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恨何时已。滴空阶、寒更雨歇,葬花天气。三载悠悠魂梦杳,是梦久应醒矣。料也觉、人间无味。不及夜台尘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钗钿约,竟抛弃。
重泉若有双鱼寄。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我自中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待结个、他生知已。还怕两人俱薄命,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金缕曲
涵诗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转身轻如风,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风高翔,像鹊鸟夜惊。
天寅赞道,“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秆。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顾盼遗先彩,长啸气若兰。”
天益看着翩翩起舞的涵诗,与第一次见面时不同,多了一份活跃、可爱。
皇上问:“这是什么舞?怎会如此优美?”
琼裳看得直鼓掌,“皇上有所不知,这是从西域传来的一种舞蹈,叫芭蕾。”
涵诗舞毕,行礼贺道,“祝皇阿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万岁万岁万万岁。”
语罢,重华所有人齐声唱着生日歌。
皇上龙颜大悦,“劳涵诗费心了,休息去吧。”
寿辰过后,皇上便不再上朝,理由是龙体违和。
皇上虽吩咐过御医,让其不要将自己寿辰将至的消息公之于众,但大家心里也都明白,皇上已经五十八岁了,寿命也不长了,再加上连日生病,相信很快就会立下遗诏,驾崩了。
贵妃召天颜入。
贵妃问:“颜儿,对立遗诏有把握吗?”
“回额娘,大皇兄仍在,虽儿臣手中有皇长孙,也应先立嫡长子啊。”
“你的意思是除了光亲王?”
“儿臣唯恐与儿臣争皇位地不会是他!”
皇贵妃召天寅入。
“寅儿,额娘的病怕是不行了,额娘只求看到你登上皇位的那一幕,现在正是非常时期,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额娘放心。儿臣一定完成额娘的心愿,也希望额娘完成儿臣一个心愿。”
“说出来听听。”
“好好活着。”
皇后召天赐入。
“赐儿,现在正是决定成败的时机,听皇额娘的,去杀了皇上!”
“皇额娘放心,不用动手了,儿臣听御医们的谈话,说皇阿玛已经病入高肓,是驾崩的预兆。”
良妃召天益入。
“益儿,胜负全看这次了,你速去关心一下皇上,让皇上知道你的孝心。”
“是。”
这就是可悲的深吗?皇帝病入高肓,却不祈祷他早些康复,个个都希望他早点驾崩。
妻妾是这样,儿子也是这样!只有涵诗,这个假女儿在担心皇上的病情。
涵诗几乎踏破了整个重华的地板,“为什么皇阿玛不让我进乾清?他难道不知道我在担心他吗?”
琼裳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担心什么?据我估计皇上应该会传位给光亲王或者玄王到时,纳兰天颜就会被诛杀了!旁他抢皇位,活该!”
说到这儿,琼裳竟开心地笑了。
涵诗依旧着急得走来走去,心想着怎么去见皇上。
晚上,涵诗打扮成小太监混入乾清。
皇上不让任何人在跟前伺候,只是独自躺在龙床上,睁着眼睛直视上方。
皇上见到涵诗,大斥,“谁让你进来的!朕不是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来吗?”
涵诗见皇上一副老态龙钟之貌,眼中还微微泛着血丝,皮肤变得又皱又烂,全身的好像都被骨头吃了一样,脖子、脸上的青筋十分明显。
涵诗的泪水一晃而出,“皇阿玛,你清瘦了不少。”
皇上一听“皇阿玛”三字,才仔细地看了涵诗一眼,“涵诗,我的好女儿。”
皇上的声音很沙哑,有气无力的样子,像是饿了好几天一般。
涵诗轻拭泪水来到床前跪下,“皇阿玛,为什么不让人伺候呢?大家都很担心你呀。”
“担心?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吧!朕生病了,皇位就是他们的了。”
“就算他们担心,儿臣还是会担心啊,外面都传言皇阿玛的病会……”
涵诗不敢说出下面的话,怕皇上害怕,没想到皇上竟自己说了出来,“会治愈不好是吗?朕知道自己寿命已尽……”
皇上缓缓起身,携起涵诗的手来到书桌前坐下。
皇上伸出微黄而又颤抖的双手,拿起毛笔,在遗诏上写上朕受命于先皇,奋发图强,扬我国威,虽才德浅薄,但国民富足安康,今朕崩,故先立帝。朕之十二子天寅,以其发奋努力、乐善好施,文武双全,又有治国之才,遂立其为帝。正所谓得人心者得天下,天寅为帝,当之无愧。钦此”
涵诗看着一行行竖着的龙字,每个字都是那么刻骨铭心。
立天寅为帝?为何不立天颜?天颜会被诛杀的!皇上欣慰地看着涵诗,“
涵诗,只有你最好,知道来看皇阿玛,不像他们,个个想让朕死!”
涵诗安慰道,“没有的事,皇阿玛,大家都想让你快些好起来。”
皇上冷笑一声,涵诗的头发,“天真的孩子。你知道朕为什么要立天寅吗?他既非长子亦无后。”
涵诗问,“为何?”
“因为朕知道,只有他才会对你好,朕看得出其他皇子在朕面前说你的好话,皆因朕宠你,到关键时候还是天寅站出来替你说话,从你额娘被封妃开始,朕就觉得只有天寅才是真心拿你当妹妹的。”
涵诗十分感动,皇上竟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