉宇之间却透着怒气。
女子朝涵依走来,信步慢摇,行动平稳优雅,面带微笑,春风拂面一般,看着涵依说:“如果妾身没猜错,这位就是依多罗格格吧,赤足而行可是要被断足的。”
涵依立马规矩地穿上鞋子,“你是?”
女子行礼,“妾身是雍贝勒新纳的侧福晋,名为雅心,是白知府的庶女。妾身听闻雍王府有一位依格格,不仅相貌出众,而且举止行为大方得体,深受贝勒爷的喜爱,今日一见,才发现传言有假,依格格举止随便,相貌也不过如此。”
涵依并没有生气,琼裳反倒生气地大骂:“丑八怪,涵依长得不好,你就标致了不成?没人的畜生!最讨厌你们这种话语伤人的坏人了!”
雅心这才注意到琼裳,“琼裳和硕格格,多年不见,你竟变得跟依格格一般,泼辣成,原来泼辣也是可以传染的,真是可怕极了。方才在院门口,看见两位格格赤足蹦跳时,妾身就吩咐善儿(侍婢)去报告给贝勒爷,现在应该往这儿赶了。”
“你!”琼裳恨不得上前打雅心一巴掌。
涵依回复淑女之貌,面带柔笑,说道:“郡主莫急。姨娘的审美观与吾等不同罢了,不必与之计较这个。”
雅心见涵依不与之顶嘴,便一位涵依是软弱之人,更是变本加厉地教训涵依道:“身为格格就该有个格格的样子,端庄淑雅四字应时时刻刻记在心上。妾身既已进了这个家门,就有责任遏制这种不正之风!”
琼裳嘲讽道:“不过就是个侧福晋,当自己是谁啊?”
涵依冲琼裳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毕竟是阿玛的侧福晋,少得罪一点总是好的。
涵依向雅心行礼,“姨娘教训的是,涵依日后一定改正。”
涵依向琼裳使眼色,让其去穿上鞋子,琼裳忍下这口气,委屈地穿上鞋子,收了皮筋。
柳雍从院门进来,“依儿,怎么挑起皮筋来了,受伤了没有?”
善儿大吃一惊,柳雍刚听到涵依跳绳时,顿时暴跳如雷,本以为他在气涵依不规矩,原来是在气善儿迟报,万一宝贝女儿受伤了,该有多心疼。
雅心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柳雍对涵依溺爱到了如此地步,不惜无视规矩,任其玩耍,怪不得成了这副泼辣样子,真是没教养!
柳雍心疼得看着涵依,“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
涵依微笑地摇摇头,轻轻抚慰柳雍紧张的心,“阿玛,我没事,你放心吧。”
“没事就好,日后可不要再这样了,阿玛会担心的。”
柳雍转头对琼裳说:“郡主请回府吧,宴即将开始,若是耽误了,怕皇上会怪罪下来,伤及郡主。”
琼裳见柳雍有赶她之意,气急败坏地乱骂一通,消了气便走了。
未时,涵依与柳雍促膝长谈,“阿玛,我是不是太没有规矩了?”
“今日之事确实不妥,但阿玛知道依儿一定是有苦衷的,所以才没让依儿失了面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