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五岭都从未步入过灵魂炼狱。
既然白衣见到灵魂石将要损毁,还把她关入了灵魂火海,分明就是让她一辈子无法离开那个地方!
“火云长老不用担心,我已经差遣人去寻找灵魂之石,等找到那石头之后就能够再次打开灵魂炼狱。”
白衣轻轻抬眸,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说道。
“等你找到灵魂之石?”火云冷笑一声,“那要到什么时候?灵魂之石如此稀有,五年之内能寻到已经是运气非常好了!难不成要让她在那个地方滞留五年?”
五年的时光,黄花菜都黄了,谁能等那么五年?更何况,五年的酷刑又怎是一个小姑娘能承受的住的?
“我也没有办法,”白衣淡淡的望了他一眼,“是她的运气太不好了,灵魂之石早不坏晚不坏,偏偏在她进入灵魂炼狱的第一天就损坏了,若是她要呆个五年十年的,也只能怨她自己,若不是她杀了那么多人,又怎么可能会违反门派规则?女人还是要有仁心,冤家宜解不宜结,就算她有再大的仇恨也不该杀了同门的弟子……”
火云的心中怒火翻涌,早知道会这样,当时就算不顾一切也要阻拦那丫头进入灵魂炼狱。
正当他还想要与白衣争吵之石,一道优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了?”
暗淡的余晖倾洒而下,笼罩着男人修长笔挺的身影,晚风之下,锦衣浅扬,他静静的站在夕阳之下,清俊的容颜上带着淡淡的光彩,美的如此虚渺而不真实。
然而,此时的男人头发微有些凌乱,沾着汗水紧紧的贴着白皙的脸庞,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轩师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是处置了一个违反了门派规则的弟子罢了。”白衣温柔的笑了起来,那眉目间绽放出柔和的光彩,与严肃而冷厉的她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火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无奈的望向景月轩:“少主,你来晚了,白衣在灵魂之石将要损坏的情况下还将君清羽关入灵魂炼狱,那丫头恐怕再也无法离开那个地方。”
景月轩握着门把的手微微一紧,缓缓的他松开了手,抬起清俊的眉目直视着白衣,声音清润如水,却夹杂着微薄的凉意。
“你是仗着什么才肆无忌惮?”
男人优雅的笑了起来,那张容颜之上的笑容明明如此好看,却让人从脚凉到心底。
白衣没有说话,面无畏惧的望着余辉下的男人:“轩师兄,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是她犯错在先,我奉门主之命来处置她,至于灵魂之石的损坏仅是一个意外,我事前又无法得知。”
她按照门派规定办事?又何错之有?就算是面对敬仰已久的师兄,她也绝不会认错。
景月轩淡淡的笑了起来,目光如月般的清华,直直的投射在白衣的身上:“白衣,你信不信,在这个流月门内,顾言庇护不了你?若是我想要杀你,没有一个人胆敢阻拦,所以你最好祈求她平安无事,否则,你也不需要留在这里了。”
一个流月门罢了,如果她遇见危险,那他不介意亲手毁了它……
话落,景月轩不再多说什么,在白衣惊愕的目光下转身离去。
“哼!”
火云冷哼了一声,看也不看一眼愣住的白衣就向门外走去:“五岭,我们去灵魂炼狱之门看看,说不定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再这里呆着也于事无补。”
白衣紧紧的咬着嘴唇,脑子瞬间转动了起来。
为什么轩师兄说他若想要杀自己,没有人胆敢阻止?难不成他在门派的地位比门主还要强?但这又怎么可能?徒弟的地位怎会超过师父?
此时的白衣完全忽略了一点,景月轩并没有称呼顾言为师,而是直接说明道姓……
血红的灵魂炼狱之门,散发出淡淡的压迫,一块光芒黯淡的碎石落在地上,却没有人多去注意一点。
景月轩静静的看着灵魂炼狱之美,清俊的眉目逐渐带上一抹深思:“灵魂之石已毁,作为开门的动力源已经失去了功能,除非找到另一块灵魂之石,否则绝无法打开灵魂炼狱之门。”
“少主,那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火云抬头看向景月轩,“灵魂之石极其稀有,就算让整个门派的人都出去寻找,也无法短时间内寻到灵魂之石……”
景月轩摇了摇头,神色凝重:“没有其他的办法,这灵魂炼狱之门异常牢固,不是外力能够损毁。”
人群之内,罗凡冷眼看着站在大门之前的众人,冷笑了一声,那女人最好一辈子出不来,在那里遭受生生世世的折磨,如此方才能解除他心头之恨。
却在这时,所有人都感觉身后一道强大的气势轰然而来,在这股猛烈的威压之下,众人皆是身子一震,忍不住抬头望向了遍布着晚霞的天空。
虚空当中,一头乱糟糟的白发在风中轻扬,老者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底下的众人,苍老的面容上隐约可见那几分的怒意。
圣境强者!
众人呼吸一禁,门派内的圣境强者只有一人,那便是隐世不出的山容前辈!
“谁是执事堂的堂主?”老头负手而立,衣袂飘飘,若抛去那头还没来得及梳理的白发,倒是颇有仙风道骨之资。
五岭迈步上前,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