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颊,“蓁蓁——”
他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小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她说:“侯爷,小姐在房里……”
叶蓁惊慌推他:“你快走,快走!”
魏子玉看了眼门口,勒着她没放,道:“不要难过,你之前受过的委屈我都会为你找回来。”
门外的脚步声越走越近,魏子玉终于放开她,翻身跳出窗外,叶蓁不知道他躲去了哪里,稳了稳心神起身将地上的白布捡起放在榻上,她眨去眼中的涩意,起身去门口迎秦征。
秦征刚从书房过来,他步履从容,一手捂着嘴唇轻轻咳嗽,叶蓁过去扶他,吩咐人去端清肺止咳的汤来:“侯爷身体不适,要不休息两日再走?”
秦征道:“无碍。”
他坐到窗下,拿起堆在榻上的白布道:“做着玩便好,仔细伤了眼睛。”
叶蓁笑道:“这又不累,反正我整日里可做的也没什么。”
她从小喜手里接过汤,端着送到秦征面前:“侯爷喝些嗓子也舒服。”
秦征几口喝下,让丫鬟们退下,他和她在一起时大多是两个人,除非是有事需要吩咐,一般时间他都不喜欢有外人在旁看着。
他将瓷盅放到一旁,牵过叶蓁的手让她坐到他身边:“我今日有些累了,想歇会儿,夫人陪我罢。”
叶蓁笑着点点头,安安静静的靠在他胸膛,秦征抱着她,手掌抚上她脸颊,过了会儿,他低头去吻她的唇,缠了很久都没放。
开着的窗户吹来一阵冷风,叶蓁轻轻颤了颤,被他更紧的拥在怀里。
魏子玉隐在暗处,看见娇弱的女子被折得像柳枝一般柔韧的身姿,看她不受力的娇\喘连连,脸颊酡些,媚骨天成……
他眼神阴鸷透着冰冷,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指尖一弹打在窗棱上,一声轻响,将亲昵的两人惊醒,叶蓁一下就藏进秦征胸膛,秦征抱着她,微眯的眼睛望向窗外,不过他只看见一片寂静,没有半丝异样之处。
便起身将窗户关上。
叶蓁小声说:“侯爷?”
秦征含笑道:“无事。”
……
魏子玉离开侯府,脸色比他去侯府之前还要差,他回到东宫依然是气怒难当,叶蓁和秦征成了亲,他能想不到他们会做亲密的事情吗?只是亲眼看见,那感觉便更不是滋味。
他去练武场发泄一通,问李温:“让你去查的事情可有消息?”
李温只能告罪,叶蓁在相府内发生的事情就那些,就像没人知道叶蓁让人出府送信是为了一个书生一般,当然也就不知道叶相为了让叶蓁妥协都做了些什么,不过以目前的调查来看,知道的恐怕不超过五人,刘氏和叶敏、叶辉应该是知情的,还有就是叶相的管家,那管家时常不出府,有需要的都让人出去置办,这样隐秘的时候,叶相不能使唤家人,也不可能去托付旁人。
只是这几天那管家一直不曾出门,在府内不是跟在叶相身边就是身边有人,尚未找到机会抓来拷问。
魏子玉冷笑一声:“这叶相果然深藏不露。”
叶中岳出身卑微,却是个读书的料,考取状元后熬了二十多年才有今天,叶蓁的亲娘李氏是他老师的女儿,虽然出于书香世家,可和刘氏比起来却差了许多,刘氏父亲是吏部尚书,在当时对于叶中岳来说助力可谓非凡,叶中岳也极为看着刘氏,李氏尚且在时叶中岳就明着偏袒,李氏一去,刘氏就成了他的正室夫人。
叶中岳城府极深,刘氏虽然是妇道人家,但她也不是太蠢,反而是叶敏和叶辉,像是被教坏了一般,叶敏总是不知羞耻的往他跟前凑,叶辉也十分木讷反应迟钝,年至十五却连秀才也没有考上。
李温说这几日应该就能找到机会,到时候抓到叶府管家,离真相就不远了。
魏子玉嗯了声。
他安静沉默许久,冰冷的表情突然一变,他揉着额头颇觉无力和懊悔。
如果当初他再多费些心思去找她,如果他不是那么气愤觉得被伤了自尊堵着一口气不去找她,他如果能多信任她一些,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
可惜现在为时已晚,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
叶蓁和秦征一路去往凉州,因路途遥远,秦征身体不便太过奔波劳累,这一路便走走停停,偶尔遇到好山好水,也会多停留几日看看风景。
不过这一路下来,越是远离京城,叶蓁就更能看见大魏的百姓生活并不像京城那般安康,听说每年下来因为饥荒洪灾死去的就有上万之多,因为当今爱好奢侈享乐,经常修建宫殿行宫,赋税徭役苛刻,农民饥不果腹,勉强度日。
当今昏庸,清官难做,贪官勾结,大魏风雨飘摇。
秦征:“出来散心,别说这样沉重的事情,吓到夫人了。”
叶蓁说:“知道一些不是坏事,至少我能明白今天的好日子得来不易,便更会珍惜。”
秦征凝神看她片刻,拉她入怀。
这天夜里他们在一家客栈歇下,安分许久的秦征再次解开她的衣扣,在外不比在家,她紧紧攀着他清瘦的肩膀,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他似乎有意和她作对,故意磨她,她带出呜呜哭腔,他便特意停下,抚去她脸颊的泪,她擦着泪想歇息一会儿,他猛地又来,她惊呼……循环往复,她气得拍他,夫君侯爷的唤他。
他轻笑着咬她耳垂:“我们后日动身。”
叶蓁:“……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