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忘了学习。
……
奥德罗塞抿抿唇角,将苏断的胳膊放下,打开一旁隐形在墙壁上的金属柜,从其中取出喷雾,轻柔地对着小奴隶的手腕喷了两下。
细密的无色液体带着一点儿凉意,在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就形成一层水膜,笼罩在伤口上,仅仅过了几秒钟,被覆盖住的伤痕就减轻了许多。
这是简装的高级修复液,拥有很强的促进人体再生的能力,就算是濒死的重伤,在其中浸泡上一段时间也能救回来,用来对付这种小伤口绰绰有余。
这种修复液价格昂贵,一般都是装载在高级修复舱中配合使用,不过军队内部倒是流通着这种便于携带的分装小喷雾瓶,一旦在战场上受了什么伤,拿出来在伤口上喷一喷,效果立竿见影。
苏断乖乖地伸着胳膊让奥德罗塞把自己的两只手腕都喷了喷,然后手中就被塞进了那个小小的喷雾瓶。
在被塞进喷雾瓶的时候两人指尖相触,又很快匆忙分开。
苏断握着充满冷硬金属质感的细长喷雾瓶,眨眨眼。
奥德罗塞低声说:“脚踝上的自己喷。”
苏断说:“嗯嗯。”
他本身并不是一个多么娇气的人,对于这种小伤口也不是很在意。在过去几千年的时间里,他受过的伤不知道有多少,像是这种只破了一点儿皮的小伤更是不值一提,放几天就能好,没有必要特意去管它。
虽然洗澡的时候会有点不舒服,但只要不特意去想,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妨碍的。
话是这么说……但对于奥德罗塞的紧张,苏断还是偷偷的翘起了唇角。
奥德罗塞看着连受了伤都只会傻乎乎眯着眼笑的小奴隶,忽然很想把他的裤子扒下来,对着屁股打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之前不是被他摸了一下脸就吓得直掉眼泪吗?还打嗝。现在伤口都渗出血来了,怎么就忽然这么没心没肺?
不过他也只是想想,万一把人打哭了,烦闷的还是他自己。
苏断弯腰想将裤脚卷起来喷自己的脚踝,奥德罗塞见状又抓住他的胳膊,吩咐道:“坐到那边的椅子上去弄。”
这么笨,要是弯腰一头栽到地上了怎么办。
苏断“哦”了一声,乖乖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椅子的尺寸是按照他的身材定制的,对于苏断而言显然过于宽大,小小的一只坐在里面,只堪堪填满了一半。
奥德罗塞踢了个脚凳过去,让苏断能踩着给自己喷药。
小奴隶卷起柔软的裤腿,露出白的晃眼的脚踝和一小截小腿来,勤勤恳恳地给自己喷药。
奥德罗塞坐在书桌后面,撑着脑袋专注地看完了全程。
上完药,苏断从椅子上下来,把脚蹬推回奥德罗塞脚边,然后伸手把修复喷雾还给他:“我弄完了,谢谢你。”
奥德罗塞却没有接,他说:“留着用,以后再受伤了记得自己喷。”
黑发黑眼的奴隶体质不好,皮肤又比常人脆弱,很容易就会受伤。
小奴隶虽然傻了点,但倒是真的很听话,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奥德罗塞让他把喷雾收起来,他就乖乖地塞到了裤兜里。
但是——
看是小奴隶腿外侧微微鼓起来的一块,奥德罗塞又担心他被坚硬的金属喷雾瓶硌的不舒服,思考了一下后,从自己储物柜中摸出了一个小小的指环,用指腹在上面摩擦了两下后,递了过去。
苏断好奇地接了过来,这枚指环很纤细也很简洁,是半开的样式,尾端是一朵细长的鸢尾花,柔和地半开着。
这